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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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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怕我自己结账的,好像那样就臊了他一个山西男人的脸面。我借故说要回消息,便自己花了五百块钱把那件卫衣买了下来,我喊他起来走的时候,他很诧异我是什么时候自己付了账单。

从商场的扶梯下来的时候,我已经开始自觉的不再挽他的手臂,我站在他很旁边的位置。好死不死的,那天他竟然碰到了机场的主管,我们下,他们上,他的主管带着老婆孩子,他们迎面笑着打了个招呼,吓了我一跳。好像和他比起来,我才是出轨的那个一样。他倒是十足的淡定,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回想那一幕,反反复复的确认,和他主管迎面碰上的时候,我跟他没有任何的肢体接触。

开诚布公之后,我很难分辨高梧对我们的关系是感到更加困难还是更加轻松。困难的是,他上升的愧疚,和我们最终无法站在太阳底下的恐慌。轻松的是,那天夜里的凌晨两点,他可以不再避开我去接她的电话,我以为电话那边是个生冷的女声,而实际上,那是一个成熟而又真正具有性魅力的声音,夜深了,那声音也会撒娇说想他。电话挂了以后,我转过身子问他,她没遇到什么事情吧?

他说,没有的,她有时候会在睡不着的时候打一通这样的电话。

白天,要说在我尽力付下那件卫衣账单的时候还有什么期待的话,那么在此刻,所有期待已然被全部浇熄。我那时候天真的想,因为我年轻啊,他成熟的灵魂怎么会不爱年轻女孩的肉体。但在那个电话之后,我明白了,他最不需要的,其实就是我的年轻和稚嫩,尤其是在他那个有着双博士学位和为他生下可爱宝宝的妻子面前,他最不需要的,就是我的年轻。

那天早晨,我不告而别,再也不想乘坐他为我叫的任何一辆出租车。从我那天离开,到回家给爸爸过生日,我都没有接到一个来自他的电话或者短信了。

我在想,这个故事,是不是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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