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已经疯了(2 / 2)
你这个贱种,下贱胚子。他那样好,那样爱我的人,如果不是你勾引他,他能做出这样的事?!”
江升童的脸藏在阴影中,严松祁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觉得他周身的气息一窒裹着一层细密的哀伤。
江升童的心脏像绑了一个大石头,每呼吸一次便下坠一分,直至坠到深渊。
江升童松开手中的十字架,闭上眼,轻叹道:“妈妈,来看看牧牧吧,她很想你。”
盛薇的眼睛一亮,燃起一簇希望,嘴唇抖得不停,既害怕又渴望:“牧牧……她在哪?”
“她在这里。”
江升童指着蔷薇花床中的白骨,说道。
浓郁花香和刺鼻的福尔马林交织缠绵,火红的花朵中躺着一具身量矮小的白骨。
盛薇看清楚后,连退数步,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眼中的火焰瞬间熄灭:“牧牧,我的女儿,呜呜呜……”
盛薇捂着嘴,呜呜咽咽,她抖着手想去摸摸花丛中的白骨。
“我要杀了你!!”
异变突生,本来是去抚摸白骨的女人身形一转,她面容狰狞,猩红着眼睛,扑向身边的江升童。
刀刺进江升童的胸膛里,江升童清楚地看到女人眼底的恨意和怨毒。
不知是生命的流逝还是妈妈的恨意,让他觉得很冷。
他抬手握住盛薇的手,认真专注地说:“妈妈,我说牧牧不是我杀的,你信吗?”
盛薇将刀又刺进了几分,江升童捂着伤口闷哼了一声,脸色苍白如蜡像,血顷刻间浸红了他的衣衫。
“你别想骗我,我知道你嫉妒她,你躲在角落里看她的样子就像个蟑螂,你这个阴暗见不得光的下贱胚子,你一出生我就应该掐死你。”
盛薇看着没有面无血色,眼神逐渐涣散的江升童,挑着细长的眉,阴狠快意地说道。
越来越多的温度和生命力从江升童的身体中流逝,他咳出大口大口地血沫,闭上眼睛想,就这样吧,他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上。
严松祁藏在阴影里,冷眼看着这一切,他可是非常生气江升童对他的背叛。
直到江升童躺在血泊中,气息微弱,胸膛起伏也越来越慢,严松祁才控制住盛薇,抱起清瘦的江升童向外走去。
严松祁的时间掐得很准,再晚一会,江升童的性命不保。
幸运的是,刀离心脏的位置偏了一点,又是顶尖的专家操刀手术,江升童推出抢救室时,胸膛起伏平稳规律。
严松祁松了口气,又马不停蹄地回到书店收拾残局。
盛薇不知在这间森冷寂静的房间里待了多长时间,福尔马林中的器官,蔷薇花中的白骨,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
房门开启又关闭,房间闪过一道光很快又陷入黑暗。
盛薇反应迟钝,好一会才知道有人进来。她像个生锈的机器,转动脖子,看向来人。
“放开我!”
她的声音喑哑得像是摩擦的砂纸。
“说说你们的故事吧。”
严松祁看着浊液中漂浮的器官,玻璃上映出一双冷漠的眸子。
盛薇咬着嘴唇,眼中不停挣扎闪烁,半晌长长呼出一口气,那些深藏的记忆慢慢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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