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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餐,花木兰站在窗边,看不远处的长城在斜阳的照耀下下闪着金边。

“从刚刚送来的报告看,这次偷袭没什么威力啊。”拿卫生香把油灯点亮,花木兰自言自语道。

就在下午,第一部队突然遭到了不明魔种队伍的袭击。所幸伤亡并不严重,反倒是敌人除了小部分逃走,大部分被制服后都自尽了。

但这事情实在太古怪了。永远在暗中作梗的人,绝不可能在白日里发动偷袭。

难道是其他人么?可是那些尸体上,都有黑色的怪异刺青,这简直就像是明晃晃地告诉她,我来了。

无论怎么样,加强戒备总是没错的。没必要要想太多了。

长城在,故乡就在。

………………………………………………

“扣扣。”

“进来吧。”花木兰放下手里的酒精棉球,回答道。

“木兰姐,找我有什么事么?”铠推开门,花木兰正在擦她的剑刃。那是一把漂亮的重剑,火色的瓣鳞花在剑身上怒放着。

这屋里并非只有两个人,那张整洁的单人床上,躺着红毛的小狼人,抱着他狰狞的飞镰。玄策的睡眠质量好得整个守卫军的人都羡慕,只要他不想醒,在他耳边放炮仗估计都没用。他居然还能在这种情况下抱着飞镰不放,某种意义上也挺让人佩服的。

“……他怎么在这儿?”铠走过去,玄策含糊不清地梦呓着,铠伸手摸他的尾巴,睡梦中的玄策好像很厌烦地甩了两下尾巴。

简直就像赶苍蝇。铠叹了口气,自己到底有多不招这个小混蛋待见。

“守约还在河边洗澡,玄策拎着他们的战利品回来了。”花木兰说,“第一部队遇袭了。天快黑了,你去找守约让他早点回来,我顺路去通知其他部队。哦还有,带上你的剑。”

“为什么不叫我去通知部队?”铠忍不住问了一句,毕竟那边比较远。

花木兰听完这句话,又一次放下了棉球,抬起头看向铠那双充满不解的蓝色眼睛。

“你有认真听我说话么?”花木兰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呃……怎么了吗?”铠不自觉地挺直了身板。

“我说啊,守约在河边洗澡呢。”花木兰彻底笑了起来,“守约要当真光溜溜地在河边看见我,真怕他会直接跳河啊。哈哈哈……姐倒是一点也不介意啦。”

“………我出门了…”铠转身走了。

“哎,也不说等等我。这小子,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可爱啊…”

“木兰姐……”吱嘎一声门又开了,“我把玄策抱回去。”

“听见了?我夸你不可爱呢。”花木兰还没笑够。

“………”

铠打横把玄策抱起来,玄策抱着他的飞镰不撒手,差点扎到铠的脸上。

“…这破玩意怎么又还给他了?”铠挑眉,“我们又要搬新家了不成?”

“特殊时期了嘛。”花木兰翘了个二郎腿摆摆手,“他还是用那玩意最顺手,就还他了。他再敢拆家,看姐不把他尾巴薅秃。”

铠笑而不语,抱着睡死的玄策到主屋,把小狼人扔到床上,又把飞镰从他怀里拽出来放在床头柜上。

玄策不高兴地翻了个身,哼哼唧唧地呓语:

“铠……你个混蛋…我咬死你…”

铠脸一黑,伸手从狼尾巴上薅了一撮红毛。

还在长身体的玄策换毛也很频繁,貌似并不会很疼,所以那小家伙并没有醒,甩了甩尾巴接着打小呼噜。

“…看在你哥的份上不把你剃秃。”捻着那缕算不上柔软的毛发,男人自言自语道。

铠回了趟房间,把自己的剑从床底下拿了出来。三个月没有碰过了,上面落满了灰尘。铠不太在意的用手拂了俩下,背在了身后。

在他的记忆里,木兰姐那把红色的重剑和两把一模一样的轻剑从未更换过,而守约也曾抚摸着他的枪和他说:“武器也有灵魂。”

他不理解。不过他不会去反驳任何人,他不懂人类的情感,自然没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人类的情感吗?铠又向一旁那张床望去。

……若真是能够一点都不懂,也就没有什么烦恼了。

出门,花木兰扛着她的重剑在门口等他。铠用得顺手的剑就已经不算轻型武器了,但花木兰那把剑,就算是铠,抡起来都有一点吃力。

重剑本应该背在身后,但平日花木兰却总扛在肩上。这一路上一只手拿剑一只手比划着,嘴里天南海北乱侃一通,铠安静地听着。

“…守约很喜欢去的地方,月亮湖。其实哪里距离长城只有不到500米的距离,只不过隔着山坡和密林,所以无法相望。”花木兰把剑收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张手绘的地图。这么细致的工作当然是苏烈做的——事实上他是守卫军里为数不多的会写字的人。

“那里怎么了吗?”铠没听出个所以然。

“500米…大概是大型传送法阵能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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