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2 / 2)
道,“先生喜欢就好,这是我从花房里选的。”
江念仔细回想了一下,餐厅后院好像是有个观赏用的花房。
“你们老板不扣你工资?”
韩盛又说,“借花献佛,要先生不嫌弃就好,再说,为我们店留住先生这样一个顾客,我这点儿损失算什么?”
江念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道了谢没再客气,拿着花转身出了大堂的门。
方越在前面开车,那花束被江念扔在了后座一旁。江念靠窗坐着,左手放在皮质座椅上,指尖随意拨弄着那花瓣。
这么美又特别的茶花......是想夸他在风尘中仍然纯洁高尚呢,还是在暗讽他是个自甘堕落的娼妓?
江念将目光投向了窗外不断变幻的夜色之中。他确实是见过韩盛这个人,在两个月前,傅弋寒带他去参加的傅齐山六十大寿的家族庆宴上。
那天他们去的比较晚,下车的时候还下起了毛毛细雨。傅弋寒拿着伞带着他往里走,路过大门的时候,瞧见了一个年轻人正在和保安对峙。
江念从伞底望过去,只看到那年轻人没打伞,就那么直挺地站在越来越大的雨中。保安要推赶他,那个年轻人打开了保安的手,嘴角冷冷地勾着一抹笑,脸上的锋芒一丝不藏。
傅弋寒也淡淡往这边看了一眼,仅仅是一眼,便揽着江念走了。但江念在那一刻能感觉到,韩盛的目光是直指他的。那锐利的眼神好像在公告一般,他瞧不起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江念后来偶然从宴会上宾客的闲言碎语中得知,那人叫韩盛,是傅齐山唯一一个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大概是父亲大寿,想来傅家贺礼,结果简姝门都没让他进。韩盛只见到了傅家的保安,以及来来往往看他笑话的宾客。对话的人还惊叹,那孩子居然没被简姝搞死,还能有本事长到这么大。
今晚见到的韩盛和那天被家族拒之门外的狼狈的年轻人十分不同,他对待江念似乎游刃有余,坦然自若,让江念产生了一丝不悦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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