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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彩灯装点着酒吧街的夜空,使这里如白夜般明亮。形形色色的人们往返在这繁华的夜晚,寻求着一夜的欢愉。
董川息走进了平时常去的酒吧,在离舞池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他打量着舞池中跳动的人们,期待着今天也能拥有一个不一样的夜晚。
舞池里扭动的人群,随着吧里动感的音乐摇晃着身躯,仿佛这样甩动着身躯就能把一切都抛却脑后。他坐下没一会儿,突感心跳加速,两眼发花,震耳的音乐和人声交杂在一起,像一根根纤细的针扎进自己耳膜,刺痛着他的神经,他双手按着耳朵,步履蹒跚地向地门口走去。出了大门后他抬头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顿时觉得自己的世界变得清晰了起来。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发现还早。寻思着明天休息,这早回去也没有什么事可做,干脆就去他以前从不去的清吧,坐下来喝几杯再回去。
他沿着街边溜达了一圈,看到在街角边落有一家不起眼的小店闪烁着霓虹灯牌
【one night in Here】
看着店牌头闪烁的英文字符,不知为何他脑子里回荡起北京一夜的旋律,跟随着旋律脚也不受控制地向里面走去。
推开门后发现这里的环境十分惬意,室内打着柔和的灯光,舞池坐着一名男性,他抱着吉他,演奏者着抒情的乐曲,和刚才的环境相比,他觉得他会喜欢上这里。
“先生,您是第一次来我们这吗?”
酒保看着新进门的生面孔,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一边摇晃着调酒壶一边问道。
“是啊,这还是我第一次来清吧。话说,清吧一般都是男性居多吗?”
董川息走到吧台后,仔细打量着四周,这个酒吧环境虽然十分的舒适,但是来这里的人,怎么都是成双成对的男性?就没看到一名女性。照理而言,这类清吧女性应该更多才对吧。酒保看着新来的客人,手上的动作稍稍停顿了下,眼睛弯成一条细线,面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
“来,您的龙舌兰日出。”
酒保把酒送到董川息的面前,董川息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这里是我想的那种吧吗?”
董川息把手放在脸庞,身体向前倾,头靠近酒保小声地问道。
“是,也不是。”
董川息发现从自己进来后开始,这个酒保手就没停下来过,脸上总是挂着营业的笑容。但听到酒保这暧昧的言辞,自己又稍许产生了好奇,继续追问到:“怎么个,是又不是,的说法?”
“说是吧,来这里的人大部分的确都是那个圈的。你说不是吧,我们这儿并不是gay吧,就是一个普通的小酒吧。”
酒保给董川息又续上了一杯酒。
“一句话概括,普通酒吧来的基本是gay。”
董川息把酒保的话简单地总结了下,觉得这家店的酒保太爱故作神秘,一句话至于说得这么玄乎吗。他喝了口酒后继续发表了下自己的看法。
“也就是你们老板没选好地段,把店开在一个山旮旯里。”
总之,就是这个地方较为隐秘,他们不希望受到太多关注,一个人发现后就一传十十传百的,把这个酒吧给传开了。
“也不能这么说,店长是故意开在这种比较偏僻的地方,因为他不希望人太多。结果事与愿违,来这里的Gay反而变多了。客流量一多,她嫌麻烦不想管理,目前就交给我打理了。”
酒保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角的鱼尾纹更深了。
“这可真是辛苦你了。”
董川息举起酒杯对着他做了一个敬酒的姿势。
“也没什么辛苦的,我先去忙了,先生您就慢慢喝,有事可以叫我。”
酒保说完,点了点头表示离开。
唠嗑的人没了,董川息坐在吧台,单手托着脸颊,歪着脑袋环视了下他周围的环境。
你要说他吧,对GAY倒是没什么偏见,毕竟做他这行的基本什么人都见过,大学的时候也有同学是的,若是说起来,他可能还不排斥和男性交往。要不干脆趁着这次的机会,开启个新大门。
“嗯?”
董川息换了只手托着脸后,他发现自己身后斜对角有两位男性表情不太对,估计能吃个瓜。他佯装喝酒,拿着酒杯,左看看右看看,装作不经意在他们最近的座位坐了下来。
“希冀,你真的要分手吗?”
听到一个男声用略带哭腔的语气质问着那个名叫希冀的人。
“不分手,难道留着和你过年吗,顺便再拜访个岳父岳母吗?”
名叫希冀的人,声音十分理智,怼人的语气也听不出过多的情感。
他们在整个酒吧最偏僻的一角,黑暗中看不清双方的脸,只从对话中可以得知这是个分手现场。董川息心想,这可刺激了,男女分手的见多了,男男分手还没见过呢。他把身体微微侧过去,学着兔子把耳朵竖得直直的,一颗八卦之心在胸腔里上下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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