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身难保(2 / 2)
是为了缩短在路上的行程,两人交换着驱使马车,孟明月见到两位马夫时,两人疲态尽显,想着晚一日再出发也是不迟的,便让两个马夫到镇上找个客栈好好休息一晚,就算这人是铁打的,这马儿也受不了。
“明日就要动身回去了,一路上定是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还要这些年郑师父没少给我们银钱,到时候也不怕没钱买吃的了,那我们要吃什么好呢?反正不吃山里头的这些东西了,我们就挑些我们没吃过的东西吃吃……”
晚上,阿黛添了几块柴火后,便熄灯爬上了床,想着明日便动身回孟家,阿黛便兴奋得睡不着,这是打小的坏毛病,阿黛越说越兴奋,无非都是些吃的东西,孟明月努力地睁大了眼,也难抵睡意袭了上来,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半夜孟明月被阿黛推醒了,孟明月还没开口,阿黛便示意她不要说话,随即取下床头郑师父留给她们防身用的佩剑,眼神示意孟明月:外头有人。
孟明月心中了然,蹑手蹑脚爬到一旁暗影中,将整个身子都藏了起来。木门被人推开,月光将这位不速之客的身影在地上拉的老长,他来到床前,拔出刀剑,刀光一闪,重重地砍了下去,明显察觉不对,撩开床被,发现无人,转身欲走却迎上了早已埋伏多时的阿黛。
阿黛同那蒙面贼人打了许久,那人训练有素,阿黛从未同孟明月和郑师父以外的人交过手,不清楚对手使兵器的套路,一开始确实有些吃力,但摸清之后,阿黛运气使剑,来了一招挑灯回马,剑气直逼那蒙面贼人,一挑便打落了那人的佩刀,本想一剑封喉,孟明月突地喊了一声:“留活口!”
那人却不等阿黛反应,自己冲了上去,自行抹了脖子,倒在地上扑腾了两下就没了动静。孟明月过来揭开那蒙面人的面纱,竟然是早上的其中一个马夫,阿黛心下犯急,问:“小姐,我们该怎么办?”
“不急,现在太晚了,明日再去瞧瞧另一个人。”
“嗯。”
阿黛应了一声,简单处理了一下尸体就回屋了,经历刚才的凶险,她哪里还睡得早,睁着眼熬到了酉时,出来看了看昨晚用枯草遮掩的尸体,想着好歹这也是个人,便给他挖了坑,埋了进去,也算是入土为安了。
跟阿黛一样,孟明月也是一整晚没睡,她想了很多事情。等阿黛做好了饭菜过来叫自己的时候,孟明月已经想明白了大半事情。草草吃了早饭,两人便寻到了马夫投住的客栈,不难找,这镇上能有几辆外来的马车?等她们过去的时候,那马夫早已毒发身亡,唯一的线索也没了,看来是有人不让自己回孟家。
阿黛没有想到这层,只道是遇到歹人,她们回到小屋,阿黛心中仍是不明:“小姐,你说是谁会要一个马夫的命?”
孟明月喝了一口茶水,摇了摇头,说:“只怕不是要这马夫的命,而是要我们的命,昨晚那人你也是瞧见了,想必在他动手杀我们之前早就将所有知情的人都赶尽杀绝了。”
“这下我更不明白了,我们同他非亲非故,为何要我们的命?”
“是啊,非亲非故,为何就要我们的命?想必要我们命的人就在那孟府之中。”
阿黛吃了一惊,表示不信:“孟府里头的人怎会要小姐的命?”
“这可难说,你想我只不过是回去认祖归宗而已,却有人想要置我于死地,那人是在怕什么?与我有干系的孟家琐事也不过是我这丧门星的身份罢了,我料定有人担心我回孟家之后,便会有人重提当年大娘子和三姨娘暴毙之事,那人要么怕别人调查这事,要么就是怕我会调查这件事情,这是有人成心不愿重提当年之事,所以能让人想起这件事情的我就非死不可了,当年这事果然有蹊跷。”
“那小姐,我们还回去吗?”
“回。”孟明月言简意赅,半分怯色也不见。
阿黛不放心,劝说道:“可是我怕还会有人杀下手,别到时候还没认祖归宗,我们的小命都搭了进去。”
孟明月同阿黛分析了一下局势,说道:“现今,我们不回也不行了,那人要是孟府里头的人,我们回去才是最安全的,在外头只会是死路一条。如果当年之事另有冤屈,即便我现在不回孟家,经历昨晚一事,你觉得那人还会想要放过我吗?与其那么被动,不如我们主动出击,所以我要把自己放到他的眼皮底下,让他有所松懈。”
“不明白,那人要是孟府里头的人,回去也是死路一条呀,又怎能去调查当年的事情,揪出是谁要害你呢?”
“此言不差,所以我要换一个身份,一个不叫人起疑的身份。”
孟明月说这话时,眼神如炬,她心中早有打算,这世上死了都没有人在意的人对现在的孟明月来说才是最有利用价值的存在,没有什么人比死囚更合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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