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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持久的情事后，圆钟的分针早走过下班时间，华昭梦看着未办完的离职待办清单陷入沉思。荣煦庭把阅览室职员支开，没有未归还书籍的印章要请谁盖？

他不想明天再挤壅堵地铁换乘公交去公司只为两个章，清清沙哑的喉咙，道：“煦庭......”

荣煦庭转头期待地望向他，好像已经等这声呼唤很久很久，迫不及待问：“小昭要请我帮忙吗？”

“可以吗？”

“当然。”荣煦庭抽过他手里的离职单，说：“那请人帮忙的小昭，要怎么谢我？”

“......”华昭梦摸摸鼓起的肚子，为难道：“里面已经灌得好满，你的太多，我都吃不下了。”

荣煦庭看着小昭那张纯情的脸说着这么色情的话，发现提出离职后的小昭变得不太一样，不再总是低着头不敢看他，不再那么害羞，叫床的时候会直接淫叫出龟头和大鸡巴，现在更是明目张胆地勾引他。

小昭好像不再那么乖巧......

他却仍然那么喜欢。

乖的小昭也好，不乖的小昭也好，端着乖乖的脸说不乖的话的小昭也很好。

他后知后觉意识到，从前以为自己喜欢乖顺的小昭，不是因为“乖顺”而是因为“小昭”。

当小昭不再是必须对他唯命是从的下属，整个人都鲜活起来，眼神不再低垂卑微，应答不再唯唯诺诺，肩颈不再紧张绷缩。

小昭很放松地坐在他旁边，嘴角弯起的弧度那么惬意，那么舒适。

而他竟然觉得这样的小昭比听话乖巧的小昭......更好。

荣煦庭想起那个遇到小昭的下雨天，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下面那个东西除了排尿还有勃起的功能。

可能是因为看过太多肮脏的钱色交易，从前的他觉得性是一件非常恶心的事，认为只有像动物的人才会像牲畜一样交配。

一个有理智有思想的人被感官的快感操控，那还能称为“人”？

他到底骄傲自负，轻蔑鄙视欲望，瞧不上那些纵欲堕落的动物。

然而在那个下雨天，小昭走进他的视野，他的世界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他听见心脏狂跳的声音，滚烫血流冲向下体，那根从没硬过的东西充血昂扬。

而他竟然感觉到......舒服。

心脏剧烈跳动，他终于明白世上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在“谈恋爱”。

原来爱情能让心情变得这么好，好到不在人间，似在天上。

这一切都源自小昭。

如果没有小昭，他可能会性冷淡一辈子，孤寡一生。

然而爱情面前没有贫富，只论运气和经验，新手总要吃点苦头，在无措的喜欢里反复不安、徘徊流泪。

他的初恋像一颗尚未成熟的果实，小昭尝了一口，觉得酸涩咬舌头，手一松就抛弃扔掉。

许是果实摔得伤痕太难看，又或是小昭太善良，终是于心不忍地捡起来，捧在软绵绵的手心里。

思及此，荣煦庭浅浅弯起嘴角，眼神里的温柔似要化成热泉包裹眼前人。

“煦庭？”

疑惑的试探打断他的思绪，荣煦庭眨眨眼，说：“嗯。我明天帮你办。你回去好好想想要怎么谢我。”

“好哦。”能拖一天是一天，不到deadline绝不先交，罹患严重拖延症的打工人心里偷偷地想。

“工牌给我。”

华昭梦取下深蓝颈绳挂着的工牌递给他。

“怎么是湿的？”

啊...刚在阅览室做爱听到脚步声，把工牌塞进嘴巴里咬着忍住淫喘，口水沾上了忘记擦干，华昭梦腼腆一笑，说：“抱歉...我找张纸巾擦擦。”

伸手就要去拿那工牌，不料荣煦庭把闪烁水光的工牌举高，俯视他，说：“小昭先告诉我是什么水？”

“唔......口水。”

荣煦庭勾起嘴角，狭长双眸满是促狭，低沉声音道：“难怪刚才潮喷的时候，我没有听到小昭好听的淫叫，原来都给这个工牌听去了。”

深邃双眸紧紧盯着他，修长食指中指夹着湿滑的工牌，轻轻贴在唇瓣上，薄唇微撅，当着他的面，色情地亲吻满是他涎水的工牌。

“......”

华昭梦心跳怦怦，荣煦庭真的很会用那张好看的脸诱惑人。

躲闪开那撩人的视线，微微侧脸，咳了一声，说：“工牌又不是海螺，也不是神灯，你亲它，它也不会放出刚刚的声音。”

“我知道啊...我就是想吃小昭的口水而已。”

“......”

是城里人都很色，还是只有荣煦庭这么变态？华昭梦莫名有些想念家乡单纯的人们。

“小昭不是海螺，也不是神灯，可是......”荣煦庭撂下工牌，修长手指抬起他的下巴，低喃：“我想听小昭的淫喘......”

“亲亲小昭就可以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