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写着车没开起来赶紧补了段擦边球(1 / 2)
“知道错了吗?”
“知道。”
“下次还敢吗?”
“……还敢。”
段馥醒来以后,等在床边的养父问了两个问题,没得到想要的回答,径直离开。凌北在旁边看了,叹道:“你就不能服个软,哪怕哄哄他呢?”
“我不。”段馥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跟平时软绵绵的样子大相径庭,“他都没有认错,我愿意认错就是我的底线。”
“他……段总认什么错?”
段馥想到那天在办公室里看到的小姑娘,脸蛋身材暂且不提,人是一点也不机灵,真不知道段修雅看上她什么。就算他们没有什么只是误会,段修雅连解释都没给自己,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心上。
虽说他也清楚,把自己送去拍片接客,这种行为本身就是不那么在乎了,但他偏要争一争。
“他犯了很多错。”段馥幽幽道,“最大的错,就是一开始招惹我。”
他记得很清楚,第一次上床之前段修雅说喜欢他,说他是好孩子,要教他一些东西,第一次拍片的时候段修雅说他在镜头里很好看,想把这种美留下来,第一次让他接客就只剩下一句命令:“雀儿,听话。”
越来越急不可耐,越来越不加掩饰,他沉浸在这出背德又忘情的不伦恋里无法自拔的时候,段修雅却轻飘飘地脱身去爱别人——这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想什么呢?”凌北丝毫没注意到他语气里的怨怼,“脸色阴晴不定的。”
段馥没头没尾地突然来了句:“你说,他是不是会变老。”
“人嘛,都是会变老的。”凌北给他问得有点懵,但还是顺着话茬往下说,“我也会,段总也会,不过段总保养还是不错的,应该——”
“他要是老了,会不会躺床上不能动,到时候就知道——”
“怎么会呢,段总还是很值得依靠的,他就算老了也不会那么不堪。你不要想这些。”
凌北根本不懂他到底想说什么。他想说的是,如果段修雅老了,不能动了,就知道他的好,就不会再喜欢别人。这个答案让他有点失望,垂头丧气地倒回床上,继续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大概是因为经历相似,给了他和韩蜇更多的共鸣,一星期后他们在又在片场碰到的时候,一个眼神就胜似千言万语,竟是不约而同叹了口气。
段馥很意外他也会叹气:“孟鹤还是没有答应你吗?”
“……你是怎么想的。”韩蜇一脸无奈,“别说答应了,他这一星期就没跟我说过话,看了跟没看到一样。”
“怎么会呢,我不是让他死心了吗。”
“我觉得,你的脑子确实有点与众不同。”韩蜇由衷道,“你让他看到这场面,他没恨得一刀劈了我那是他脾气好。”
“这么喜欢啊。”段馥显然很意外,自言自语道,“我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的。”
这说法属实有点让人来气。韩蜇承认自己一开始确实只是想找个伴凑合过完下辈子,身边没有合适的人,孟鹤算是极少数跟他住一起也没什么怨言还跟他合得来的,就算两个都是直的,偶尔来一次解决生理问题也不是大事,大不了他忍辱负重一下轮换着来。但是孟鹤平时让他让得多了,他都忘了这个室友也有自己的喜恶爱恨,也会有自己中意的心上人。
他甚至破天荒地没有早睡,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抽烟,默默盯着楼下洗头店的粉灯,也不知想到了哪里。是第二天怎么过,是要不要搬出去,还是单纯地盯着一个东西发呆。
“你要是想跟他在一起,也没必要在意我。”段馥打断他的思路,“你比他力气大。”
韩蜇听得有点呆:“什么意思?让我用强?”随即疯狂摇头,“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能搞这一套?感情就是要你情我愿,这算什么?”
“你可以不用强呀。”段馥对他书包上的小挂件又来了兴致,伸手去摆弄毛绒绒的垂耳兔,他说话的声音很轻柔温软,让人心里也软下来,然而一反应过来他说话的内容,韩蜇就好像回到那天的电影院,背后凉飕飕,一阵阵起着鸡皮疙瘩。
“你可以想办法让他动不了——你力气比他大,肯定有办法的,而且你跟他住一起,每天都有机会下手。”
“他动不了,只能求助你,你每天照顾他,他除了你还能指望谁呢?时间久了,自然就愿意了。”
韩蜇奇怪地看着他:“你电影看多了吧?”恐怖片里的女鬼确实用这个办法,让男主永远困在鬼宅里和她生生世世,段馥一看就知道不怎么看电影,都有点魔怔了。
“电影不也是人演的?”段馥反问,“自己想要就想办法,指望他回心转意,一辈子都要不到。”
“何况这不算是你情我愿吗?反正到最后他肯定愿意了,我跟他拍过几次戏,人都很好说话。”
“你这么盯着我干什么?”他一脸纯然无害的天真,“我脸上有东西?”
韩蜇收回目光,把书包上的兔子挂件取下来给他:“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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