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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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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个带头霍霍班级的刺头。

实际上,我也是。

付暖情写得很慢,一笔一划都像是为了让我看清楚。然而数学这种东西怎么能是看清楚就能学会的?

“秋遥会了吗!”数学老师问我。

“会了。”

紧接着她上台又在黑板上写了另一道相似的题目让我解题。

我举着粉笔边看着旁边的解题步骤依葫芦画瓢。

一样写得很慢,慢得让我怀疑数学老师快要跳起来把我赶走,自己动手了。

最后放下粉笔,数学老师对了下答案,确定没错以后才把我们放走。

我和付暖情座位居于教室的一左一右,堪称教室内的最远距离。她在她的学霸堆,我领导成绩差一些的同学。

座位与座位间的走道很窄,我左躲右闪,顺带帮同学把歪歪扭扭的桌子挪正。

她的头发已经到腰了。

薄荷糖也没有吃,被放在了课桌的左上角。

等我坐回去,打盹的同学们纷纷醒来,四面八方的大拇指不约而同地竖起来,以表示为他们争取睡觉时间的感谢。

我笑着对他们回以一个大拇指,关节弯了弯,表示:客气了。

余光忽然瞄到面无表情的付暖情,她的视线轻轻地瞟过来,没什么停留,我却读懂了——

“认真一点。”

我戳了戳前桌的背,管他要了一张空白的纸,撕成小条。

才刚扔出去就被截胡了。

数学老师黑着一张脸,怒道:“秋遥你不想听课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打扰其他同学听课!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胸无大志又不求上进吗!你继续这样下去到时候能不能考上大学都是个问题!”

拆开一看纸条,字体狂草:

为什么要那么认真上课?

滔天的火焰已经从背后延展开来,就像鹏鸟蓦然撑开的大翅膀,遮天蔽日地笼罩下来。

最后,我如愿以偿地被发配到了走廊站岗,作为典型案例供一路来往的师生观瞻。

付暖情坐在靠窗的位置,我的斜后方就是她的课桌。

我状似无意地侧了下脑袋,看见她用嘴型问道:为什么这么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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