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甜/冰冷杀手救回地狱里的老婆彩蛋:恶魔狱警的复仇(3 / 4)
刨土。
沙哑的不易被发觉的颤抖啜泣混合在急促的喘息中,赤江哆嗦着嘴唇一遍遍祈求着什么。
裹着人的席子终于被刨了出来,赤江颤抖的掀开褐色的席子,一张溃烂的没了人样的脸逐渐露了出来。
干草一样的头发盖在黏糊糊的腥臭面颊上,赤江一点点掀开,彻底露出席子下的身形。
骨瘦如柴,浑身上下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身上是烂的流脓的疮孢。他身上的衣服碎布早已看不出原样,同身上的皮肉粘在一起。
昔日那个俊美耀眼的青年,此刻成了地狱里的一具腐尸。
赤江的喉结滚了滚,咽下痛苦哀嚎。他眨了眨眼,强行将热泪憋回去,还是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赤江脱下自己的外套将腐烂的青年整个儿包住,珍视的抱起。
纪蜚廉在赤江的基地里苏醒,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还能活下来,是令他意外的。
基地里的人都跟赤江一样,是昔日的组织里出来的。都是经历过不幸的人,虽然手染鲜血,庆幸还没丢掉为人的善良。
赤江一直守在纪蜚廉身边,他一醒来,就对上了纪蜚廉那双死气沉沉的眼。
除了眼睛,纪蜚廉身上缠满了绷带。他不用照镜子也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鬼样子。
趁着赤江离开去给他拿食物,纪蜚廉拼着剩下的一点力气拱开被子从床上滚到地上,纪蜚廉回头漠然的看了眼自己无力的双腿,拖着一口气苟延残喘的朝外爬去。
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只是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模样。
“纪蜚廉!”
赤江边喊边找了过来。
残破的青年,瘦的脱了相,只露着一双眼睛,空洞的看着前方。青年如枯枝的双手已经无力举起,但他依然固执的用突出的肩膀骨拄着身旁的树干。
赤江喘着粗气,一步步走向背对着自己的青年。
纪蜚廉低下头,看向自己面目全非的双手。
凭着一口气撑到现在的青年,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情况。
人不人,鬼不鬼。
纪蜚廉有一瞬间的恍惚,他似是没有听到身后的呼唤,固执的想靠自己行走。
赤江喉咙干涩的滑动,他一步步走向那个摇摇欲坠的破碎青年。脚步踩在干燥的落叶上发出嘎吱嘎吱的清脆声响。
不想被可怜,不想被用那种恶心的视线看待...
纪蜚廉木然的想要逃离,但失去了树干的依靠,纪蜚廉在失去支撑的一刻便双膝委顿向前栽倒。
“阿廉!!!”
赤江扑上去抓住纪蜚廉的胳膊,一手下去,摸到的却是硌人的骨头。纪蜚廉用力甩开赤江的手,但实际上赤江因为太过震惊而只是虚虚环着那截手骨。
用力过度的青年向侧后方摔去,而他的身后,正是怪石嶙峋的陡坡。纪蜚廉就这么滚了下去,锋锐的石头尖角再度将这具破碎的身躯割的七零八落。
血红的画面不断从眼前划过,纪蜚廉很快滚下了碎石摊。赤江也一路滑行而下从危险的尖石间追上青年。
“别碰我——————”
纪蜚廉用尽全力怒吼。赤江半蹲在那,伸出的手僵硬的停顿在半空中。
脸上的绷带松脱,露出藏在下面的恐怖面容。冰冷的视线扫过身下,沾满了自己鲜血的山石。他扭过头,再看向自己呈现出诡异折角的小臂。
瞳孔骤然紧缩,纪蜚廉颤抖的呼出气,滚烫的泪水涌出眼眶,一遍遍冲刷过脸上翻开来的皮肉。
火辣辣的刺疼...
好脏!好丑陋!
纪蜚廉努力压抑着喉咙里的悲鸣。
滔天的恨意、对自身遭遇的厌恶、终于愿意承认自己无能为力的绝望。
“你要选择死亡吗!”
赤江颤抖着询问。
他明知会招致纪蜚廉的厌恶,还是抓住了纪蜚廉的肩膀。入手的,果然也是硬邦邦的骨头。
赤江失控的紧紧抱住他,在纪蜚廉陷入滔天的漆黑绝望中,那个只流血不流泪,好似对生面漠然的杀人机器,在这一刻嚎啕大哭起来。
赤江抱住纪蜚廉,泪水鼻涕将那张矜贵的脸弄得一塌糊涂。赤江哭的好似个单纯的孩童,似要连带着帮纪蜚廉的一切委屈痛苦也给哭出来。
纪蜚廉闭了闭眼。
找到纪蜚廉后,赤江一直逼着自己忍着。他不能疯,不能哭。现在的纪蜚廉需要依靠,他不能失态。
维持着面目如常,实则口腔里的肉已经被咬烂。他尝着自己的血腥味,维持着摇摇欲坠的理智,内里早被疼痛腐蚀成烂肉。
好似赤江真的将他内里的绝望给哭走了,纪蜚廉安静的被赤江抱回基地。
“没事,会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拜托,要好起来,一定要好起来...”
赤江抽抽噎噎自我催眠般的念着,拿下巴死死抵在纪蜚廉的额角上,他的同伴见他的模样也不再尝试让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