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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陆偲接到沈晋瑜打来的电话,说是已经查清楚了,那张照片传到山庄的事果然是秦秋的杰作。
沈晋瑜还给了陆偲一个地点,告知他,如果明天有空的话,不妨去跟秦秋见见面,亲自谈谈。
陆偲思前想后,的确有必要与秦秋当面谈谈,能不能谈拢是一回事,反正试试再说。
虽然他已经尽量避免与那些人打交道,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意料之外的情况有时偏偏就是会发生。要不那张照片又是怎么来的呢?
而像秦秋这样的定时炸弹,如果可以,还是拆除掉比较好吧。
陆偲也想过要不要找陆英捷帮忙,但又考虑到陆英捷的事情那么忙,而且这段时间来自家人的压力已经很令他焦头烂额,还是先不要麻烦他了。
说来说去,秦秋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角色,陆偲相信自己足够应付。万一应付不来,那就再拜托陆英捷出面吧。
真论战斗力,陆偲确实不用把秦秋放在眼里。谨慎起见,他还特地买了电击棒揣在身上,如有必要,他也不介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就这样,陆偲只身赴会,地点是在一家高级娱乐会所。
他敲开包厢的大门,出乎意料,开门的人是小纪。
“你到啦,进来吧进来吧。”多日不见,小纪的态度还挺热情,上回见面时不欢而散的经历似乎从未发生过。
严格说来,小纪和陆偲之间并没有真正的矛盾冲突,虽然小纪拍的那张照片曾经给他带来不少麻烦,但小纪对他本人其实没恶意。
反过来,陆偲对小纪也没什么感觉,不喜欢不讨厌,充其量就是说过几句话的陌生人。
他随意点点头,走进门里,放眼一看居然有十几二十来号人。
顿时大惑不解。
不是让他来找秦秋面谈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不相干的人?那个姓沈的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
陆偲皱起眉头,视线四下搜寻沈晋瑜的身影。
在大厅正中央有一张长桌,此时秦秋坐在桌子左边,而沈晋瑜就站在秦秋身旁。
陆偲质疑的眼神瞪了过去,沈晋瑜只是微笑,完全看不出任何意思。
没来由地,陆偲心里涌起不对劲的预感。
结果倒是秦秋首先开口:“我们陆少爷终于姗姗来迟了啊,坐吧。”右手一摊,向陆偲示意桌对面的座位。
这张长桌总共只有两副座位,一副是秦秋在坐,一副位于他正对面,乍看上去倒真有些像是谈判现场。
难道他真打算在这里谈判?可是用得着这么多观众?
陆偲犹豫少顷,迈脚走了过去。
反正来都来了,总不可能掉头就走。至于这些人究竟有没有什么花样,先看着办吧。
归根结底,身后背着“陆家”这么大一块招牌,足够让陆偲有恃无恐。
他刚在桌边落座,只见秦秋露齿一笑,那样子几乎有些天真无邪,说:“现在我们就来赌一场吧。”
“赌一场?”陆偲茫然,“什么赌一场?”
“赌博啊,不是你从前的最大爱好之一吗?”说到“爱好”两个字,秦秋不无嘲讽。
陆偲整个莫名其妙:“赌博?谁要赌博了?我为什么要跟你赌博?”
“今天我生日,晋哥帮我开了这场赌局,我是寿星,我可以自行选择赌局的对手——就是你了,陆偲。”
说到这里,秦秋再次笑起来,明显精心修理过的漂亮眉毛也挑了起来,“该不会你是不敢跟我赌吧?”
从头到尾,他仍是跟从前一个样,处处与陆偲不对盘,甚至越发趾高气扬。
在某种意义上,陆偲还真有点佩服他。要是换做自己,曾经企图暗算别人,结果却因为旁人的介入而吃瘪逃走,事后再次见到这个人,怎么也得尴尬一下吧?
话说回来,赌博这种事,误人误己误终生,陆偲从来都未曾想过参与,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但对秦秋他就懒得解释这么多了,回道:“我不可能跟你赌博,有话就直说吧。”
秦秋说:“你不觉得比起动动嘴皮子,干脆赌一场来得更爽利吗?”
至此,陆偲算是看出来了,这人根本就不想跟他好好谈话,赌博才是真正目的。
当时沈晋瑜跟秦秋究竟是怎么说的?
陆偲向沈晋瑜瞪去,后者始终面不改色,脸上那平静的微笑就如水面,轻轻淡淡,任凭你眼刀霍霍,始终掠水无痕。
尤其是再搭配上秦秋此时的模样,站在他身旁的男人简直如同一尊保护神,正是因为有对方的庇佑,秦秋才能如此趾高气扬。
这两个人,果然才是一丘之貉啊。
陆偲不禁自嘲,竟然把秦秋的事交给沈晋瑜来办,这不是自讨没趣吗?不过这事本身也就是沈晋瑜自作主张,怪只怪自己思虑不周,着实是……too young too simple。
他从椅子里站起来,冷冷道:“那我没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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