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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模棱两可,不过也还算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于是云震应道:“嗯,可以准你假。”
陆偲立即如释重负,眉开眼笑地举手敬个礼:“谢谢,谢谢云叔!那我先走了,云叔再见。”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慢着。”云震把他叫住。
陆偲蓦地一个激灵,迟疑几秒,才慢腾腾地转回身,心里开始七上八下打起鼓来。
——这人叫住他干什么?难道打算跟他说什么吗?不会要提起那天的事吧?尼玛那可怎么办啊,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结果却是听见:“明天我也有事出去,可以带你一道走。明天上午九点,你在宿舍等着我。”
陆偲这才松了口气,但是心里那股紧张忐忑的劲还没缓过来,下意识地拒绝道:“那个,这不太好吧?多不好意思……”
云震笑笑:“你坐我的车这么多次,已经很熟了,还会不好意思?”
“……”就因为上次不小心跟你(的车)太熟了才会这么不好意思好吗?!
腹诽归腹诽,陆偲可没脸跟人家争论这种问题,只得妥协:“好、好的,我明白了,那就明天见,我走了。”话音刚落就冲出门去,活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兔子,几乎都能看到他蹄子下面激起的一溜烟尘。
云震看着在他身后关上的门,嘴角微微勾了勾,旋即平复,低下头继续审阅文件。
※ ※ ※ ※
次日九点,云震的车准时来到,陆偲已经在宿舍楼下等候。
上车后,陆偲有意留心地板,当然早已看不出任何异常,干干净净。
今天车里的挡板是放下来的,坐在前面的司机还是上次那位。
车里的东西会是谁清理的呢?云震本人?还是交给了司机同志?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那天发生的事,司机同志不就知道了吗?难道真的知道了吗?不知道吗?知道了吗?不知道吗?……
陆偲这边心乱如麻,云震那边淡定如常,好像并没有过多注意陆偲怎么样。
后来陆偲发现云震似乎很忙,不时就有人打电话来。他没有细听云震的讲话内容,总之看那说说笑笑的样子,不像工作上的事,应该都是一些私人电话。
看来咱们司令大人的业余生活还挺忙碌嘛……
又一通电话结束,云震问道:“你现在要去哪里?”
这事陆偲早就想好了:“方便的话可以送我回住处吗?我去拿车,然后我就能自己开车去买东西和……”
云震截过话:“你要到哪里买东西,我送你过去。”
陆偲愣了一下,连连摆手:“不不不,不用麻烦你了,真的不能再麻烦你了,你去忙你自己的事吧……”
云震捉住那只还在摆动的手,慢慢放到陆偲腿上:“没关系,我的事不急,到晚上之前都可以。”说完在他手背上轻拍两下,收回了手。
“……”
陆偲只能“OTZ”了。
人家已经把话讲到这种地步,如果他还非要拒绝的话,就太不识好歹了吧?可如果不拒绝的话,不拒绝的话……其实人家也不可能吃了他是吧?
算了,与其杞人忧天,不如顺其自然吧。
陆偲不再自寻烦恼,说出了目的地。那是一家蛋糕店,从前索菲亚最爱这家店里的巧克力蛋糕。
买好了蛋糕,下一个目的地就是疗养院。
住院楼下,云震让司机暂且等着,他与陆偲一道上楼。
陆偲没料到云震会一直陪着他到这里,想想对方毕竟陪了他这么久,他总不好现在就过河拆桥丢去一句“你可以走了”吧?
反正他这边也没什么见不得光的亏心事,人家想来那就来吧。
当陆偲走进病房的时候,索菲亚的轮椅正停靠在窗边,她静静望着窗外,目光看似很遥远,却又似乎什么都没看进去。
多日不见,陆偲还挺想念她,看见她就觉得心里安定,这是一种家人之间专属的亲切感,割舍不断。
他说:“妈,我来看你了。”
索菲亚听见声音,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身旁的云震一眼,然后扭头重新看向窗外,从始至终毫无表情起伏,就像看见两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早已经被她漠视惯了,陆偲不会失望难过,低声对身后的人解释道:“她不认得人,也不会跟人讲话交流,你不要见怪。”
坦白说,任何人面对这样的情况都不可能不产生猜疑,不过云震并没有多问,默默点头。
在病床边的靠墙处有两副沙发椅,椅子中间夹着一张小圆桌。
陆偲把蛋糕放在桌上,拆开包装,把蜡烛插在蛋糕上,问云震借了打火机将蜡烛点着,然后捧着蛋糕走到索菲亚身边,将她的轮椅转过来面朝自己,半跪下去,双手把蛋糕端到她面前。
索菲亚看看他,又看看蛋糕,一脸木讷茫然。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陆偲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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