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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门半掩着。
因为已经和隔壁老婆婆确认赵华颖就是住在这里,所以林堂也没犹豫,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请问有人在吗?”
无人回应。
他们甚至能听到穿堂的风声还有小猫的叫声。
林堂看了眼身旁的顾洲,勇气上来了,又敲门喊了好几遍,引得住在对面的屋子里的中年男子打开窗户盯着他们,眼神格外吓人。
气氛有点尴尬。
“请问这家没人吗?”林堂礼貌的问中年男子。
男人只是盯着他们看,并没有说话。
林堂被盯着浑身发毛,不得不转过身背对着人家。
“不会没人在家吧?”林堂压低了嗓音,求救式地看着顾洲。
这个点周围烟囱早冒烟了,家家户户都在生火做饭,就连在外面玩耍的孩子在刚才自己一路走来也都被家长带回家了,不应该家里没人啊。
顾洲的目光落在虚掩的门缝里,眼神深邃,他说:“房子里有人。”
林堂下意识也凑过去看,仔细一看,他发现在大门的水泥堂上果真有一个身影,佝偻着,好像还拄着拐杖。
林堂加大嗓门又叫了几声,那个身影依然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顾洲扫了眼林堂,同时准备开门闯进去。
“喂,你……”林堂急了,也跟着就要进去。
这时候一直沉默的中年男人说话了,不是方言,说的是标准的普通话:“你们进去了也问不出东西的。”
顾洲和林堂都止步了。
顾洲转过脖子,问中年男:“为什么?”
“那个蔡老头是个聋子,我看你们不是本地人估计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林堂连忙问:“请问赵华颖女士真的住这里吗?她在家吗?”
“你说住这里的女人啊?她有一个月没回来了。”
“她在哪里?”顾洲立刻问。
中年男子说赵华颖的儿子生了大病,她早就辞了工作带儿子去省里的大医院看病去了。现在屋子里只住着赵华颖过世的丈夫的聋子爹,老头还有点老年痴呆,这段日子都是靠邻居施舍过活。
林堂和顾洲互相望望,在问好医院的名字后,礼貌的对男人表示了感谢,离开了。
尽管已经不早了,他们没有在这个县城留宿,赶上最后一班大巴,向省城进发。
大巴车很破旧,椅子非常硬,还有残角,路也崎岖得很,一路颠簸的根本没法入睡,这对前几天因为太兴奋没怎么睡觉的林堂来说简直是灾难。
他的哈气打得眼泪都快流干了,脸也一直抽筋,他觉得自己如果今晚再不睡的话,估计就要猝死了。
坐在他旁边一直看漆黑窗外的顾洲注意到林堂的异样,于是主动说:“你坐我这边?”
林堂踟蹰了一下,点点头。
两人换了位子。
谁知把头靠在窗户上林堂还是没法睡觉,头与窗户因颠簸发出的咯吱声更吵,他的屁股也被颠得坐骨有点疼。
“你靠我肩膀睡吧。”顾洲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看林堂,语气平静。
林堂很震惊,空气渐渐凝固,他知道这样拖着也不好,于是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他先是感谢了顾洲,然后小心翼翼的把脑袋靠在顾洲肩膀上,生怕硌到顾洲。
摆好姿势后还不忘问:“我这样靠,你难受吗?”
“没事,你睡吧。”顾洲说。
林堂心里感动极了,拼命酝酿睡意。
他原以为自己会睡着,但发现身上的不适感反而加剧,要知道虽然脑袋舒服了,可是屁股还疼着呢。
不久顾洲也发现林堂并没有睡着,他也猜到是椅子让林堂不舒服,导致睡不了,他顿了顿,说:“你枕我腿上睡吧,这样会舒服点。
虽然椅子很破旧,但面积还是很大的。
林堂本想拒绝,谁知顾洲突然道:“你现在不睡一下的话,我担心你明天见到你妈身体出状况。”
“可是——”
下一秒他的脑袋被一双手大力地按住,被强行按在顾洲的腿上。
脸颊上温暖的触感立刻让他心跳加速,挣扎着想起来,而脑袋上的手却坚定而有力的阻止他的动作。
“别别扭了,睡吧。”顾洲的声音柔和了许多。
林堂积累许久的睡意因为温柔的话语一下子爆发起来,昏昏噩噩,他痴迷般地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梦乡。
等到他再次被颠醒时,他发现天已经大亮。
察觉自己竟然枕在顾洲的腿上,林堂脸立刻红了,他本想起身,可刚要动,便看到上方的顾洲睡着了,顾洲的一只手还在自己脑袋旁边,林堂担心自己动会惊醒顾洲,吓得不敢动了。
腿上传来的温暖的触感仿佛是这个冬天带给他的最美好的礼物。
林堂眼睛睁的大大的,他盯着顾洲那唇形好看的嘴唇,有种想吻上去的冲动。
少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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