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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窦丛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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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宋府张灯结彩,达官显贵齐聚一堂,好不热闹。

宋汝成在府门口四处张望,千等百等,不见谢珉的踪影。

“呦,这不是宋家小少爷么,前些日子在春猎的时候,摔下马摔断了腿,在床上躺了一月有余,今这腿是好了?”一个高大的男子刚从马车上下来,感觉连大地都震两震,正是那西北大将军的侄儿,膀大腰圆,完全看不出十个二十出头的青年。

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邑马和宋汝成在春猎为了追一只兔子起了冲突,他故意使阴招绊倒宋汝成,使宋汝成摔下了马。

而邑马,也就是那西北将军的侄儿,因为当时自己的舅舅还没有打下功名,获得圣恩,在兵部尚书儿子的名头压迫下,他只能被迫道歉,但他心里十分不忿,而现在终于可以依靠舅舅的圣宠扬眉吐气一把了。

他抓着宋汝成的手,高大的身躯压迫感十分厉害。

宋汝成虽然不算矮,但娃娃脸显得十分稚嫩,加上身型消瘦,现在这场景在外人看来就像一只狼叼着一只兔子。

“诶诶诶,这是做什么?”一个声音突然插入剑拔弩张的两人之间,且极其风流无谓,不合时宜。

“谢宰相的小儿子,谢珉,无人不知其风流且不学无术,专做有辱家门名声之事。”邑马恶狠狠地看着眼前的人。

他对面前这人十分瞧不起,除了家世和相貌,这些天生注定的,此人就没有做出过任何功绩,这一身天赐若落到他身上,怎会如此挥霍。

“正是在下。”谢珉回了一个真心实意的微笑。

“切,沆瀣一气,臭味相投的败家子。”在这种钟鸣鼎食之家中,邑马这嚣张的态度真是实在罕见,除了有他脑子不好使外,还因为他是村野出身,不会礼教,只看拳头。

宋汝成被气得脸蛋都发红,恨不得拎起拳头在门口就干上一架,可无奈今天是他家设宴宴请,要是这么做了,不就是落自家的脸面么。

“邑马,休得无礼!”高声引众人往这边瞧来,竟是那西北大将军张能,高大强壮的汉子,浓眉大眼,生怕叫人瞧不出是带兵打仗的头儿。

身后的邑马顿时羞红了脸,被自家舅舅如此当面训斥,完全挂不住脸面,他十分不解地看向张能,咻地又捏起拳头,直直瞪着谢珉和宋汝成。

“两位小公子,真是对不住,都是我家管教无方,望两位不和我这侄儿一般见识。”

一旁看戏的人无不感慨这张能能走到今时今日的地位,其忍耐和蛰伏真的是不容小觑的。

皇上跟前的大红人现在何须看别人眼色?

谢珉觉得奇怪,但还是作揖一回“无妨,我和汝成也有不对之处,多谢将军海涵。”

一场闹剧终散,但谢珉心中的疑惑却未解。

穿过一片小竹林,席间已经热闹起来,瞧着席上人的衣着,都是权势具有之人。

席上的座位也是颇有讲究,长方大桌之上,左边是府主人,兵部尚书,也就是宋汝成的父亲宋裕冠,而右手边则是权势仅在当今皇帝之下的谢煊,谢宰相。

这谢煊年纪虽然已经五十有余,但眼睛炯炯有神,盯着人看的时候让人直发怵,但他总会用一种和煦的态度来让人不再心生警惕。

接着就是今日的最重要的贵客,西北大将军张能。

位子就是按着尊卑排序,皆井井有条,不曾逾矩。

像宋汝成和谢珉这等贵家公子,官位不高也暂无功名,几乎是位列在后。

谢珉看着面前曲水流觞,中空的大桌中间是缓缓流动的清水,和着席间的谈笑,像敲击编钟一般,却令人不甚厌烦。

正准备溜到后院偷懒,突然被谢煊抓住,引荐个给西北大将军“张能,这便是我那不成器的小儿子,以后还要请你多多提点他,我这当爹的也是操碎了心。”

谢煊一如既往地在外表现得像个爱子的慈父,旁人看见了都要感慨一句谢珉的难教和不成器。

“贵公子一表人才,成器也不过是时日的问题。”两人看着不过是说些客气的话,但谢珉却觉察出一些不同。

这张能对谢煊也过于恭敬了,外人有所不知,但谢珉却知道。

宋汝成曾跟他抱怨过几次,说这张能的面子也忒大了,请了几次都请不来,而如今他突然答应来宋府表示自己的阵营,反而让人觉得蹊跷。

谢珉看着张能和谢煊在客气之外有种意外的熟稔,而且张能刚才特意帮忙解围一事还萦绕于心头。

难道是他爹故意把这招风的大旗放在宋裕冠的阵营,如果这样一看,便一清二楚了,张能这番表态,划清了和宰相的关系,宰相在皇上的眼里便清清白白无所勾连。

谢珉突然笑了笑。

这谢煊还真是一如即往的老狐狸,若没有像谢珉这般掌握着两家内里的情报,又心细如发,定难以发现张能和谢煊两人之中的蹊跷。

谢珉突然想到了父亲以前的一个老友,两人都算是开国元勋,一起扶持着起来的,而那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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