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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师尊太凶了绑起来调教一番(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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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霁轻笑,师尊肯定还是记得我的。

却听沈落衡漠然将剑抛回少年手中,径直转身:“休再提那人。”

休,再,提,他?!休再提他?!?!?!

萧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眶忽然一热,他连忙仰起头瞪大了眼,才控制住决堤的眼泪。

难道,逐他下山是幌子,沈落衡是根本不想再见到他?!

阔别三年,沈落衡看来过得很好,原本清瘦的脸上甚至长了点肉,收了新弟子,泠阁收拾得也十分精致——

没有自己,他过得很好。

萧霁看向怀里那只被自己保护得小心翼翼的木盒,缓缓掀开盖子,一朵淡紫的朝露花静静躺着。他忽然没忍住,一滴滚烫的液体滴落花瓣,将它打湿。

萧霁闷闷地想,他才不甘心,起码在离开之前,让我看最后一眼啊!

萧霁选了个十分尴尬的方法。

是夜,月明星稀,沈落衡早早睡下,此刻睡意已深。

是的,萧霁就是这么变态,他趁师尊熟睡时翻进了泠阁。

在山下苦修三年来,他见了不少世面。据说一夜春风后,醒来见到心上人在身旁,那个时刻是最美好的。

有那么几刻,他希望自己醒来时看到的不是别人,而是沈落衡。

一抹清辉透过窗牗照进来,洒在沈落衡如雪的脸上,仿佛浸了一道银河。他的师尊在月色之下安睡,胸口规律地上下起伏,一只手轻轻搭在被外,骨节分明又纤长,仿若盈白高竹。

萧霁将木盒放在书案上,心想等明天师尊起床,就能看到这朵朝露花了。

忽然,就着月光,他瞥见书案上凌乱摆着的书画下,似乎压着一张小笺。小笺的落款写着:汝师沈落衡。

他的神经一下子绷紧起来,萧霁只有他这么一个——现在是两个弟子,但用得着写信的绝对就他萧霁一个。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那只信笺扯出来,却不想连带着扯下一沓——满满的都是他的名字。

“霁儿惠鉴”“萧霁惠鉴”“萧霁”“萧霁赐鉴”………

沈落衡的字写得并不怎么好看,却能看得出在写他的名字时,一笔一划十分认真。

萧霁一刻都不敢呼吸,聚精会神读着信,信中全是关于他的,山下日子累不累苦不苦,吃得好不好,甚至还提到打不打算回来一趟……

明明连落款都写好了,为什么没有寄出去?

萧霁侧首望向床榻,惊愕地发现沈落衡不知何时已醒了,正冷冷地望着他。

“放下。”

“…什么?”萧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沈落衡挺身飞出一段冰绡,将他手中信笺夺了过来。

“五年之期未到,擅回师——”

沈落衡话还没说完,却听萧霁抢问:“师尊,这些信明明是给我的,为何没寄出去?”

沈落衡只穿一件里衣,眼尾因恼怒泛着淡淡粉红,纤长的锁骨隐隐若现,月色堪堪落在他的前襟,露出脖上两根细细挂绳。

“随便写写。”

萧霁从未见过他只穿一件里衣的模样,乍见脖上挂绳,却是惊疑不定。似想起什么,忽然鬼使神差地大胆伸出手,将挂绳掏了出来——一枚淡青的玉坠,镌刻一个“萧”字,带着温热触感与淡淡清香。

萧霁不敢置信地望着他——这果真是自己的玉坠。

小时候太顽皮,经常弄丢的那块,沈落衡见他玩心大,便收去说代为保管,却原来,一直偷偷戴在脖上。

他只顾着将玉坠抢来,却不自觉与沈落衡靠得极近,只消微微下移视线,便可瞥见师尊幽深的锁骨下,蛰伏于玉瓷般雪白肌肤上一点暗魅的乌痣。

他确实这样做了,只觉得血气疯狂上涌,两只眼睛再也挪不开去,呼吸也变得急促粗重。

沈落衡也愣住了,他根本没料到萧霁会突然回来,更何况是夜闯他的卧房。自己多年来深深掩藏的秘密,顷刻间暴露无遗,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反应,扯过玉坠来,转身不看他。

“师尊……这,是我的那枚玉坠吧……?”

他无从辩解,身后掌风送至,他便出掌回击,四掌在风中啪啪响了一阵,沈落衡心思芜杂,无意迎敌,被他逼之墙角,清癯肩骨撞到书柜,簌簌抖落一地灰尘。

萧霁心神烦乱,一手抢着抓住他的手腕上举,一手按住他脖间的玉坠,二人忽又仅隔毫厘。他定定瞧着师尊:“你骗我。”

沈落衡一心退让,竟忘记将玉坠还给他,毕竟也是跟了他数年、用以睹物思人的唯一物件。此刻心虽慌乱,面色仍冷傲如初,闻言徐徐解下玉坠扔去,泠然命令:“胡言乱语,速速离宫。”

这算什么,打发我?

萧霁拿回玉坠,却越发觉得生气:“你不是说,除了我,再也不会收别的徒弟?!”

沈落衡已离他数尺,闻言停住脚步,似怔了一瞬,却未回头:“你早被我逐下山,不算徒弟。”

月光落在他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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