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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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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得严严实实的那些事。我做了许多噩梦,每一个梦里都有阿奴失望的眼神。他说的话并不脏,但更伤人。他说阿兄你这样的人,也配当我的阿兄么?

在知道解如松和阿奴是那种关系时,我的怒火让我几乎失去了理智。哪怕我明知长青是个真君子,也知道阿奴不是会强迫朝臣做这种事的人,我也依旧十分恼怒,深更半夜跑去找我最好的朋友兴师问罪。

我那时并不清楚我怒火的来源,是后来娶了夫人我才明白过来。

我不能接受对我来说是酷刑的事,对他们来说竟是享受。

夫人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奇特的女人,她的真名我并不知道,也不方便问,只能叫她的假名。她替的是白家长女白琼玖的身份,所以我有时也叫她玖娘,但大部分时间叫的还是夫人。

夫人嫁进来时我二十六岁,第一天洞房时我甚至没睡在她房间里,因为我看得出她并不想和我做什么。我不能叫人近身的毛病早有了好几年,因此也乐得如此。然而回到西北后,我却没法再把她当做一个外来入驻我家的客人。我发觉她虽是冒牌的白家女,却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世家小姐都要可爱,她有见识也有胆量,说话做事往往出人意表。我和她争执,一开始只是单纯的意见不同,后来竟然变成享受。我喜欢看她眉飞色舞的模样,那比我见过的许多景色都好看得多。

我也是那时才知道,原来我这辈子居然还能对谁产生性欲。

好不容易等明了心意,我们滚到了榻上,我却怕得厉害。她那么小,身子又那么软,我又常常没轻没重的,有时给她梳头都要弄痛她,要是在床上让她难过了怎么办?我放不开手脚,夫人便生气,她说你为什么总是束手束脚?难道与我行房这么难过吗?

我说不出话,只能给她捏肩揉腿,让她不要再生气。她不明白我心里有多怕,我也不能告诉她。那些苦痛还刻在我的骨子里,我实在见不得她同我一般皱眉头。

夫人大概是被我气得难过,便赌气说,你若是不肯放开手,便让我来。

我那时不懂她的意思,直到她把手伸下去,我才慌了神。我求她别这样,她却只当我是害羞,放不下面子。可我知道我只是害怕,我怕她会发现我对这一套很熟练,更怕她一眼看出这熟练的背后是什么故事。

但我还是拗不过她的,我实在怕她流眼泪,最终还是脱了衣服躺下去。可惜我高估了自己,我走不出来,用夫人的话来说,我当时应该是处于一种“条件反射”的状态。我习惯了做那事时要流泪,因为如果我不流泪,他们便会加倍地折磨我。看到我哭成那样,夫人吓得不轻,抱着我哄了半天,还不断问我是不是太痛了。我心想其实真的不那么痛,你已经很温柔了,只是我的习惯改不掉。

可能我确实是个贱骨头。

其实平心而论,我是不讨厌夫人那样对我的,只是我改不掉那些习惯。我平时从来不流泪,可一到床上就哭得浑身发抖,夫人以为我是多么难过,其实真的只是习惯使然。我心里欢喜她欢喜得不得了,可是我的身体怕得要死,这实在是叫人十足懊恼。

我为此私下练习了许多次,咬着指节让自己叫不出来,把另一只手的手指送进去,一次又一次,直到我不再流泪为止。我又去找了夫人,这回我们终于做完了全程,她中途给了我很多黏糊糊的亲吻,我几乎要飘飘然了。

可那次之后,她再也没提过这件事。直到那年冬天,我们一起回到长安。

我后来常常会想,假如我那次没有回去就好了。

又或者,如果我那天没有睡得那么沉,如果阿奴那天没有喝那么多酒,如果……

可是没有如果。

我回到房间时浑身都冷,被自己恶心得直想吐,可是半点都吐不出来。先前的病没全好,那时又落了风寒,在房间里咳个不停。身上还没清理,可我手抖得厉害,费了半天劲才拖过一个冷透了的火盆,蘸着里面的灰就往下身送。

也许是上天要惩罚我,我这副狼狈模样给夫人抓了个正着。原来她一晚上都没有睡,一直在等我回来。可我又做了什么?我着急忙慌地把大氅盖上,可是她早就看见我在做什么了。

夫人瞪着我,上来拉开我的衣服,她盯着那些痕迹,一点不错地往下看,我那时几乎想死在当场,大腿抖得跪都跪不住,只觉得这比被轮奸时还要难受。夫人看完了,又抬头看我,眨了一下眼,泪水就滚落下来。我心上登时像被捅了一刀,抬手想给她擦眼泪,却一下子看到上面沾了什么东西,连忙又放下。

我把衣服拉上,小声说求你别看了。

夫人便看着我,泪珠还挂在她长长的、漂亮的睫毛上。

“我为什么不能看?”夫人问,“你能做,我便不能看么?”

我张了张嘴,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夫人见我不答,便笑吟吟地说:“子英,我的好夫君,你昨晚想必快活得紧,却不知我在房里睁着眼睡不着,心里想着你。”

“想来你对我也不太满意,毕竟我只是个女人,怎么比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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