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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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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贺之意,无非贺他高升之类的,末尾又千叮万嘱叫他“好好照顾我阿弟”。

解如松从不在意风喻的怀疑,态度自若到如同生来便是如此,他只是出主意,尽心尽力,叫人无可挑剔。

从桌案上到床笫间只是意外,却也不那么意外。解如松生得好看,说话也好听,议事时自有一股飞扬神采,私下相处时又多几分自然体贴。风喻有一回趁醉试探此人真正心思,不自觉谈到成家立业一块。彼时解如松已经二十二,妻妾没有便罢,也从未有通房。风喻便问他是否不爱红颜,这话本是借着醉意开玩笑,解如松却点了头。

酒令智昏,第二天风喻醒来,才想起昨晚是如何轻薄了一番他这谋臣。怪的是解如松并没生气,在他动手动脚调戏完了后还给他盖上被子,守着他睡着了才走。想到这里,风喻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假如解如松要害他,那时简直易如反掌。

那时候的齐王不敢信任何人,却难得有点想信解如松。他毕竟还是少年,心思再深沉,心肠也不是铁石,解如松为他尽心尽力,他如何不动容。何况他总有一团火在心中,那团火没法用别的方式发泄出去,又随着每年一次兄长的回京愈演愈烈。一次装醉中,他按住解如松的手,又把另一只手从那人的衣襟探入。他听见解如松轻轻叹了口气,说:“王上这样做,只怕臣要被子英提着刀追十里路。”

风喻那时昏了头,说:“我护着你,你怕什么?”

解如松便不再说话,默许了接下来的所有事。

这件事做过了,风喻也并不后悔。他自觉得了可心人,脸上甚是有光彩。解如松便是在床上也是体贴的,甚是会教他如何做,好似之前早就熟练。

风喻的疑心便又犯了。他知晓兄长此前的遭遇,虽知风叶是被迫,却也难免有些“空穴不来风”“苍蝇不叮无缝蛋”的怀疑,而此前解如松又从来与风叶一道,他便觉得此人必然早早尝过兄长的滋味,心下登时大不得劲。

解如松又是不做无必要之辩解的人,他虽看出风喻的疑心,但因这疑心与他事业并无大碍,便也懒得解释。再者,他待风叶从来如待从未有过的亲弟弟一般,只觉扯上此等词语都是亵渎,假若教他开口解释他与风叶并无肉体关系,不如教他一头撞死的好。

可怜风叶从不疑他俩,在得知解如松与自家弟弟的关系后,真可谓是天雷击顶,目瞪口呆,用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风叶得知这事时李太傅刚倒台,这对他而言是大喜事,他平日不怎么会遮掩情绪,险些露出欢喜模样给人看,好容易忍住了,少不得也要去多喝几杯。他兴兴头头地去解如松的小院里找好友,才一进门就见二人在院中闲聊,聊着聊着就挨到一起,见了他来才分开,打招呼的模样镇定自若,只是风叶眼尖,见着弟弟脸上飘过的红,心中大感惊奇。

喝酒时风喻挨着他坐,和解如松坐斜对面,说了几句便自称有事先走了,显得场面更为古怪。风叶思量片刻,问道:“长青,我是否坏了你的事?”

解如松道:“这话你不该问我。”

这话说得奇怪,风叶听得也不自在,好在解如松很快换了话题,扯开了他的注意力。

晚上风叶到宫里陪睡,一来叙兄弟之情,二来也是想问风喻的不对劲。谁知那天风喻批奏折到很晚才回,等得风叶在榻上半梦半醒,几乎睡过去。宫人素知他与王上关系极亲密,见他睡着,便为他熄了半边灯。意识模糊时风叶感觉有人在解他腰带,修长的手指探入衣内,立刻便吓醒了。灯光昏昏,谁的唇几乎贴在他耳边,说出的话却是“长青如何此时过来了?孤还道你要陪阿兄饮酒呢。”

风将军手脚冰凉,心想他娘的,我要把解如松扔回西北吃沙子。

好在风喻那时累得慌,不过嘴上调戏两句,上了榻便睡着了,手里还扯着兄长的腰带。风将军等到弟弟没了动作,呼吸也平稳下来后,才挪开阿弟的手,悄无声息下榻给他把被子盖好,又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他忍一时越想越气,也不管三更已过,直接去了解如松的院落。解如松有起夜的习惯,在院里走了半圈,正打算回屋躺着酝酿睡意,就被打上门来。

风叶在他身边转了一圈又一圈,就是不肯坐下。解如松只好主动问他:“子英,大半夜不睡觉,莫非只是为了来我这儿锻炼身体?”

风叶给他气得不轻,只差没揪着他问你为什么和我弟弟有那种关系,但他还是没说出口。他深知解如松的面皮时薄时厚,厚起来仿佛铜墙铁壁,薄的时候又比窗纱还薄,加上这事在齐国称得上丑事,他如何说得出口。

解如松看他不说话,又问:“你是从宫里回来?是王上说了什么吗?”

风将军冷笑道:“他倒也没说什么,不过是把我当成了你,叫我好生奇怪。”

话一出口,就见解如松上下打量他一番,担忧道:“你没事吧?”

风叶一时语塞,显然联想到了解如松联想的内容,双颊火烧一般,半个字都吐不出来。解如松情知冒犯,却也不好开口揭破,便道:“我有时深夜会去宫里商议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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