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罪(1 / 2)
次日一早,刚出洞府的疏狂峰大弟子冯子晋便被傅胤舟堵在了门口,他倒是不像其他师弟那般畏惧与傅胤舟比试剑法,但见青年冷着一张脸的样子,还是忍不住背脊发凉。
“今日不是正常练剑的日子吗,怎么突然来我这里了?”大师兄不愧是大师兄,仗着自己不用像其他师弟那样需得每日比剑凑月底分数,对傅胤舟这位叫峰内一众弟子闻风丧胆的师弟也未露半分怯意。
傅胤舟板着张脸,从随身的芥子袋里掏出一坛子酒,递了过去。
作为疏狂峰的大师兄,冯子晋光是看这瓶身就知道此酒是飞蝉峰峰主亲手所做的玉泉酿,用了几十种上等灵草仙果,足足酿了百年之久。此酒酝天地之精华,吸日月之灵气,对修道之人的修为大有裨益,亦能疗伤祛毒。
只是这玉泉酿是褚峰主得意之作,少有外赠,而他手里捧着的这一坛是十几年前某次剑术大赛时的头彩,而当时的得奖者便是面前的傅胤舟。
冯子晋深知此酒珍贵,也不敢伸手去接,只是问道:“怎么突然拿着这么贵重的东西来了?你我是同门师兄弟,不必像凡界之人那般见外。”
傅胤舟也不管,硬是把酒往他怀里塞,塞完了就松手,冯子晋怕酒坛被摔,里面的好酒流了一地,只能伸手接了。
见他接住了酒,傅胤舟才肯道出来意。“我昨日闯了祸,想请师兄帮个忙。”
傅胤舟从出关到现在不过两天,冯子晋在此期间也未曾听过门内有什么大事,但见青年愁眉苦脸的样子,他立刻摆出大师兄的架势,温声道:“你先进来坐吧,出什么事你跟师兄说,师兄若能帮上忙的,自然会帮忙。”
说着,便将傅胤舟迎进洞府,他是疏狂峰大弟子,有四百多年道行,平日里更是要处理不少杂事,峰内许多师弟有事也是第一个来找他,只是他们不像傅胤舟这般大阵仗罢了,
傅胤舟紧跟进府,被冯子晋招呼着在府中石桌旁坐下。石桌上放了一个茶壶,他拿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只浅浅的啜了一口便放下杯子,然后便将昨日自己唐突闯进虞少卿院中找他比试剑法,结果却把另一个人伤了的事详述了一遍。
提及苏冠容被自己划伤脖子时他顿了顿,努力将脑海中那人受伤的模样压了下去。
听完他这番话,冯子晋的表情先是震惊,可他毕竟处理过峰内大小事宜,此事在他看来虽有不妥,倒也算不上多麻烦。
他想了想与虞少卿同住的那名弟子的模样,不知为何却想不出那人的模样,但那人行事如何他却十分清楚,便好声安慰道:“那位是飞蝉峰的苏师弟,是跟虞师弟一道拜入师门的,我虽与他来往不多,但也听闻他这人脾气好,此事他应当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不过……”既然提及苏冠容,那难免要扯上虞少卿了,念及那另一名师弟,冯子晋不禁面露几分庆幸,道:“幸好虞师弟还在闭关,若是他知道你把苏师弟弄伤了,恐怕要跟你拼命了。”
闻他此言,傅胤舟忍不住困惑道:“这是为何?”自己不小心伤的是苏冠容,又不是虞少卿,怎么苏冠容不来找他拼命,反而是虞少卿来找他了?
但思及昨日那人虽受伤却没有怪罪,反而冷淡疏离的言语,傅胤舟心中又觉得有些不舒服起来。
冯子晋解释道:“虞师弟么……也不能说他脾气差,但他对苏师弟十分照顾,也护的紧。苏师弟原是飞蝉峰的外门弟子,理应住在飞蝉峰,却被虞师弟要求同住在此。”
傅胤舟道:“峰主难道同意了吗?”极天门各峰弟子在平时都是住在自己那一峰的,极少会有串门的现象,也因此他昨日在虞少卿院内见到那人时才不做他想,将苏冠容当做了虞少卿,贸然出剑害得对方受伤。
“此事倒不是师傅同意的,我先前听飞鸿峰弟子说,在山门大会时虞师弟就已经说过要和苏师弟同进退。”冯子晋沉吟片刻,缓缓道出这个也算是众所周知的秘密:“你与苏师弟交过手,应该能察觉出他资质不佳,当初飞鸿峰孙长老也并不想收他进门的,但虞师弟硬要带着他,孙长老其惜才,最后才同意将苏师弟收了进来。”
听闻这番话,傅胤舟下意识回忆起苏冠容的身手——门中弟子虽说也有资质不佳的,但如他那般几乎没半点还手之力的他也确实不曾见过。
不知为何,傅胤舟涌上一股莫名的叹息。修道之人寿命随修为增长,那人既然资质一般,想来修道这条路对他来说也算不得长久,或许是几十年,又或许是这一百多年,也不知那人究竟能活多久……
冯子晋见傅胤舟面色凝重,又念及他对剑术之痴狂,以为他是担心虞少卿知晓此事后拒绝与他比试,便提议道:“你既然无意弄伤了苏师弟,不如赶紧去跟他赔礼道歉,我觉得以苏师弟的性子应当是不会为难你的。”
傅胤舟想了想,点了点头:“多谢师兄指点。”
旋即施展剑诀,御剑而飞,很快消失不见。
……
傅胤舟此人实在没什么耐性,正如他得知峰内来了个剑术天分极高的虞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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