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伤害?(笑死爹了)(1 / 2)
屋里火烧得正旺,炉子上的砂锅飘出阵阵难闻的药味儿,咕噜咕噜的声音混在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里,倒也不那么明显了。
殷逐寒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翻开的书,火光照在他如玉的脸庞,阴雨天竟也显出一抹惬意的温暖。
午饭后,崔银山按照殷逐寒的吩咐给东方引送安胎药,回来就看见这样的一幕,心里顿时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他收伞的动静不算小,殷逐寒却没反应,有些奇怪,等到走进才发现,原来他已经睡着了。
注意到殷逐寒眼下小小的一片乌青,崔银山有些心疼。
这两天夜里,小楼里的灯就没有熄过,殷逐寒都快将那些医书翻烂了,药方也试了不少,但要么是药性相冲无法服用,要么就是过于温和,毫无作用。
叹了一口气,崔银山轻手轻脚地从楼上卧房里拿来一张毯子,抽了手里的书,把毯子盖在他身上,自己也坐到旁边,挪开他支着脑袋的手,将他靠在自己肩上。
炉子上的药熬到只剩三分之一时,崔银山用湿帕子裹着手柄端起来倒入碗中,许是动作大了些,虽然他已经注意了,但还是惊醒了殷逐寒。
“小金……什么时辰了?”
捏了捏鼻梁,殷逐寒有些懊恼,自己居然睡着了,要不是崔银山,这锅药就废了。
崔银山给他倒了杯热水:“晚饭还早着呢,要再睡会儿吗?你这两天太累了。”
“不用,”殷逐寒端起那碗浓黑的药,用舌尖碰了碰,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还是有哪里不太对。”
这副药是在东方引之前试过的药方基础上,增加了其中几味药的用量,但与原来的效果似乎相差无几,殷逐寒有些气馁,不知道该怎么改了。
崔银山上前夺走他手里的碗,将人打横抱起,往卧房走去。
“小金,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见他不为所动,殷逐寒脾气也上来了,直接吼道:“崔银山!你反了天了?”
崔银山不管他的挣扎,紧紧圈着他的腰,脱了鞋扔到床上,自己也跟着躺上去,手脚并用把他死死按在怀里,盖住眼睛:“睡觉。”
殷逐寒挥开他的手:“我不困!起开!”
他爹的医术独步江湖,若是他老人家还活着,今日绝不会像自己一样束手无策。他殷逐寒有自己的骄傲,连自家种的东西都解决不了,还谈什么行医救人。
崔银山油盐不进,不管殷逐寒怎么打、怎么骂都绝不放手。
殷逐寒泄了气,无力地说:“大嫂的时间不多了,照现在的情况,用药加上行针,我最多再为他延长三个月的生命,之后的时间就得靠他自己,能撑多久算多久,但孩子出生的那天,他也必死无疑。”
崔银山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遮住眼睛的手移开了。
殷逐寒看向他:“如果不要孩子,他或许能活得久一点,但你觉得可能吗?”
他目光灼灼,看得崔银山心虚,但还是没有放开他:“不是还有三个月吗?不急这一两天,你要是倒下了,大嫂才是真的没救了。”
“你唔……”剩下的话被崔银山堵在了嘴里。
舌头撬开牙关,扫过每一颗贝齿,勾着里头的柔软纠缠共舞,有透明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下,在枕上晕出一团深色。
直到殷逐寒舌根发麻,呼吸乱了个彻底,崔银山才放开他,细细舔净嘴角的涎液,在嫣红的下唇咬了一口,抵着他的额头,语气黯然:“你太厉害了,不敢再听你说话,不然我就动摇了。”
殷逐寒一副惨遭欺凌的样子,胸膛急速起伏,红唇微启,脑子里一片空白。回过神后,心头又涌起一阵委屈,倔强地别开雾蒙蒙的眼睛,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全部注意力都在对方身上的崔银山慌了神,不知道怎么就把人惹哭了,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寒哥我,我错了,你别哭啊,不然,不然你打我,咬我也行。”说着,还把手伸到他嘴边。
殷逐寒眼泪流得更凶了,他不想让崔银山看见,死命往枕头里埋,崔银山又伸手掰过他的头,他只能抬手挡住脸。
“小金,我是不是,很没用啊?我还大言不惭地跟大哥说我能治,结果,我根本就做不到啊……”
崔银山擦去他脸上的泪痕,安慰道:“没事,寒哥,没事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这才多久啊,咱们还有时间。”
“你不知道!寒仙是我娘最喜欢的花,殷逐寒的寒,就是寒仙的寒!可是我,我却,我……”
崔银山把他的头按在怀里,轻拍安抚:“没关系,会有办法的。”
殷逐寒一直绷着的弦,在这一刻神奇地松了,明明崔银山也只是安慰他而已,但少年不算宽阔的胸膛却仿佛给了他无穷的力量,让他也莫名的相信自己会想出办法。
闹了这么一场,殷逐寒困意上涌,窝在崔银山怀里就睡着了,手还紧紧抓着崔银山的衣角不放,看得某人心尖一暖。
……
那天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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