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2 / 3)
户人家娶亲,给到场祝贺的百姓都各发一两银子,听说是从京城来的。三当家也去领银子?”
浔阳城并不大,就算全城的人都去,也不到四万,但对于这边陲小城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数目了。
看来,这户人家倒是真的财大气粗。
“走啊走啊,我也去瞅瞅这位散财童子的新郎官!”
这户人家姓祁,红底金字的牌匾气宇轩昂,富丽堂皇的门墙和两个威风凛凛的石狮子,便足以看出祁府的富有。
“我家老爷对新夫人喜爱的不得了,光是彩礼便许了万两白银。这不,刚来浔阳城不久,为了让大家伙沾沾喜气,今日凡是到场祝贺的人,都可以到此处领取一两喜银!”
管家指挥着下人在门口发银子,旁边站着几个强壮的黑衣护卫,百姓到他们面前说上两句恭喜的吉言便可领钱。崔银山也加入了领钱的队伍。
后面突然哄闹起来,不知谁喊了一句“新娘子到了”,人们便纷纷回头看向花轿。
迎亲的队伍很长,新郎官骑着白马走在最前面,后头还跟着十来车的嫁妆。敲锣打鼓,喜轿晃晃悠悠地从众人身边经过,停在祁府大门前。
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新郎官眼底有些乌青,脚步虚浮,下马的时候还差点摔了一跤。
他踢了踢轿门,喊到:“娘子,下轿吧。”
轿子里许久没有动静,崔银山感觉新郎官脸上的笑都快挂不住了。
旁边的媒婆收到主子的暗示,假意敲了敲轿门,随后直接指使两名侍女进去把人架了出来。
那新娘是个男子的身形,却盖着盖头,大约是身体有恙,他一步一颤,全靠身边的人拖着走。
有好事的人问新郎官:“祁公子,你这新夫人是个双儿,怎么学那女子出嫁盖着盖头哟?”
“就是就是,传言说这双儿个个都是顶好的容貌,新郎官别不舍得给大伙儿看啊!”
新郎官赔笑道:“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他幼时脸上被火烧伤留下了疤痕,因此才会……对不住各位了。”
他这一番解释,也没人再说什么,继续观礼了。
“这位小哥,到你了。”
崔银山觉得那个新娘子,越看越眼熟,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一时间愣神了,直到管家叫他才醒过来。
殷逐寒几乎从没穿过红衣,他又怎会发现,那便是他心心念念的寒哥呢?
甩掉脑中的杂念,崔银山笑着恭喜:“祝二位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等老管家拿了钱给他,他扬声调侃了新郎官一句:“诶,哥们儿,啥时候生娃啊?还发钱不?我家哥哥有生儿子的偏方,保准你三年抱俩!”
后面排队的人也跟着起哄:“看你这夫郎身体不太行啊,改日请二当家来瞧瞧!”
“是啊是啊,祁公子,夺天寨二当家的医术大家有目共睹的,脸上的疤他也能治!”
盖头下的殷逐寒,听见了崔银山的声音,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儿救命稻草,他开始挣扎起来,没了旁人的搀扶,直接摔倒在地上。
新郎官见状,打了个手势,让下人把殷逐寒抬进去,然后跟宾客们赔罪:“实在抱歉,夫郎他今日身体不适……”
没等他说完,殷逐寒就在挣扎间从石阶上滚了下去,颤抖着伸手扯掉了头上的东西。他的盖头是特制的,比较宽大,还连着发冠,就是为了防止在途中掉落,被人发现他的身份。
一通戏剧性的发展,众人这才发现,这位“新娘子”就是刚刚提到的医术高超的二当家。
“二当家?!”
“祁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殷大夫可是大家看着长大的孩子,怎么就成了你的夫郎?”
崔银山看着地上面色惨白,狼狈不堪,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的人,心疼得要命,把刚刚领的银子狠狠砸到要去抓人的护卫头上,然后冲过去抱住了他的寒哥。
“好个黑心肝的大户人家!感情这银子是特娘的封口费?我呸!老子再穷也不要这缺德钱!”
有的人想明白了今天的这样一场闹剧,效仿崔银山的做法,把银子扔到了那几个主仆的脸上,不过也还是有人,秉着有银子不赚王八蛋的念头,昧着良心把钱收下了。
姓祁的看着场面失控,仗着人多,想要将崔银山和殷逐寒二人全部抓住,却小看了夺天寨这些年在浔阳百姓心中立下的威望,在周围人的阻挠下,他们根本没办法靠近两人。
崔银山抱着浑身无力的人站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些渣滓:“你们想怎么死?”
他一发话,周围的百姓都停了下来。
祁少爷慌了神,近来,朝中势力针锋相对,殃及池鱼,他家才被贬到了浔阳。而就在刚搬来的那天,他在城外看见了替瞿老太诊治的殷逐寒,惊为天人,发誓一定要把他弄到手。他向父亲保证,只要把殷逐寒送到他床上,以后便再也不出去沾花惹草了。
祁大人只有这一个儿子,被他娘宠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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