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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咳咳懂得都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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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眠山并不是单独的一座山,而是一处连绵的山脉,因为形状像断了一个角龙头,便起名为龙眠山,夺天寨就处在其中一座山里。

两峰交汇处有一条小溪缓缓淌过,几个妇人在溪边捣衣,姜云也在,不过,却与另外几人隔了一段距离。

“她一天囊个好意思在外头晃的哟。”

有人附和到:“是啊是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不晓得是要去勾引哪个男人。”

“娃娃都五岁了,啧啧。”

她们的嘲讽,姜云也听见了,但她不为所动。她被土匪掳上山时不过二八年华,时至今日小小已经五岁了,她却还未成婚,这样的非议不知听了多少。

大约是为母则刚吧,她觉得只要守着女儿平平安安长大,成不成亲也无所谓了。

她拧干衣服装进桶里,正要起身回家,木桶却被一个人先夺过去了。

“云娘,我帮你拿。”

姜云习惯了他的热心,也不扭捏,转而端起盆跟上去:“多谢三当家。”

来人正是崔银山,他今早跟莫随阳下山采买成亲用的东西,结果听说那个金玉枝搞了个什么比武招亲,吓得一溜烟儿就跑回来了,碰巧看见姜云洗完衣服,便过来帮忙了。

崔银山觉得,娶媳妇儿就该娶云娘这样温柔漂亮又贤惠的,他每次听到那些长舌妇喊她“寡妇”“没人要”什么的,就气不打一处来,想要证明云娘她不是没人要,想护着她们娘俩。

但他才刚刚立冠,怕云娘觉得他是小孩子心性,随便开的玩笑,而且他也说过,要等大哥成亲之后才会娶媳妇儿。所以,虽然早就决定以后要娶云娘,但是他却一直没有行动。

可能,他做的唯一一点努力就是跟鱼小小打好了关系?

“云娘,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成亲那么麻烦,大哥的银子都快被花光了,可怜。”说着,崔银山话头一转:“不过没事,我再攒两年,养你和小小足够了。”

“三当家就别打趣我了。”

姜云以前是个大家闺秀,但是在夺天寨生活了这么多年,多少也沾了一点江湖气儿,对于这样直白的求亲之言倒也不会过于大惊小怪。

“我认真的,你别听她们乱嚼舌根,她们就是嫉妒你年轻漂亮。”

被夸的姜云也笑了:“恐怕整个寨子,就三当家你觉得我年轻漂亮了。”

“谁说的?大哥也这么觉得!”崔银山往她那边凑了凑:“悄悄告诉你,寨子里好多兄弟都喜欢你,我可得抓紧攒钱,把你娶回家。”

莫随阳当上大当家之后没有解散之前的土匪,反而好好改造了他们一通,来到寨子里的人,男人只要不是残废都得跟着他们一起训练,他们就是夺天寨防守的中坚力量。当然,成家之后可以不用天天跟他们一起混,但偶尔也还是要操练一下的。

“对了,”崔银山从怀里掏出来一根木簪递给她:“呐,这个算是定情信物,我自己雕的。为了练这个,侧峰西边的那一片松木差点儿被我薅秃了。”

姜云把簪子推了回去:“使不得,三当家对我和小小的恩情,云娘自当铭记在心,不过,”她的话停顿了一下,神秘一笑:“这簪子自会有它的主人,却不是姜云。”

寨子里的人都说,二当家这些年不成亲就是为了等大当家,但她却知道,真相并不是这样。

那个人,是在等他喜欢的少年长大。

前些年有一回,小小夜里踢被着凉了,第二天高烧不退,她急忙抱着女儿去找殷逐寒诊治。

她看见屋里的少年赤裸着上身趴在床上,嘴里不停地抱怨着大当家揍得他好疼,而殷逐寒一言不发,用药酒替他揉搓脊背上的淤青。

要是少年回头看一眼,便会发现,那双朗月清风的眼睛里,藏着能把人溺死的温柔。

“啊?行吧,我知道你觉得我太年轻了,说话是一时冲动,再过两年,”崔银山伸出两根手指:“两年后,我一定会让你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

两年吗?那人应该不会让你等两年了。

姜云心里暗自思量,嘴上却笑着答应:“好。”

……

晚上,夺天寨的练武场上热闹非凡,基本上所有人都来了,围在一起喝酒吃肉。

寨子里最擅长酿酒的齐老为了让自家孙女赶在莫随阳前面成亲,那是煞费苦心。终于,前两天在山下的村里相中一个汉子,就赶忙把孙女给嫁了。

满车的女儿红就这么拖出去了,看得莫随阳心痛不已。

他们一家子是从其他地方逃难来的,齐老的儿子儿媳都死在了路上,只剩下一个孙女,齐老头儿那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其实夺天寨里女子还不到男人数量的一半,想要找个归宿并不难,难的是这个齐姑娘,人长得比较憨实,膀大腰圆的,一般的男人,压不了。

吉时是在下午,拜了堂,吃酒热闹一通后,晚上直接洞房。这个时候新人已经回去了,寨子里的大家伙儿还在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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