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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圣上赐婚将军为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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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孙桥屁颠屁颠的跟在魏德身后。护卫和仆人们被留在了院中。

施纪云仍然跪在那,他喊了下老熟人,“王护院,那个圣旨上说的啥意思啊?”

王护院回道:“好事,你要成亲了。”然后走过来拍了拍施纪云的肩,“才知道你是宰府的义子啊,那之前怎么混的那么惨。”

施纪云装傻的挠挠头,“啊,我也不知道啊。”他连相府的面都没见过。

大人物们都走了后,院中的小人物们才敢抬起头,一个个从地上爬起来。他们互相打量,彼此眼神交流着。

就在这些护院和奴仆以为相安无事的时候,一群穿着护甲手执钩枪、腰间别刀的士兵涌入了院中。

施纪云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看向那些士兵。

那些士兵拿着画像也在寻找他,有两个士兵认出了他,当即把他架起来推到了屋子里,并贴心的关上了门。

两个士兵推得很用力,施纪云后退着屁股落地,直接摔倒。

房门在关上不久后,院中瞬间响起护院和奴仆的或远或近的惊叫和哭声。有些奴仆见势不对抓紧逃跑,可连院门都没跑出,就被抓住,或被钩枪刺穿,或被大刀抹了脖子。稍微能打一些的护院,却也是临时被买来下庄的,根本避不得上过战场的士兵军人。

护院和奴仆一个不落的全部丧了命。鲜血淌成了一条小河,染红了地面。

屋内,柯佑卿静静的坐在轮椅上,垂着眼看不出神色。

施纪云从地上爬起来呆呆的看着门板,满目悲凉,‘人命竟是这样轻薄吗?’他好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约两刻钟后,院中不再有什么声音,施纪云拉开门,只瞧见院子湿漉漉的,刚刚被水冲刷过,很干净。

傍晚,孙桥又来了,这次和他一起来的还有新的奴仆与护院,以及一些布置结婚的东西。

新一批的奴仆们手里端着红绸、蜡烛、红纸等,他们在院子里挂上了大红灯笼,门上系上了红绸缎,将屋里的窗贴上喜字红纸,把黄蜡换成红蜡。

其中有一个身形高挑的奴仆,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对着柯佑卿眨了一下右眼。

施纪云则是在孙桥一进来时,就立马狗腿子似的端茶又倒水,孙桥拦下,“你如今是李相府的义子,怎么能做这些事。”

施纪云把孙桥拉到一边,“孙大人,白天可吓死我了…里面那位…我,我以后哪还敢啊。”说着,施纪云哭起来,“答应那位活佛的事还没有眉目,我,我这命怕是真的就一个月了。”

“你倒有自知之明,努力把那位爷要的东西得到,你的这条小命就保住了。”左右这乞丐也活不了多久了,哄骗他一下,这样才能为相爷办事更尽心。

孙桥推开施纪云走到柯佑卿旁边,“恭喜大人,我们相爷可特意找人给您算了日子,后日就是这一年最好的日子,因时间太急,这物品的准备上和装饰上就从简一些,相爷说了,只要把日子过好何必在乎这些形式。”

柯佑卿淡淡的乜了他一眼。

孙桥更加幸灾乐祸,“都说人有四喜,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我的大人,后日就是您大喜的日子了,您怎么还不高兴啊,这可是圣上赐婚。”

“那要不我再让‘李恩’把你那为丁侍,让你也高兴高兴?”柯佑卿道。

“这我可不敢,圣上赐婚哪有第三人介入的道理。本来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只要你松口。可如今嘛,得了,板上钉钉的事,我就不多叨扰大人了。”孙桥来的快,走的也快,他可不是真的来布置婚房的。

用了晚膳,时间很快又到了晚上,天上星子闪烁,院里静悄悄的。

这一晚,是柯佑卿先开的口,“我见你字迹隽秀,你的为人也反应敏捷,我一早便知施大牛必是假名。原来你是相府家的义子,李恩。”

躺在榻上的施纪云愣住,连忙争辩,“我不是,我…算了,现在解释再多也没用。那就看在我为将军献身的份上,将军也快快想些办法,让我们脱离这些人的控制罢。”

说完,施纪云把被子蒙在头上,气鼓鼓的把身体转向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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