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尼玛刚才真是眼瞎差点被吓哭了(1 / 2)
身量最高壮的那个侍卫扯住男人稍短的头发,迫使他抬头,让那张脸彻底暴露在大厅内众人眼中。闻人雪听到周围传来浅浅的抽气声,心中有些鄙夷——
凡夫俗子,总是如此轻易被一张表皮迷惑…虽然这人的确长得很美。闻人雪看着被吊在正中的那个倒霉鬼,暗自决定,这么个无辜被迁怒又看着都楚楚可怜的人,一会儿要是晋王报复得太过分,他一定要阻止……
看出众人意动,首座上晋王很贴心地笑道:
“诸位大人随意吧,不必客气。”随后他拈起盘中的果子,一边吃,一边悠悠地观赏起来。
那些人最初还有顾忌,一开始还只是伸手去抚摸男人的脸,或是抓捏他上身裸露的肌肉,或是揪起他胸前两颗粉色的乳粒在指尖揉搓,一边嘴里不干不净地调笑,说他“真骚”、“生得就欠操”……见晋王真的毫不在意,像是真的要把这么个美人随他们玩,他们的动作逐渐变得肆意。有人扒下了下面那条破烂的遮盖物,男人挺翘的臀、修长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引得另一人“啪啪啪啪”在他臀尖、大腿用力扇了好几掌,顿时雪白莹洁的肉体浮上团团嫣红。
闻人雪瞧见有人抬手捏开了男人的嘴,将调教用的鞭柄用力捅了进去,在那张红艳的嘴里快速抽插,有人将他胸前的乳头扯长,含在嘴里“滋滋啧啧”地吸咬,甚至有人掐上了他沉睡的性器…闻人雪忍不住要开口了。这时候嘴里还含着鞭子的人,忽然微微偏过脸,他对上了那双金色的眼睛。
他愣住了,虽然短暂,他清楚地看见那双眼睛在刚才彻底打开,而他的心在那瞬间,就像是被一根绳子轻轻拉扯了一下。
嬴烈并不知道外界发生的一切,就算知道,他现在也没法反抗,能平复他血脉暴动的人已经死去了,他不可以再借助那股力量,除非他想永堕疯狂。体内痛得要命,脑子也昏昏沉沉,他能感觉到外界有什么或粗糙或湿滑的东西在触碰他的身体,甚至插进了他的嘴里,不过那些东西只是弄得他很痒,没有踩到他的底线,模糊间他也随它们去。直到在刚才,他脚腕上封存的印记动了一下——那是灵魂系顶级异能者在他跟他所爱之人成婚时,为他们两个分别打下的印记。
这太出乎意料……在完全错乱的时间和空间,竟然还能再见到那个本该死去的人的灵魂…不只是惊喜了,简直是狂喜,如果身体还可以动弹,他一定会紧张兴奋地发抖。
他用了最大的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可惜只成功了一瞬。
不过没关系,他已经看清了那个人的脸,跟前一世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更年轻许多,似乎也更冷漠一点,他又想起阿雪最后满是血污的笑脸,眼睛里却在流泪,大吼着说要他活下去,以后只为自己好好地活下去……
他正自恍惚地想着前世的种种,这时候猛地传来一阵剧痛,从他的胸膛。
闻人雪没有想到自己只是一愣神的功夫,晋王手底下那名侍卫就照着男人胸口划了一道深深的刀口。首座上晋王笑得满意,“对,让他痛一痛才会清醒,不然这像奸尸一样有什么乐趣。再来……”
那侍卫得意于自作主张被晋王夸赞,抬起刀,这次对准的却是男人心脏的位置。锋利的刀尖缓缓逼近,他正要刺入——
闻人雪猛地站起,大喝,“住……”
他的声音比起平日已是难得的洪亮,然而更强烈的声音把他的喝声忽地截断,数根粗硬麻绳被一齐绷裂了,持刀者不知道自己踩中了死线,在末世对着同类毫无理由的出手会被视作敌人对待,而嬴烈尚且沉湎在失去爱人的悲伤中,感受到温热的血从身体流出的一瞬间,他意识到自己这具被爱人以命换来的身体正在被残伤、那卑劣的、趁人之危的杂碎第二刀对准的竟然是他的心脏…是想要刺进去么?他感觉到了久违的愤怒,他已经很久没有被同类惹到这种程度,胸腔里心脏的搏动宛如响应般加剧,熟悉的甜腥被泵至四肢百脉,火热伴随着黑暗漫卷,将他渐渐吞没……最后彻底地包裹。
侍卫傻了,不敢相信握在自己手腕上的力量,而且还在增加。带血的刀掉落在地,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起,他后知后觉地想要痛叫,一股巨力已自腰间袭来,他被高高地抛起在空中,看到了粗大的绳结,他撞在了刚刚悬吊嬴烈的那根房梁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闻人雪同样傻了,第一次听见这个男人的声音,他竟然在笑。笑声喑哑低磁,闻人雪却根本无心去品味这样好听的声音,他看见那名侍卫坠落,在半空被掐住了脖子,男人掐起那名分明高壮的侍卫,像是掐起一只鸡,随后更使他惊呆的事情发生了,就像撕下鸡的翅膀,那人另一只手扯住那侍卫持刀的手,在半空中发力,将那只手生生撕了下来。断骨暴露在空气中,鲜血淋漓而下,溅落在那人头脸,还有他赤裸的上身,血的颜色交错在他浮现血管的肌肉上,宛如诡异的图腾。侍卫惨嚎一声昏死过去,而那人并未继续残杀,只是把侍卫和断臂随手一扔,紧接着走向首座上,刚刚发话要“再来”的那位晋王。
他带血的手已经碰到了晋王的脸。“抓…抓…抓抓抓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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