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突03(这特麽是什麽人间惨案?)(2 / 3)
记忆与情感,但澜澜的灵魂确实是‘他’本人的。”
闻言,季渊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事?”
“没有错,而我早在几前年就想过要告诉你这件事。”才怪。御子殇漫不经心地编织着谎言,“毕竟你是‘他’最信任的部下,也是他的挚友,我认为你有权利知晓此事,可在知道发生在澜澜身上的一件事後,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澜澜曾经发生过一场严重的车祸,甚至差点失去性命。”御子殇说,“那场车祸虽被判定为意外事故,可我觉得不对劲,因此派人去问候了下那名肇事司机,可没想到竟然会是一场买凶杀人。”
听到这里,季程羡的脸上已经没有丝毫血色。
御江澜凝视着眼底尽显担忧的季渊,一眼便知对方十分想关心自己的伤势,却又不知该何从开口。於是他善解人意地开口:“我没事,只是偶尔会睡不好而已。”
曾经,那个人也是这样子,无论遭遇到何种致命的打击,都不曾在他们面前流露出任何一丝脆弱,只是一味地逞强,将所有痛苦咽入腹中,独自消化。
“幕後的凶手是谁?”季渊感觉到眼睛有些酸涩,同时亦有一股别样的情感在逐渐燃烧,“如果没死的话,告诉我。”
“别着急,在那之前,你不妨听听买凶杀人的动机。”御子殇笑着说,“因为他们有只不听话的宠物,想要从他们的身边逃离,为了惩罚那只宠物,他们选择将那只宠物最心爱的人弄个半死,藉以逼迫那只宠物乖乖就范。”
然而他的眼底却殊无笑意:“我说的对吗,程羡?”
*
那起车祸不过是个开端而已。
随着季诚羡过往与朋友所做的不堪往事被一件件曝光於台面上,季渊终於怒不可遏地命令保镳将季程羡按在地上狠狠暴揍一顿。
季宇诚听着儿子的哭喊,不禁红了眼眶,但他却只能沉默地别过头去。当初他之所以让季程羡入赘御家,不过是想为儿子找个坚实的靠山罢了。
御子殇早就想将季家连根拔起,收回当年被御枭分散的权力,只是碍於季渊的存在,才迟迟没有动手。
就如同季渊想亲手杀了御子殇,御子殇同样也恨不得能够手刃季渊。但是御枭生前曾让季渊辅佐御子殇,命令御子殇不准动季渊,因此许多年来,这两人一直都没有彻底撕破脸,维持着一种秘而不宣的诡异平衡。
但是等季渊百年之後,御子殇自然就没有理由留着他们这群手握大权的眼中钉了。
所以他才想着御子殇至少会念在季程羡是御家成员的份上,在未来的清洗中放过季程羡一马,却没想到季程羡竟然会如此不知死活,瞒着他们做出这麽多恶事。
终究是自作孽,不可活。
“父亲,求您别再打了,再打下去小羡真的会死的……”程月已经整个人哭到瘫软在地,只能窝在丈夫怀中哭求着季渊放过她的孩子,“小羡他真的是个乖孩子,他只是被朋友带坏了而已……求您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季渊闻言,让保镳停下动作,自己则缓缓走到季程羡的身边,拿起拐杖,近乎冷酷地睥睨着被打个半死的季程羡。
“你或许想像不到,在我生活的那个年代,七名皇子各自为王,为了争夺那顶铁王冠而发动了战争。死亡在当时变得稀松平常,无时无刻都有人病死、饿死、被杀死,不被任何阵营接纳的人们为了活下去而开始争夺有限的物资,并为此互相残杀。”
季渊沉声道:“正因为我曾切身体会过被死亡扼住喉咙的恐惧,所以我才教导你,要学会畏惧死亡,学会敬重生命。可我没想到你会被权势遮蔽了双眼,选择与那群草菅人命的渣滓狼狈为奸,为了满足己身慾望而残害其他无辜的性命。”
他蹲下身,粗暴地跩起季程羡的头发,逼哭得涕泪横流的季程羡与他对视,面无表情地说:“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嘛彻底滚出季家,要嘛去给江澜磕头谢罪。”
老实说,这走向是御江澜完全没料想到的。
御枭百无聊赖地坐在御江澜身旁,兴致缺缺地看着跪在脚边哭边朝御江澜磕头的季程羡,似是对这个结局不甚满意。
──你说会用到我的地方,在哪?
那还用说,当然是让你陪我来聊天啦。御江澜撑颔於桌,在心底道,不然这种地方我可待不下去五分钟。
御枭眉角一跳,只恨自己没有实体,不能将这欠揍的兔崽子按在地上磨擦。
御江澜叹了口气,他的心中完全没有半点胜利的滋味,反倒充斥着满满的被人截胡的无言以对。
要是早知道这只老狐里已经布好了局,他哪还需要浪费时间跟人家掰头,直接回去补眠不好吗!?
啊……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御江澜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做工精巧,约莫掌心大的遥控器。刚刚跟人家撕得太过投入,差点忘了这事。
“这是什麽?”
然而这时,坐在身旁的御子殇却顺手摸走了遥控器,捏在指间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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