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天伦之乐（2 / 2）

白与玄在二人专属产池中，并肩靠坐在池壁上，相贴的两腿向上收起，靠外的两腿打开。二人侧身相拥，缠绵接吻，在每一吻尽之时同时用力下推。青儿和赤儿相对跪坐，双臂屈起，手肘压在狭长产池的两沿，阵痛来临前深吸一口气，引身向上、唇齿相贴，借着对方口中的气压憋气用力。赭儿懒洋洋趴跪在自己的产池池沿，一手揉按着上腹，一手探入后穴摸索。穴口已然打开，他整只手都没入其中，随着推压渐渐摸到了胎儿的头顶，便松松握住，向外抽带。藤儿和菊儿像父亲初次生产一样相对而卧，膝盖相抵，双手交握，一同挺身用力。三胞胎在三人池中围坐，大腿打开抵着两侧人的膝盖，双臂搭着两侧人的肩头，轻车熟路地发力。琼儿等四人初次足月生产，倒也顺利，在同胞姐妹们的帮助下，胎儿很快入了盆。焰儿和峰儿对坐在池中，在每一波阵痛过去后检查对方产道，峰儿的开得快些，腹部下移变为水滴形，而焰儿的仍鼓胀如初。

“哥哥，”峰儿在阵痛间隙喘着气道，“你的肚子……好像……比我的大……”

黛儿恰好巡视到此处，闻言便来查看。一看便是一惊：“焰儿怀的是双胞胎，峰儿只有一个。”她朝父亲们的方向投去疑惑的目光，“三十多年来从未有过此事，同时受孕的兄弟竟会怀上不同数目的胎儿。”

白和玄听到这边的动静，心下一凛。二人正在专注推出胎儿，这一惊非同小可，刚钻出一半的胎头又缩了回去。黛儿忙到父亲们身边安慰道：“有言道天地之初混沌，一切秩序乃自破缺始。今日之异事，或为家族繁盛之兆。爹爹且放宽心。”

白和玄听得这番话，欣慰于女儿的豁达，便不再纠结，腹底胎儿也再度冒出了头。再看另一边，峰儿腹中胎儿已坠入产道，焰儿的头胎也入了盆。一时间产池中呻吟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众人产程进行到一半，忽然帘帏掀动，进来两人。白和玄认出二人，又惊又喜：“父亲！”

来者是白和玄的两位父亲，今年已年过七旬，双鬓花白，身体不复强健却依旧硬朗，更为惊人的是，二人的肚腹均高高耸起。望着儿孙们惊讶的目光，二人抚上肚子，羞赧一笑：“你们离开后，爹爹们又生了几个弟妹，之后三十年再无所出。却不想十月前情热忽至，竟是老树开花，一举怀上。现相携来探望儿孙，顺便借地产子。”

白和玄自是应允，黛儿将祖父们领到一处空池子边，问：“爷爷，可是已发作了？”

两位老人端详黛儿，含笑道：“好孩子，你是家主吧，干的不错。”又抚着鼓胀的肚腹道，“不用担心我们，我们自有分寸。”

白和玄见父亲们神态自若，便放心下来，继续生产。胎头已行至产道中段，略一推挤便露出体外。青儿和赤儿的孩子也从下身露出头，向下进入产池。赭儿已生完第一个，正用手向外掏第二个，巨腹垂在身前，几乎贴着池底，不知鼓鼓囊囊装了多少。藤儿和菊儿的胎儿娩出产道，落入二人围出的空间里。三胞胎的孩子们也是同时出生，三个新生儿头顶头躺在产池中央，剩下的三个也已在途中。琼儿、斐儿、韬儿、纶儿的四个孩子依次出生，在池中并排躺着。峰儿已产下胎儿，一面揉着腹部排出胎盘，一面为对面的哥哥鼓劲：“孩子的头出来了，哥哥加把劲！”

焰儿的第二个孩子露头时，两位老人也开始了宫缩，加速很快，几阵过后胎儿已下沉，两人褪下亵裤，互相搀扶着在池边蹲下，背对池水。下垂的肚腹顶在两腿间，二人稳稳使力，产道自然打开，胎儿顺畅通过穴口，如排便一般落入水中，将胎盘也带出体外。自阵痛开始至产毕，不过一盏茶工夫。

池中众人几乎都生产完毕，赭儿猛一压腹，从后穴掏出第六个孩子，也转身软倒。二老望着一池子祖孙，心满意足。是夜月明星稀，产池中啼哭声迭起，五代同堂，共享天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