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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试了一下,尺寸刚刚合适。后来我回到床上问你,把戒指送给我好不好,你马上就答应了,就是这样,记住了吗?」
「……」就是这样?这到底是怎样?
厉森越发云里雾里。为什么他一点也不记得有这回事?他怎可能答应这样的事?这小子在说谎是不是?
但是,听他描述得这么条理分明,实在不象是谎话,而且他也没有必要说这种谎,为了一枚对他而言并无特殊意义的戒指。
厉森思来想去,渐渐得出一个结论。他想,谢然并没有说谎,而他也是真的答应了将戒指送给对方——在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情况下。
就他脑子里一片空白的记忆来看,当时他大概根本没去听对方在说什么,便随口应了几声,于是,误会造成。
好吧,不管是怎么造成的,误会就是误会。
「抱歉,那枚戒指我不能送你,请你还给我。」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能把那枚戒指送你。」厉森毫无抑扬顿挫地说,其实心里是有点抱歉,但已经没有说「对不起」的心情。
「告诉我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找你。还有,请你现在就把戒指取下来。」
「……」
谢然沉默了几秒,再开口时声音里已听不出笑意,「你是认真的?」
「我是。」
「……」
电话那头再次沉默,传来一些含糊的响动,最后还响起哗哗水声。
厉森猛然生出不好的预感,急声问:「你在干什么?」
「真是不好意思。」
话虽如此,对方的语气中可听不出丝毫歉意,「我刚刚洗手的时候,戒指不小心从手指上滑下来,被冲进水池里面,已经找不到了呢。」
「你……你说什么?」厉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不知道吗?」
谢然冷笑了声,「我所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还回去的先例。不过说真的,想不到你居然会这么在意一枚戒指,我对你真是看走眼了啊,厉森。」
通话掐断。
厉森的手还举着电话放在耳边,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突然一甩手,将电话扔了出去,摔在墙上,外壳整个散架,本体却完好无损。
厉森咬着牙,疯了似的拼命揉着头发,也的确是快疯了,被气疯了。
那个家伙,他怎么敢……他怎么能?!
还想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对方只是随口说说,只是玩笑,只是气话……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这点奢望也逐渐烟消云散。
厉森越想越明白,谢然不会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那样干了。如果换作别人都多半不会那样干,但他的确会。
与大多数人不同,谢然对于厉森,既不需要巴结,也不存在畏惧。他找上厉森只是纯粹出于兴趣,而现在,既然厉森对他反目,那么他也不强求,更不必顾忌什么。
再一次清晰无比地确认了这个事实,厉森的手颓然垂落,后退两步,跌坐进沙发里。
他在心里反复问着,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问了很多次,没有得到答案,只有浓浓的悔意涌了上来。
如果早知道对方是这样的个性,他一定不会那么强硬,他一定会好好说……
该死!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没有了,戒指已经……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晚上就要和司遥见面,该老老实实把真相告诉他吗?还是另编一个谎言蒙混过关?或是打定主意隐瞒到底?
啧,头好痛……
其实真正说起来,那不就是一枚戒指而已?丢就丢了,为什么他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紧张?
不过只是一枚戒指……套住了他的手指,也套着那个人的告白,还套着两人之间的约定。
一年。
再过几个月就满一年了。
目前为止,厉森仍未想好到那时要怎么做,然而戒指却就不见了。
那么套在戒指里的那些东西,该怎么办?也会跟着戒指一起丢失了吗?也会像被冲进水池里一样再也找不回来了吗?
啊啊,果然还是很头痛……
※ ※ ※ ※
「你的手怎么了?」
从见面开始,厉森的左手就一直插在裤子口袋里,甚至现在开始吃饭了,还没看到他将手拿出来,司遥自然是越来越疑惑,已经不得不问。
「没什么……手腕有点疼,可能是扭到了。」厉森搬出编造好的借口,含含糊糊地应付过去。
其实他曾想过戴手套遮掩一下,但再想想,在吃饭的时候还戴着手套未免太古怪。
「扭到了?」司遥挑起眉,「很严重吗?给我看看。」
「不,不用看了。」
厉森立即摇头,「没什么要紧,我想应该很快就好。」
「是吗?」
司遥直直盯着他,唇角隐约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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