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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多钟头的车程之后,厉森站在了酒店大门前。进去后直奔目的地,在房门前将门铃摁响。
三声过后,门打开,那个身着睡袍、双手抱怀地站在门里的人,自然就是司遥。
「你真的来了。」司遥说话慢吞吞的,听上去有些慵懒,似乎没什么精神。
这也难怪。一般情况下,他本就不是那种凌晨三点多还神采奕奕地跑来跑去的人。
厉森沉沉地看他一眼,跨进门里,反手将门一摔,门随之锁紧。
随即厉森上前两步捉起司遥的胳膊往里拖去,拖到床边,用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摁了下去,压在床上,用自己的身体从上方将他覆盖。
「怎么了?」
虽然厉森举止突兀,司遥却并没有显得吃惊,眉梢只是轻轻一挑,然后微笑,「我记得先前你在电话里说,你并没有挂念我。」
「……」
厉森当然听得懂他的言下之意——若不是出于挂念,何必在这种时间大老远地跑来,而且一来就这么「热情」?
站在事实的立场,厉森不否认这个因果关系。他也承认,这的的确确是他头一次这么挂念某个人,挂念到做春梦,挂念到深更半夜被欲火怒火齐齐焚身!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这个人。
现在,他就要这人为自己所做过的行为付出代价!
「看来是我说谎了,真是不好意思。」
厉森毫无歉意地说,阴阴地笑起来,「我当然挂念你,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想你想得不得了啊。」
「是吗?难得你这么坦率,我深受感动。」话虽如此,司遥的语气里可听不出什么感动的意思。
厉森懒得计较,冷笑一声:「既然你这么感动,是不是应该做出一些什么表示?」
「你希望我怎样表示?」
「你说呢?」
厉森扬着眉,故意笑得愈发险恶,身体缓缓压低,右手则悄然探到自己的腰带后方。那里挂着一副手铐。
这是以前别人送给他的,他一直都当作玩具随便扔在抽屉里。如果不是今天他势在必得,而他又深知司遥有多精明,否则他也不想用这么无趣的手段。
司遥注视着他,满目深邃,仿佛要将他那锋芒毕露的锐利目光吸收进来,融化于水。
厉森不期然地感到眼皮跳了几下,随即看见司遥淡淡一笑。
「那么,我明白了。」说完,抬手环过厉森的后颈,拉下来,将双唇送了上去。
厉森吃了一惊。司遥的唇有点凉,连舌头也是,然而他却在这个吻里感觉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甚的温柔,甚至好像太过温柔,透出一股服从般的意味。
等等……服从?
厉森睁大眼,眼前的那双眼却是闭着的。也许是因为这个缘故,看起来倍加显得乖巧,好像在说,「亲爱的,随便你要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喔」……
这让厉森感觉越发怪异,按在手铐上的手指也僵在那里,一时间拿不准是否要将之取下来。
直到这一吻结束,司遥张开眼,看到他犹疑不定的脸色。
「怎么?你是想改变主意,还是打算等我改变主意?」司遥问,唇角隐隐挑起。
他像在笑,却又显得太过冷静,令人无法分辨他这究竟是出于笑意,或者只是在促狭什么。
但也正是这样的笑容,以及那种欠揍的说话方式,才让厉森感觉正常些了,好像这才是这个男人该有的样子。
所以,此刻司遥果然是正常的?他没有在发什么疯?
「你说的主意……」厉森瞪着他,眼神露骨地质疑。
其实应该说,情况已经很明确,因为除此之外不会有其他可能。只是这个可能,原本应该是最最不可能。
「你的主意,你自己心里明白。」
司遥慢条斯理地说,「至于我的主意,就算我说一千次,你大概也很难相信,不如就用行动来证明。」
说着,他动手解开睡袍的腰带,柔软的布料随着重力滑下来。而后呈现在厉森眼底的,是几个钟头前在他梦里出现过的光景。
其实还有那么一点区别,带来的冲击却已相差无几。
厉森来不及犹豫,手已经伸了出去,按在司遥胸口,掌心底下是微凉的皮肤,再往下就是心脏,是这个人生命的勃动,一下一下沉缓均匀。
厉森的手指缓缓弯曲,在那白皙的胸膛上划出五道凹陷的痕迹,浮现出淡色红印。
他抬眼看去,司遥一直是静静躺在那里,面带微笑,不知道该算是从容不迫,还是已经认命地选择了任由他为所欲为。
会是后者吗?厉森真是不敢确定。不过回头想想,以往在这种事情上,司遥从来没有让步过,不论是言语还是行为。
今天他却史无前例地主动让步,而且如果把先前在电话里的那一次也算在内,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让步。
他这么反常,假如不是被门板把脑壳夹坏了,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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