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潮莲脸君王侧(1 / 2)
“你睡觉不打呼吧?”
“嗯。”
“把抑制剂吃了。”
“嗯。”
“我不发烧了,明早你就走吧。”
“嗯。”
“复读机?就会说嗯?说句别的会死吗?”
“你快掉下去了,蓼蓼。”
床比单人床稍宽一点,季天蓼本来就大只,封聿更不肖说了。这样一个人平躺一个人侧身,空间挤窄得可怜。
季天蓼背对着他,在身后划一道幻想的楚河汉界。他知道自己干了多么不知廉耻的事,为了洗脱不洁的罪名一样,身体不断往外挪,头都已经磕到床头柜了。
然后腰被封聿一捞,往回抱了抱。
“摔下去疼,蓼蓼。”封聿往旁边礼让了些许,挪腾出来一点位置。
季天蓼死活不愿意动弹,正是一肚子的火,没处发泄,还劈头劈脑堵搡说:“嫌小自己买个房去。正好永嘉路有几套刚放出来,早点睡,明天早上带你去抢。”
他在说老洋房,其抢手程度,以及和它在有钱人心中的地位相比,汤臣一品、华洲君庭都是洗脚婢。
“你想去我陪你。”
“我是让你买啊。”
“嗯,买给你,只写你名字。”
“写我名字,害我还贷到天荒地老?”病病哼哼的。
“我付全款。”
季天蓼觉得他开国际玩笑:“这位外国友人,你知道那儿多少钱一平?”
“五六十吧,没具体了解过。”计量单位自然是万。
季天蓼看这人不像信口开河,心里更风急天高地酸了起来。虽然在钱方面的手腕他都很圆活,后年就能还完二环大平层的贷,但住得上市中心的独栋洋房,把十里洋场繁华尽收眼底,那是阶级再跃迁两个层级,也不能冀望的事。
“你一定贪赃枉法了吧。”柠檬精之攻击。
封聿看他别扭睡姿说:“你这样太不舒服了,我睡地上吧。”
季天蓼一急,扭过头要继续阴阳怪气,狠狠驳两句,但一转身就立刻变成肉贴肉的姿势。他马上想逃,可是那双富有魔力的、灿烁的绿眼睛不允许。
像一排一排的绿蜡烛的火光,在季天蓼眼前跳跃着。这个alpha的双眸可以通感塞壬的歌声,哪位神话中的魔神也没他能蛊。
零距离下的建模脸,这一秒任谁也会呆瞪瞪的。
季天蓼移不开目光,心里又在涨涨地生大气,便这样要凶不凶地、十分之近地瞧着对方。他脸庞原来就是尖窄的,近了五官放大,更凸显出大眼睛长睫毛。含敌的神色弄得全失本来面目,倒像是某种很有技巧的卖俏。天下男人就没有不吃这一套的。
直到封聿伸出手去揽过他的肩膀。
季天蓼的下巴磕在他的胸膛上,是被他一整个圈在怀里搂着了。封聿没有更多的动作,季天蓼的肢体根本没受对方的羁束,可以随时推开,但同时也不听大脑的使唤,最终还是这么僵缩着。
封聿像没发现他的窘迫,意图像就是为了最大程度利用空间,的确这样让omega舒服极了。
“睡不着看电影吗?”封聿把平板打开,一只手落在他的肩膀上。一切都似乎本该如此。
电影开场二十分钟,人物都没认全。因为季天蓼的余光一直被封聿抓住了。
近到鼻息互吐,一个顶小的动作都能被放大了十倍,这么残酷的审视下,这位混血alpha的英俊都无懈可击。眉骨、鼻尖、唇畔、下巴、135°下颚线条,五个折角完美侧颜。
“睡着了?”封聿问。
刚才看的是个教育主题的片子,封聿抬起手,若有若无地拈了他的耳垂,恰场景地笑着问他:“那我们蓼蓼是个诚实的孩子吗?”
季天蓼正在谴责自己omega的劣根性,被他这么灵魂拷问,又一碰,这怀抱更像个蒸笼,脖子都一路烧到发烫。
“本来要睡着了,你干嘛讲话啊。”
“嗯,那关灯了。”
堕入黑暗。
季天蓼赶紧又背过身去,可是封聿的胸膛从后面紧紧贴上他,手臂圈住了他的腰上,舒然的睡姿,封聿呼吸很匀。没人说话。
季天蓼每根头发丝都精心打理过,指尖是易碎的贵气,晶亮指甲上的月白也分外标致。晚礼服式的精美睡衣像裹着纱,而那下面是寸土寸金地保养的肉,滑得飞蝶站不住脚,摸多了都会起腻。又白极了,月光漏一点进来,照得皮肤一层闪闪发光的碎银一般。
而封聿掌面都是枪茧子,隔衣服只这样覆着,也让omega有些刺痒痒的。这小小快乐的电流,让季天蓼的紧一阵,又缓一阵。紊乱的心绪里却夹杂着一丝喜悦,他舍不得叫开,甚至不知道怎样可以贴得更紧一点才好。感觉自己的肌肤一寸一寸都是活的,会呼气的,需要吸进封聿的信息素分子。
——他这是不是犯贱?
可是腰上酥麻极了的感觉,又让他渐渐并没有分明地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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