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循环(2 / 4)
了?
“这是哪?”傅茧缩在座位上,脑子里就像糊了一层东西。
“我们在搬家的路上啊,哥哥。”尹梓想把人搂在怀里,“睡迷糊了吗?”傅茧看向他伸过来的手臂,一个激灵就猛地推开他,手撑在他的胸口。
“哥哥?”尹梓被拒绝了抱抱,有些不解,还有点受伤地看着他。
热的……傅茧按了按,“跳的?”
尹梓看了看小猫踩奶式按着自己胸的爪子,没忍住笑了:“当然是跳的啊。哥哥不闹,想摸的话,到家就能摸个够了。”傅茧讪讪地收手,他终于缓过神,正襟危坐,还自己系上了安全带。
他想起来了,他们是在搬家。傅茧望向窗外重新略过的山间景色,他轻轻握了握掌心。
热的、跳的……活的。
为什么是活的呢?怎么是活的呢?!
不对、这不对!
傅茧看向正在开车的尹梓,幽幽地盯着他的侧脸,盯着他滑动的喉结,盯着他呼吸起伏的胸膛。
不对。
不该是这样。
“哥哥,到了哦。哥哥?”尹梓掐了掐他的脸,“怎么一天都恍恍惚惚的?是不是累了?先去休息吧?”尹梓正忙着把地下室卡车上一些不让搬家公司动的珍贵行李往下搬,这些东西有个磕磕碰碰麻烦可大了。
傅茧慢吞吞地摇摇头,坚持站在一边。尹梓拿他没办法,只好嘱咐他累了就去休息。傅茧看着他转身忙碌,满头大汗,鲜活的样子。
不对。
半晌,傅茧也爬上了卡车。
一个一人高的大箱子,被尹梓推到边缘了,很明显搬不下去,尹梓打算去找缓冲板。“哥哥小心点哦。”尹梓跳下卡车,扶着箱子往里推了推。傅茧就站在箱子后面,面无表情地看着尹梓转身。
在他转身的那一刻——
高大的箱子只要轻轻一推,瞬间就失去平衡,往前倒去。从半多米高的地方砸下,轻易就能把底下的人砸断脊椎,砸断脖子,拍碎后脑。
鲜血从箱子下大片大片地迅速洇出。傅茧呆呆地看了半天,看着伸出的手臂无力地抓挠片刻无力垂下。
良久,傅茧爬下车,蹲在那只手旁边,指尖碰触上去,凉的。
冷了。对了。
就该是这样的,冰冷的,僵硬的,死寂的——
死?死!他该死——
傅茧神思恍惚时,那只冰冷的、浸透暗红血液的手猛地攥住傅茧手腕,血随着开口的动作从口鼻涌出,源源不断。他看见他血糊的脸,他涣散的瞳孔倒映着他。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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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哥!”
傅茧猛地睁开眼,看见眼前近在咫尺森碧的瞳孔里倒映着自己惨白的脸。
“怎么在这睡着了?是不是昨天搬家太累了?着凉了吗?脸色都不好了……”傅茧躲不开,任由宽大的掌心覆上额头。
温热的、柔软的、干燥的、没有湿糊糊的血液掌心。
“没有烧……难受吗?是不是搬家累了?但还是先吃点再去睡好不好?”尹梓扶着人往餐厅走。
为什么?
傅茧呆滞地跟在尹梓身后,亦步亦趋,盯着他忙碌的背影。
为什么!?
“哥哥!你去桌上坐着去。”见傅茧不理自己,他只好无奈地小心身后的跟屁虫。傅茧站在流理台旁,看着他无奈又纵容的表情,在柔软的面庞上生动极了。
这不对。
傅茧抄起台架上的刀。
这不对。
瘦削高大的青年被从身后扑倒,手中的餐盘摔滑出去,青绿的菜叶,瓷白的碎片,在光洁的地板上被不详的红浸透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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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眼,傅茧看着熟悉的天花板。
这里是新家……和他刚搬来的山顶别墅……
他?
傅茧眨眨眼,忽然被温热的毛巾覆上脸,轻柔地擦了擦。
“哥哥怎么还没睡醒吗?是不是没睡好?认床吗?”
“都睡了两晚了,怎么还认床啊?哥哥是不是豌豆公主哇?”尹梓笑眯眯地打趣他,一边给赖床的豌豆公主简单收拾了一下,穿好鞋袜,“好了好了,去吃早饭啦。”
卷毛青年栗色的短发在晨光下泛着温柔的金色光晕,和他的微笑一样温柔,清澈的碧色眼眸弯起,整个人就像朝阳一样,朝气蓬勃,生气勃发。
不对!这不对!我明明、我明明——了他!为什么?为什么他还能笑?为什么他还能动?为什么——!!!
“砰——”
一声巨响。
傅茧手握金属台灯,飞溅的鲜红像腊梅般烙在他苍白的面颊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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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来的第四天。
傅茧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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