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1 / 3)
1
阴沉沉的天空中没有云。空气清新,我打开车窗脚踩油门。
起初,我想无视这种感觉,只想继续奔驰。赶紧去去洗个澡,喝酒后钻进被窝吧。我曾经这样下决心过。
但无论寒风多么猛烈,吹到车内打脸,即使行驶的汽车速度提高,也丝毫没有凉爽的感觉,
心中充满了某种情感。 不知什么感觉,无法定义。 心里空荡荡的,也有种激动的感觉。那种潜藏已久的激动一浮上来便撺掇着我衰弱的神经。头一阵一阵地疼,眼角一阵一阵地疼。 深呼吸也总是气喘吁吁的。
"……靠。"
最后只好把车停在了路边。 我停下来,紧紧地握着方向盘。
这时我才了解,在心底的空虚感,同时涌上来的阴暗感。 我很难过。我喜欢顾铭的心,我和他目前的情况,以及和顾铭的关系都很令人悲伤。
最后我开到海边,凉飕飕的冬日寒风中风浪汹涌。 在尖尖的岩石上,白茫茫的波涛,代表愤怒的海浪袭向海滩。
期间荣池打了个电话。
“你没回家,你的药也没怎么吃了。”
妈的,荣池那个混蛋居然敢翻我的东西。
“……我好了很多了。”
“看来你哥让你很高兴?”
“挺有意思。最近对我来说是最有趣的事情。因为觉得有趣,所以睡的也很好。比吃药更有意思。”
"……是吗?"
“你太多管闲事了,荣池,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很烦,所以警告她。
2
我一个人坐在车里抽烟,不知不觉直到天边红艳艳的末日余晖重新点燃海面,我才意识到我在车里已经坐了一晚上。
3
我给顾铭发了一条短信。他爱来不来吧。
4
日出在东方,顾铭是一个人来的。光辉渡在他身上,覆盖了睫毛,跳跃在他的黑发上,异常的惊心动魄。我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就像我的声音无法触及他,如同他的出现明明充满了我的灵魂,却好像他已远去。现在的状况使我不禁想到那些梦。含在口中的名字一圈一圈向着终点缭绕成如露如电的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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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哥之间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是频繁的生气,频繁的吵架,多次的互相诋毁,互相怨怼,互相展现彼此性格中相似的偏执,最后的和好也是小心翼翼地绷着将断未断的线,这是爱吗?很负责任的说,这更像是劫,这是在比谁的命更硬,人类最大的敌人不是灾荒、饥饿、贫困和战争等,而是他们的心灵自身。心理上的伤痛,可能会成为影响生活、工作和主观幸福感的重要来源。就仿佛我一直是消耗我哥、禁锢我哥的阻碍,我哥的心还能经得起多少次冷落伤害才会再也不会回头了呢。
我上了我哥,又逃避了这种关系,现在又想回去,什么都是我想怎样怎样,对顾铭而言真不公平。我想。
我剖析过我自己,我一直不太在意他人的感受,和那么多人做过爱,却无法和谁建立真正的情感联系。在他人面前,也很少流露出自己最真实的情感,内心甚至会对别人的软弱情绪加以贬低,比如我不希望他们爱上我从而产生依赖,本质上是因为无法允许自己有类似的情感表达。情绪情感的表达让我感到脆弱,而躲避危险是人的本能,所以我才躲避了唯一的那个能疗愈我心灵的人。
自我抑制地回避,瞻前顾后,左思右想。
正如弗洛伊德所言:“被压抑的情感不会就此死去,它们只是被掩埋了,但总有一天会以更丑陋的样子再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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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医生建议我寻找一个长期稳定的关系,在尊重对方、不伤害对方的前提下,尽量尝试交往。就能了解并学习到好的、稳定的关系是怎样。我会去学怎样表达真实的情感,毕竟我有比其他人更强烈的情绪和冲动,所以,想要像其他人一样接受自己的情绪并不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但我会去学怎样缓解内在情绪,我会去学怎么专注而坚定,去培养勇气……”
我抱着玫瑰花束,朝霞与玫瑰共绘此刻,我在他看着我的目光下诉说。他的目光里有很深的潭水,深不见底。像是那年通向东欧的列车依旧在记忆的节点中呼啸着穿过茫茫荒野,接着,隧道迎面而来,西伯利亚午后细碎的金光湮灭成了狂奔的黑,最后烧成夏日流亡的野火。
“我自私,不想失去你,也不想离开你,思考过后还是想不出没有你的活法。无论怎么思考,答案都是你。很多时候我在电视上或新闻上看到你,每次看见胸腔就会绷紧,让人感到非常不快,只希望永远不要再看到你。仿佛你消失了一样,你就是在我生命里消失了,因为后来你一直在离我很远的地方,仿佛你已经死了。有的时候我会梦见以前跟你在一起的画面,而我会觉得幸福,因那不是真的而觉得幸福。我给你写了信,我应该很早之前就联系你去见你,可我最终没有这么做,甚至连这封信也没有送出,我会想到我对你的不公平,包括现在我也在对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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