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3)
,妈的,还个个眼熟至极,明显是在等他们的头头。
唐中中在其中像一误入狼群的小绵羊,格格不入,天真地不知道旁边全是肉食动物。
傻逼啊傻逼,果然是我那些狗头兄弟里最拔尖的。
后来唐中中还跟我说,要是我跟他们打起来,他就加入对方。
这个逼完全忘了前段时间发现赵灵给我带绿帽时要我一声令下,收复山河、全歼狗男女的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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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顾铭关系最好的陶兴把烟一丢,走了过来,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眼,“哟,这不是没事吗,呈少,你朋友打电话,我们还以为你又被你的风流债们揍了呢。害得我们烧烤都没吃完。”
我可真是谢谢您了诶。我抬眼冲他假笑,不吭声。
这伙人里最看不惯我的人就是这个陶兴,他老叫我呈少,意义是讥讽我。
我无所谓,他觉得他是讥讽我,只要我觉得是奉承我就对了。
我不接招,这暗箭就打不到我身上。他叫我呈少,我只会说他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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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铭冷淡地摇头,这伙人就都不敢吱声了,包括陶兴也只能哼一声扭过头去,不再找我麻烦,我申明他们才是怂包。
自从那件事出了之后,这是我头一回跟他们聚在一起,以前他们对我也算好脾气,我是他们里面年纪最小的,通常都会让着我,连陶兴也会一边没好脸地叫我呈少一边请我吃饭。
当然现在不一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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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他拿出医药箱,在我不明所以的眼神下给我处理了手背的伤口。我才恍惚记起是随便在酒吧揍了个人时留下的。
他给我擦完药酒,就骂了一句:“我操他妈的。”完了还一巴掌呼噜我后脑勺,我被拍晕了一瞬。
我:“???”
灯光下顾铭的眼睛黑得发亮,又藏着深深的漩涡,我知道里面只有滔天怒火,我知道他的情绪一直在压,从酒吧,到给我上药,给我处理伤口的期间他额间鼓起的青筋昭示了他的心情非常非常不佳,谁来都是撞枪口上。
“顾呈,你个没用的东西揍人能把自己手揍出血。”他越说越气,直接拿起手机不知道给对面发了句什么,然后把手机扔回桌上,再也不看一眼。
“都怪我身娇体弱。”
话音刚落就看到我哥一张冷脸难看得很。可能也在想怎么就有我这么不要脸的亲弟弟。
其实我哪是不要脸,我是压根就没脸。
我无意中瞟到他的屏保,是给他叠的一瓶千纸鹤,他十六岁时我送他的生日礼物。很奇怪为什么是这个,我送过他几样挺贵的,当然再贵也没有他送我的贵,我十七岁生日他送了我一台重机,拉风酷炫到唐中中喊了它好几几个月的亲亲老婆。
我经常骑着它泡妞、哦不对,是泡男人。
我低着头,注视着我哥给我包扎伤口时的手,骨节分明,没什么肉,握住过后一看就是很让人肉疼的拳头,手背上被一道疤破坏了完整。
我不觉得丑,残是缺憾的美感,离群索居的状态。
都说手是一个人的第二张脸,那显然上帝让我哥的第二张脸也生的及其好看,看得人心痒难耐,不对,是心生敬佩。
我下意识抬起头,猝不及防的意外让我俩都很错愕,当场愣住,因为这个行为让我跟他的脸距离只差几厘米,近的我能感到他的呼吸,我和他四目相对,我能清晰地数完他的睫毛,他的瞳孔里有小小的一个我,太近了,真的太近了,从他头发、耳后传来的洗发水味道是他一惯用的牌子,大衣衣领皂角的气味也让我目眩神迷,我只要稍微往前凑一凑,就能亲到他。
和十四岁之前我每个早上醒来抱着他的距离相等。
我先退开了,“卧槽,哥,你能不能轻点,疼地我头皮发麻。”
“你他妈能不能闭嘴。”
说是这么说,结果不还是动作更轻了。
操,铁都没你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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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铭把医药箱放回柜子里,回到客厅时对我说:“太晚了,你自己早点去睡吧。”
我放下举在半空的爪子,下意识道:“害,就这个点,我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呢。”
抬眼就看到顾铭站在玄关刚解开大衣扣子准备把它脱下来挂在门口,个高腿长,跨一步相当于别人两步,宽肩窄臀,天生的衣架子,我很少能见到能吧一件随处可见的深灰色大衣穿地也能这么好看的男人,因为当年父母工作换城市的原因,顾铭多读了一个一年级,现在已经十九岁了,那种逐渐褪去过往不成熟的锋利也越来越深沉,大衣被他挂在门口,他更显身材的黑色高领打底衫就彻底暴露在我眼前,直到他寒潭似的眼睛微微垂下凝视我,我才恍然回过神来。
顺便打了个颤。
“哥,你是要跟我来对视不心动挑战吗?”我迷迷糊糊的,脑子被门夹了。
下一秒我就看到顾铭移开目光,我只看到他高领下的一小截脖子的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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