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欢喜(1 / 2)
做什么呢?
既做不了承诺留他空欢喜一场,又不能让他的夫君爱他,甚至连对他好也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即将要完成的任务还很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韩锦沅沉默地抚了抚疼到极致还在担心吓到他的男子的发,除此之外他竟没什么可做的了。这样一个温柔的人,命运怎么不能给他多一点垂怜呢?
“夫君...”侯辰熙的声音还带着哭腔,眼中的泪却已经被忍了回去。他不舍地松开抱着韩锦沅的手,手指不自觉地流连韩锦沅的背,带来阵阵的瘙痒感。他轻咳两声接着说:“您先在这里躺一会儿,熙儿去偏房整理出一个屋子来。”
这里是不能再睡了。他身下流出的,即便是不看,只凭借着疼痛感和夫君的神态他也能明白是怎样一副脏污场面了。下人收拾总会有那里缺了少了不甚如意的,他亲自过了手才放心给夫君住。
韩锦沅想陪他同去,几经思考还是闭了嘴。还是不给他不该有的期待的好,若是太过反常,日后侯辰熙又该怎样生活呢?
一眨眼的功夫侯辰熙便已匆匆披了外袍出去,韩锦沅连句话也没来得及说上。他有些不甘心地询问系统:“有了孩子的话我离开之后原主会对他好点吗?”
“系统不知道。”
韩锦沅长叹了一口气,不再试图和冷硬死板的系统交流。
侯辰熙的动作很快,下人过来服侍韩锦沅穿好衣服,整理好头发后领到了偏房。
“你家少爷呢?”韩锦沅认出这是今天下午那个小厮,等了等还是没见着韩锦沅的身影,便开口问道。
“少爷去洗浴了,让奴才先服侍您睡下。”
韩锦沅不疑有他,到了床上突然发现被褥是热的,只觉惊奇,却也没多说什么,想等侯辰熙回来了好好谢一谢他的用心。
这一等便是一晚上。屋子里被炉火烤得热烘烘的,折腾了一天的韩锦沅渐渐有了睡意,左等又等还是不见侯辰熙回来的动静,最后自己竟睡着了。
总归是心里想着事情睡不太安稳,韩锦沅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只听得到鸡鸣声和寂寂的风声。韩锦沅看了看自己的被窝,并没有其他人躺过的痕迹,便直觉不对了。他仔细回忆昨晚小厮隐忍又心疼的神情,神经砰砰地跳,连忙问系统:“还有什么规矩你没说清楚?”
几乎算得上是质问了。他少有这样莽撞的时候,这次是真的心急了。侯辰熙那样对着他就变得一根筋不知道变通的样子,他属实是怕了。
系统的声音还带着浓重的睡意,听起来就知道睡得很香的样子让韩锦沅更加不爽了。他冷着脸听系统背男子嫁人的规矩:“......服侍床事后若要诞育子嗣,需服下坐胎汤药,然后去家族祠堂跪侍一夜祈求恩泽......”
“操。”韩锦沅忍不住破口骂道:“什么狗屁规矩!”
系统没理他,他匆忙套好了繁琐的衣物走到外间,叫醒守夜的小厮:“带我去祠堂。”
天还是黑的。到处都因为昨晚的雨而湿漉漉的,让刚从被窝里出来的韩锦沅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想了想跪了一夜的侯辰熙却觉更加心疼,初春这样料峭寒冽,他却在如此疼痛中跪在祠堂过了一夜?
韩锦沅到祠堂时侯辰熙还在抄录经文。他听到门外的动静有些奇怪,却懒得管了。跪了一夜的他几乎站不起来,满脑子都是忠诚的祈求。
为心上人诞育子嗣的福气,他也渴望能够拥有。新婚那夜夫君匆匆离去,他虽也跪了一夜,但还是没有怀上。他感觉可能有自己初次侍奉不得要领的原因,便跟了医师学了些技巧,又准备好了坐胎药,但之后却再也没有机会了。
这次他若能怀上,或许能多得夫君几分怜惜也未可知。
韩锦沅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俊秀挺拔的男人跪在蒲团上专注认真地抄录经书,像在完成什么神圣的事情一样,侯辰熙浑身像是铺了一团光,温柔又虔诚。
“熙儿?”叫出来竟不觉得肉麻,反而别有种滋味。
侯辰熙愣愣地抬起头,小心得像是怕吓跑了他:“夫君?”
他很快反应过来,咬了咬牙拖着酸疼的膝盖站起身来:“您怎么来了。晨间这样凉,书言竟不知给您添一件衣裳。”说罢他狠狠瞪了一眼身后跟着的小厮,小厮垂下头认错:“姑爷要来,我也没...”
侯辰熙扫一眼他,小厮悻悻闭了嘴:“奴才错了。”
侯辰熙把韩锦沅冰凉的手握在手心轻轻哈气,整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竟没一丝违和,让韩锦沅几乎忘了自己要来干什么。
停了一会儿韩锦沅想起正事来:“跟我回屋去。”
侯辰熙难得对他的要求迟疑起来,失了刚才对着书言的严厉,小声试图商量:“就差一个时辰便要天亮了...夫君再睡会儿好不好?”
中途离去实在是不诚恳,他若因此怀不上孩子辛苦的却还是夫君。只要一想起夫君日日为了孩子而不得不到他这里来,他的心就像被刀子生生剜下肉一般疼痛。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早早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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