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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献艺(攻一的白月光和攻二的仰慕者同台献艺受拒绝争彩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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惚间侍女上前低声提醒,她才发现自己调琴调得过于久了。抬头对众人歉然一笑,她端身正坐拨出一个音,看客中忽然有一人出言打断。

林扶宵起身表示自己久仰杜小姐的才名,借着今晚这个机会想要与她唱和切磋。众人的兴致被他这句提议抛到了最高点,纷纷扬言想看二人同台献艺,还有人夹在里面说了几嘴若是盛桑音也能一并表演就再好不过了。

盛桑音并不搭理远近几道殷切投过来的目光,他现在没什么心情去跟别人争彩头,对这种暗示只装作没看到。

那几个看向他的人见他稳坐原地没有反应,也不好强人所难,很快将注意力放回人群中央的表演上。

杜絮弹起琴来很有一种让盛桑音觉得熟悉的神韵,白衣铺展乌发垂肩,琴声哀婉悱恻她也随之面露忧色,活生生一个遗世独立惹人怜爱的美人。

片刻弹唱之间盛桑音明白了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同样的白衣飘飘同样的出尘气质,连弹琴的手法和神态都有许多相似。不愧是被祁吟修教了五年的人,好几个瞬间盛桑音差点以为坐在那里专心抚琴的人是祁吟修。

盛桑音一转头,祁吟修的注意力正被杜絮吸引,完全没发现自己在看他。盛桑音简直要被这人气死了,鲜红衣摆在掌心捏了又捏,着急和委屈无从发泄,他气得别过头再不想看见那张脸。

杜絮琴音婉转林扶宵歌声低回,加之两人清冷姣好的容貌,这场表演无论从声还是色来说都是极妙的享受。周围一众宾客看得屏息凝神,席间只闻歌声曲声与树林摇曳的涛涛飒响,等到一曲终了两人点头致意,人群中才炸开空前激烈的叫好鼓掌声。

众人压了一夜的玉环终于可以心满意足的送出手,每张几案旁边的侍女经过客人吩咐,将数量不等的玉环呈到林扶宵与杜絮的桌上,每呈送一枚就报上赠送者名号。

当报到殷楚痕为两人各呈送一枚玉环时,众人心道看来献王对林扶宵给他难堪这件事并非如同表现出来的那样毫不介意,但他仍然手下留情,应该是还不想和林扶宵彻底闹掰。

殷楚痕的名字报出来没多久,侍女又报称殷游将三枚玉环全都给了林扶宵。

人群再次骚动,等着看殷楚痕怎么回应殷游的挑衅,然而让大家大失所望的是殷楚痕又一次无动于衷。

大部分人正在关注两位皇子的动静,还有一群人则更加在意刚才的表演。那拨人意犹未尽地回味半晌,交头接耳之后陆续将目光放到盛桑音身上。

明城双珠负有盛名并不仅仅因为过人的容貌,还有为人惊艳称奇的看家技艺。林扶宵为了给杜絮让位没有拿出他最引以为傲的琴技,然而一场吟唱依然不俗,众人不由联想作为双珠另一位的盛桑音若是拿出看家本领,想必不会输给林扶宵。

众人比一开始更加期待盛桑音献艺会是什么场景,表演之前冒了一下头的呼声再次响起,阵阵夹杂着盛桑音名字的鼓动声混乱许久,不知谁率先喊了句“蹋云舞”,众人反应过来后瞥了几眼殷楚痕神色,趁着人多杂乱也跟着嚷嚷蹋云舞。

蹋云舞是从民风奔放的璋月国传过来的舞蹈,其动作适合身姿纤细的人跳,若是舞者拿捏住精髓则观赏起来轻飘灵动如同踏在云颠,所以有了“蹋云舞”这个称呼。

盛桑音曾经在几年前的盛夏友会上跳过一次,当时看过的那帮人如今再提起来仍然会惊叹向往。然而那次之后别人再提这种舞他都婉拒了,用的理由是很久没有练已经生疏。

虽然他说的云淡风轻不似有假,众人却更加相信私底下流出来的传言,是殷楚痕占有欲作祟,不准他再在公众场合跳这支舞。

如今两人关系肉眼可见的闹僵,或许盛桑音不用再顾忌殷楚痕。好事者便趁着这个机会起哄,想要争取一下传闻中见之毕生难忘的舞姿。

在一片鼓噪声中,盛桑音看向右侧离得不远的殷楚痕,对方把玩着最后一枚剩下的玉环,目光却锁在他身上,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暗含警告意味。

盛桑音被他这种眼神盯得十分不爽,既然已经划清界限,殷楚痕凭什么还指望他会听话,然而更让他生气的是,自己遇到这种事竟然下意识像以前一样去看殷楚痕的态度。

冲动之际盛桑音差点应允众人此起彼伏的叫嚷,余光瞥到坐在旁边的祁吟修,他又闷头喝了一杯酒让自己冷静。

三杯酒下肚,他起身对众人道,“承蒙各位抬爱,只是桑音早就说过了,这些年生活疏懒对舞技少于磨练。今晚恐怕要让大家失望了,桑音自罚一杯。”

他仰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耳边传来众人连片的唏嘘叹惋。目光顺着酒杯往下,他看见殷楚痕的脸色稍微舒展开,显然误以为盛桑音是为了他才拒绝。盛桑音气闷,却又不可能专程跑过去澄清,只能自我安慰爱怎么想是对方的事,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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