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2 / 3)
锦找了个体面工作留在了城里,几个在城里待不下去回村的人心里不平衡嘴上逞能,再加上云锦除了寄钱回家极少回家,就这般“坐实”了被包养的名头。
云来就是在云锦被包养时期,诞下的私生子。
云锦生下云来后便回了村,整日闭门不出,杜绝了与外界的交流。没过几年,在云来五岁时撒手人寰。同年云父进城务工出了车祸,卧床不起,全靠云母一人苦苦支撑全家生计,所幸云来自记事起就很懂事,帮着外婆分担家务,再大点了就开始帮忙做农活。
即便云来如此懂事乖巧,在闭塞陈旧的村庄里,他的出生依旧被众人不耻,是茶余饭后拿来耻笑的谈资。
“妈——妈——”几个半大的小孩从远处跑来,喊声此起彼伏。
“喊什么喊!你妈没死呢!喊那么大声做什么?”被打断谈天的妇人们被几个孩子拉上隔壁使劲把她们往外拽。
“不好了,不好了,村…村头…刚我们几个和我爸干完活回来的路上,遇到王家那酒鬼,他乱说话,云来哥和他又打起来了,酒瓶把头都砸破了,流了好多血!”
“什么?你们几个快去找村长去!走走,我们去看看怎么回事!”
一众人赶到的时候,架已经打完了,一个被架着一个躺地上捂着头。
被架着的是云来,盛怒之下的他如果没被人拦着怕是要再给地上的人两脚。
“哎呦…哎呦…哎呦要死了哦……”在地上躺着呻吟的就是村里有名的王酒鬼。和云锦同期进城打工又回村的人之一,回家后以为自己有了本事学人做生意,结果赔的家徒四壁,老婆也跟人跑了。自此一蹶不振,天天酗酒,就爱调戏村里女性,无论年长年少,在村里是出了名的讨嫌。
他会挨云来的打,众人不用猜也知道。
王酒鬼好色,平时还收敛点,喝醉酒后就胆大包天。他也不止一次喝上头,把云来当成女孩子调戏,也不是第一次被云来揍。
村长和看戏的人前后脚到,看了圈情况也明白怎么回事,劝散了村民后,安排了两个力气大的把王酒鬼架到医务室包扎,自己带着云来回办公室。
“受伤没有,你啊你,什么时候改改这狗脾气,一言不合就动手,像什么样子?”村长比云来外公年纪小些,按辈分算云来该叫他声大伯,看着村里几代人长大,说起话分量十足,但平时和蔼可亲也被小辈人亲近。因为云家的状况,平日对云家的照顾也不少,为此看云来就像看自家带大的小辈。
挨训的云来一点不恼,反而笑嘻嘻的望着村长,“嘿嘿,您知道我的,在村里打架我从没输过,不会受伤的。”
“过来把你的脏手洗洗,一脸的汗。”村长给云来在瓷盆里放好了热水,手帕。
“说那么多道理,我都说烦了,你也不乐意听,我就说这最后一次,以后把脾气收一收,不准再打架,村里我能给你兜着,以后你出去上学了谁给你兜着。”
“知道啦知道啦,我这都多久没动手了,要不是今天王酒鬼找事,我也不稀得揍他。”云来洗干净脸,乌溜溜的眼睛雪亮,“您放心吧,出去后我一定不给您惹事。”
“就贫吧你,话说回来,你的志愿填好了吧?学费的事儿你不用操心,驻村的干部已经帮你去联系了贷款的事儿,你只管安心学习,家里你外公外婆会有人帮你照看的。”
听后云来一时沉默,搓着手不敢看村长,没了村头小霸王的气焰。
“咋?你可别和我说你没填,你不想去读了。”村长眉毛一挑,心道不好,眼睛一下瞪的老大,“我们几个老头子给你看了几天的大学专业,就白瞎了?考试前就和你说了不要操心钱的事儿,你这就当耳旁风了??”
“没有没有,您先别急着生气,都按你们说的交了志愿…只是…”云来心虚,说起话吞吞吐吐,“一是我觉得我这次发挥的一般,没有之前的感觉好,二是…那个学校虽然好但离家太远了,我打听过生活费路费都是不小的开销,我就没把它填第一志愿……”
“你这孩子,你真的是要气死我!”村长气得半死,一屁股坐凳子上扭头不想看云来讨好的笑脸。“走走走,看得你都短命…”
云来知道自己这样做是浪费了很多人的心血,但他知道自己的决定对他家来说是最好的办法,他没法狠心一个人奔赴去遥远的发达都市求学,留着外公外婆在家。
云来知道村长说的是气话,在他关上门离开时,他听到村长在打电话帮他问怎么筹路费生活费的事儿。
折腾了一天,回到家时已日落西山。云来一推开门没看到人,扯着嗓子就喊外婆。
外婆穿着围裙急急忙忙从厨房出来,“哎呀,小声点小声点,我们老两口还能在家丢了不成,我耳朵还没聋。”
“那我喊了你那么多声你都不理我,今天吃芋头烧鸡对不对!我闻到味儿了!”云来抱着外婆就软了身子,扭来扭去撒娇。
“嘿,你这狗鼻子真行啊,是前几天你没回来的时候,我跟着村里人专门去赶集买的大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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