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3)
上,一只手还在揍他屁股。
“放开我!”
有记忆以来,单丛霓从来没挨过打,更别提被打屁股了,简直羞愤欲死,拼命蹬腿。
“放开我!”
可黎遂青力气真的很大,一百多斤的分量在肩上那样挣扎,他居然还能稳稳地迈步往别墅那里走。
走了一路,单丛霓就被揍了一路,嘴里喊的也从“黎遂青你放开我”变成了“爸爸我错了”。
他打得不疼,但那羞耻感让单丛霓想一头撞死,进了屋子终于被放下后,立刻跑上楼锁上房门。
他把房间里所有软的枕头被子毯子抱枕全都砸了一遍,还不解气,又跑到卫生间放了缸洗澡水,泡进去死命地拍水,拍得周围全漫湿了,迈出浴缸时还差点滑跤。
晚饭他也没下去吃。
假如到此为止,时间翻篇,第二天单丛霓也能跟着翻篇。
但这天晚上,单丛霓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晴朗的星夜,他从海边醒来,惊恐地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穿,四处乱跑想找衣服时,出现了一个面目模糊的人——什么都看不清,只是感觉那是个高大健硕的男人——用一只手把他压在滑溜的岩石上。
然后单丛霓发现自己的两条腿也不见了!变成了光溜溜的鱼尾!
那个面目模糊的男人摸着他的鱼尾,摸他的每一片鳞——甚至还会掀开鳞片摸底下那些湿红的嫩肉——每摸到一处,就会产生一种又酥又痒的奇妙感觉。
舒服,又不舒服,单丛霓试图驱使尾巴去抽他,可不知道被他摸到了哪里,整条鱼尾都彻底软倒。
岩石上留下了一滩暗暗的水渍,男人笑了:“原来我捡到了一条小美人鱼,还会自己流水。”
男人出声时,单丛霓惊醒了。
惊醒了,他还有点回不过神。
那男人的声音太耳熟——
更可怕的是裤子——内裤全湿了。
也不是像梦遗那种湿,而是那个地方,那个从没关注过的地方。
青春期的性教育课他上得不太认真,但也知道这是什么。
做了春梦没什么,做了春梦导致那个地方流水也在可接受范围内,但春梦里的另一个主角居然是……居然是自己的养父!
单丛霓被吓呆了,明知道房间里就只有自己,还是做贼一样偷偷摸摸迅速溜到卫生间,换掉内裤丢进垃圾桶。
他甚至不敢看黎遂青,早餐时一直低着脑袋。
黎遂青大概以为他还在为昨天的事闹别扭,往他盘子里铲炒鸡蛋的时候,还顺手摸了把他的脑袋。
单丛霓惊得立刻站起来跑开了。
没事的。
他坐在外边的台阶上安慰自己。
肯定没事的,就是偶然一个怪梦而已,过几天就忘了。
<br/>
但,事情就此一发不可收拾。
隔三岔五,那些奇怪的春梦便会来拜访单丛霓。
梦的内容五花八门,唯一的共同点,是对自己做那种事的那个男人越来越清晰,从有具体的声音,到有了具体的身材,再有了具体的脸,最后有了具体的性格。
单丛霓梦见自己在他身边做卧底被抓,他的态度就像对那个假冒的管家,说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可以选择,单丛霓选择告诉他自己身体的秘密,然后他就把自己弄得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单丛霓还梦见自己因为一件小事得罪了他,就被他用丝巾捆住了双手抱在怀里弄,一下一下被顶得眼泪乱飞。
性觉醒来得过于汹涌猛烈,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说那只是偶然的梦。
他好像真的爱上了自己名义上的养父。
甚至——每次黎遂青跟他靠近一些,他都能感觉到那个地方微微湿润。
同性恋不管了,暗恋自己的养父也不管了,可总是流水会不会太变态了?
单丛霓不懂这是怎么回事,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生了什么病,偷偷打电话给医生,约了过去的时间。
检查结果更令单丛霓惊慌。
根本没有问题,就单单是因为动情——他的身体太过敏感。
一点呼吸,一点接触,一句他擅自浮想联翩的话,黎遂青那么容易就能让他动情。
他不得不尽量躲着黎遂青了。
黎遂青忙,他又有意躲,有两周,他们居然没说上一句话。
直到毕业典礼只剩一个多月。
学校老师已经多次委婉地向他表达了希望能邀请黎遂青演讲的意思,单丛霓拖了又拖,终于拖不下去,晚上等黎遂青回家,支吾着提了一嘴。
黎遂青没说去不去,只敲他脑袋:“气性这么大,拍了几下就搞冷战故意躲我?”
单丛霓站远一点:“你去吗?不去我就去跟老师说。”
“你想不想我去?”
单丛霓垂着脑袋,下意识点头,很快又摇头。
黎遂青又把他下巴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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