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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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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眼。今晚也是,许砚拿了魏从的手机从一众消息记录里就选了中了祝明,讲清楚了情况,祝明果然二话不说就来医院了。

祝明拉了床头灯,很关切地问魏从,“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魏从微微点了点头,道了句谢谢,又问他,“送我来的那个人呢?”

祝明眸色一暗,“......我不知道,我一来就没见着人,应该早走了吧。”

其实他说了谎,大半夜被一通电话叫过来,一到医院就看到了那个omega。那人没在病房守着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把玩着一根香烟,盯着手指间的那根烟的目光专注得甚至有些失神。祝明见他的第一面,心里就对魏从这段时间的反常有了答案。

他追了魏从那么久,久到都有些怀疑对方是不是不喜欢omega,他也很想知道魏从这样的人如果也会为一个人心动,那到底会是个怎样的人。仅仅是出于直觉,祝明就已经确认了那个人是许砚。

而许砚没多说什么,见人来了,收好自己的烟,起身道,“人在里面,酒喝多了,没什么大碍,我还有事先走了。”

喝酒,他印象里魏从很少喝酒,更别说大半夜一个人喝到失态。那瞬间没来由的嫉妒全都倾注到了这个和自己初次见面甚至不知道名字的omega身上,他回头,只看到了对方清瘦的背影,在深夜空荡荡的长廊里,给人一种孤独落寞又疲惫的感觉。

魏从默然,他让祝明回去休息,祝明最后还是没走,在房里守了魏从一宿。魏从后半夜睡不着,看着趴在床边小憩的人,又想起了许砚。

从前许砚是他易感期的解药,但早些时候魏从觉得他比自己还小个两岁,怕伤着他,两人实质上并没有过做爱这件事,但许砚很黏他,他看书许砚窝在他脚边也抱着一本书,还要趁着魏从得空了问东问西,他易感期的那几日,许砚就守着他睡觉,以一个保护性的姿势圈着人,一定要魏从闭眼睡着了他才睡。

许砚成年的生日,他收到了漂亮的奶油蛋糕,上面还插着一根根蜡烛,橘色的火光在黑暗的房间一角跳动,魏从对他说,“生日快乐。”

他们喝了点酒,许砚将最后一点琥珀色的酒液饮尽,双臂揽上了魏从的脖子,烛光映照得一双眸子里如日落下的水波在荡漾,美人在投怀送抱。

魏从能感觉到越来越失控的omega信息素时,他神色一动,“你发情期到了?”

许砚单手玩着魏从的耳垂,盯着那处渐渐显红的地方,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魏从捉住了他的手,问道,“怎么不打抑制剂?”

窗户外有一阵夜风越过整个玫瑰园,带着馥郁勾人的气息闯进了窗台,纱帘被扬起,烛台上残留的几根正颤颤巍巍燃烧的蜡烛应势熄灭,顿时房间里只有一点清白的月光映照着。

许砚靠近了魏从,将脸贴着魏从的胸口,心跳是不会骗人的。

他说,“因为……我喜欢你。”

魏从明显愣了下,许砚仍然贴着他,闭上眼一边感知对方略微加速的心跳声,一边说,“从我记事以来,从来没有人会关心我的冷暖,心疼我的过去……从来没有人给我过过生日”,许砚脸上甚至还带着笑意,“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大概是被哪家少爷圈养着囚禁着的玩物吧……”,他抬起头,望着魏从的眼睛,“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可以永远是你的。”

“你喜欢我吗?”

你能拒绝我吗?

魏从喉咙有点干涩,那熄灭的烛火又在他脑子里重新燃烧起来,信息素是最好的燃料。

“许砚……我会一直对你好的,给你过每一个生日。”

许砚笑了起来,“好啊……”

尾音被融化在一个吻里,奶油的甜和果酒的清香揉和在一起,唇和舌在迷乱的气息中难舍难分。

许砚被魏从压在身下,他偏着头,让魏从细密的吻都落在了颈间,那段优美的颈线随着胸腔里急促的呼吸起伏着,魏从的手顺着他解开的衣襟一路往下,许砚突然被一种紧张感擒住。

许砚十来岁就从他妈妈那里学会了怎么用自己的身体挣钱,但一种道不清的感觉让他没办法把魏从当以前那些嫖客对待,为什么呢,许砚好想知道……

手指侵入的异物感让甬道内的软肉瑟缩了一下,许砚缓过神来,收紧了抓着魏从肩头的手指,随后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配合着魏从的进入。

魏从低头看着身下的人,在心里笑了笑,这个小家伙在床事方面懂事得好像有些过头了。他吻了吻许砚的嘴角,“乖,我慢慢来,别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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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从一个人在深夜的一角想着那时候的许砚,他也以为他可以保护许砚很久,但许砚何等聪明,择良木而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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