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缠(2 / 2)
他吐字清晰地道:
“我现有一法,即便我们没能阻止歧刀现世,但不仅能阻止聂枭的阴谋,更能重新封印歧刀,把伤害降至最低!只要……”
“不行!”
谢长襄大声打断,眼神狠厉,蹭地起身,把沈青阑打横抱在怀中,不顾怀中人的挣扎和他人怪异的目光,竟就此疾步离开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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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绮霞峰的四个师兄弟姐妹的心情,不可谓不复杂。
先是袛京师祖不由分说就要抓师娘沈青阑,然后就是秦子凛当面承认和师娘有道侣之实,还和袛京师祖打了起来,再后,就是死了快十年的师父谢长襄死而复生。
短短两天,他们经历了太多太多。
其他门派的好事者,也纷纷缠上来,询问他们知不知道什么内幕,弄得绮霞峰四个人疲惫不堪。
最后,还是方一洲让其余三人一起住进他的院子,然后闭门不出,这才终于落得耳根清净。
这两天都吃喝用物,轮流让人去取,然后拿回来一起用。
这次轮到蔡之康,没想他才走一会儿,就气喘吁吁地跑回来。
看着他两手空空,钟胧月不解问:“东西呢?你没拿?”
“不…不是……”
蔡之康弯着腰扶着膝盖,喘不上气,“我…我刚刚听说,师娘他从剑谷……出来了,还是袛京师祖…护送,而且、而且直接就闯进议事的大殿里了!”
方一洲等三人彼此间对视一眼,默契地放下手里的事,拉着蔡之康跑出院子。
可他们还没走到议事大殿,就突然在去的路上的一个花园水亭中,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正在交缠。
亭子里,师娘沈青阑正被师父谢长襄紧紧抱在怀里,被亲得丢盔卸甲,狼狈不已,美目含泪,双颊绯红 ,他一只手被谢长襄紧紧抓住,另一只手没被抓住,就使劲往谢长襄胸口捶,力度之大,仿佛在捶一个仇人。
两个人奇怪的都不说话,但仿佛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似的,只通过眼睛就可以交流。
最后,他们似乎达成了什么共识,沈青阑无力地依偎在谢长襄怀中,谢长襄则低头轻轻吻着沈青阑额头,眼睛里写满无奈和心疼。
只是两人依旧紧紧牵着手,像是都在担心对方跑掉。
花丛外小道上站着的四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最后还是钟胧月小声开口:“我们要不要出……”
“谁?!”
谢长襄听到动静,看向四人藏身的花丛,目光凌厉。
四个人只好乖乖地出来,一脸讪讪。
见是他们四个,谢长襄眼中厉色消去,继而换上让人如沐春风的笑意,而他怀里的沈青阑,则脸上愈红,不好意思地把脑袋埋进谢长襄怀里。
“怎么是你们四个?”谢长襄笑着问道。
方一洲作为大师兄,最先站出来揽下罪责:“是弟子没有管教好师弟师妹。”
其他三人纷纷低头认错。
谢长襄温和地摇头:“无碍。”
沈青阑和谢长襄的相处方式太过亲密和自然,一点也不像是许多年没见的道侣。
四人心里都有些疑惑。
最后,还是庄其铃开口询问:“师父,徒弟想问,小师弟他去哪了?我们一直没见到他,实在是有些担心……”
她边说,边打量着谢长襄的反应,生怕触怒了眼前二人。
毕竟,秦子凛当着那么多人都面,把他和沈青阑的关系放到了明面上,作为沈青阑道侣的谢长襄,大怒之下,就是杀了秦子凛这个孽徒,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沈青阑从谢长襄怀里立起身,但依旧不敢看四个徒弟,只是看向亭外水面,任由谢长襄解释。
两个人还是紧紧牵着手
谢长襄抿了抿唇,平静地道:“十年前我有要事需要假死,而子凛是我用分魂之法,放在你们师娘身边,保护他的,现在,他已与我合二为一,这些,你们师娘他都知晓。”
四人面露恍然之色的同时,眼里闪过一丝伤感。
“那以后,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小师弟了啊……”钟胧月下意识说。
旁边的蔡之康赶紧拽了她一下,眼色示意不要再说。
“无碍,这并非是不可提及的禁忌。”谢长襄摇了摇头:“但以后,大概是见不到了。”
掌中柔荑猛地想缩,但却被谢长襄握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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