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1 / 2)
沈青阑醒来时,屋外已经是正常的“白天”了。
躺着看了好一会儿破庙屋顶,沈青阑终于是想起了昨晚发生了什么。
越回忆到到后面,就感到后面走向有些不对劲。
沈青阑刚想起身,可才一动,就仿佛中了定身咒一般,动也不动了。
因为,沈青阑清晰地感受到,他的两腿之间,有一股暖流从中潺潺流了出来。
昨夜,他如饕餮贪吃食物不知满足一样,贪恋秦子凛精液所说的那些荒唐话和干的那些荒唐举动,此刻如放映机一样,一帧又一帧重复浮现在他脑海中。
沈青阑雪白的脸蹭地爆红一片,浑身仿佛烧了起来,喉咙不自觉地吞咽了下口水。
低头一看,自己盖了件灰色薄被,而在被下,自己只穿了件白色薄衫,很明显不是自己昨天穿的那件,自己的衣裳在昨晚被人碎了干干净净。
视线往微敞的领口看去,有限的画面里,或轻或重的吻痕密密麻麻铺了一片,而其余看不到的地方会是什么模样,沈青阑心里已经有了数。
而在他锁骨处的吻痕,则比其他地方更重更明显,抬手一碰,还有些刺痛感。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狗给咬的,秦子凛这小子,以前还以为是个懂事知轻重的,现在看来,精虫上脑了,也都是一个样。
本来两人昨晚开始做了一回,时间特别持久,沈青阑就以为这淫毒解得差不多,可没想到秦子凛那玩意总是不软。
沈青阑又担心这毒确实没给解干净,会留后遗症,后面就又陪着给秦子凛胡闹了好几回,前两次还勉强有点意识,后面实在扛不住了,最后不知是算晕过去了还是睡过了,后面发生了什么,估计只有秦子凛自己知道了。
当然,沈青阑还是能从自己酸疼快要散架的身体上,猜到一二。
身上干爽一片,看样子是有被人仔细清理过,沈青阑算是在心里稍微给秦子凛找了点优点。
环视一周,不见秦子凛踪影,沈青阑莫名有些担心。
忽然瞅见地上放了个小木盒子,拿起打开一看,瞳孔瞬间缩了一下,旋即也不管腿间诡异的触感,掀开被褥,来不及穿鞋,直接赤脚就往庙外跑。
由于太过激动,沈青阑还险些摔倒,幸好扶住了门栏,才勉强稳住身形。
可抬起头,眼角余光一扫,理智瞬间拉回了身体急急往外冲的势头,他缓缓立起身,看向了跪在他面前的人。
只见秦子凛跪在庙门前,身板挺直,低头不语,双手高高悬空,掌心托着一柄摘了剑鞘的长剑,身上被清晨露水沾湿了好些地方,也不知道他到底维持着这个动作,在这里跪了多久。
看着眼前这场景,沈青阑心里冷笑一声。
呵,这是在玩负荆请罪?
秦子凛没抬头,但很明显也意识到了,沈青阑此刻就站在他身前,所以他率先出声打破了两人之间诡异的氛围。
秦子凛朗声道:“逆徒秦子凛大逆不道,罔顾人伦,请师娘一剑杀了逆徒,以祭师父在天之灵,一洗千鹤门之耻。”
他这话说完好一会儿,却始终没听到前头一丝动静,只有沉默。
直到秦子凛快要坐不住时,忽然看到视线前方突然探来一双白皙娇嫩的美足,光裸着,上头没有一声毛发,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让人一手握住。
圆润可爱的脚趾,因为在地上站得太久了,都被冷风冻得有些泛红,让人见之便心生怜爱,恨不得解开里衣,将其拢进怀中去暖。
可此时,这双如同上天最出色的艺术品的美足,就这么直接踩在洒满了大小不一、或尖或钝的石子地面上,简直可以说是暴殄天物。
秦子凛猛地想起,就是眼前这双美足中的一只,在昨晚,还轻轻在他背上来回摩挲过,甚至还被搭在他肩头,随着他的每一次撞击,跟着一晃一晃的。
秦子凛忽觉背上有块肌肤,此时竟莫名生出了酥麻的触感。
可还没等他再想,理智便强行压下了脑中逐一浮起的情色画面和淫乱声音。
秦子凛你简直禽兽不如,此刻居然还敢去想这些有辱师娘的事情。
秦子凛在心里已经重复多次把自己骂成狗血淋头了,可即便如此,他心头的内疚与自责还是没有消退一丝一毫。
他今日在破庙里醒来,还未从死后余生的惊喜中反应过来,便看着面前的场景,与自己那场大逆不道的梦里的场景,一处处无缝对应起来!
没人知道,这种近乎荒诞的话本情节,所带给他的冲击力是到底有多么大。
地上一地碎得不能再碎的布,仿佛在无声控诉着他昨晚的暴行。
尤其是当他察觉到,他自醒来就搂紧不放的怀中人,背上有一副比自己梦里所见到过的,都还要更加漂亮精致的蝴蝶骨,且上面不知被人反反复复地粗暴印下了多少次的浓重吻痕。
看着眼前这一幕,瞬间懂了一切的秦子凛,脑中轰的一声炸开了一道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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