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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你以为有几个乐意操你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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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您的。即使离了婚,您也不用担心过不好。”

电话那头一顿,过了几秒,母亲才古怪道:“什么离婚不离婚的,你不要瞎说,妈可没这么想过。”

“这也不是爸第一次出轨了,这次您拦得住他,下次呢?”秦峯说。

“那、那也不能……”母亲的声音变得有些焦急,无奈地叹了口气,“那能怎么办呢,你爸那么个人,没了我怎么活呀!算了算了,不说了,汤煲到一半呢,我得去看着锅。”她这么说着放下电话。在电话挂断前,秦峯听到母亲对父亲喊:“还看什么电视,来吃饭啦!”

挂了电话后,秦峯站在图书馆门前,久久没有行动。看了眼时间,也快七点了,他得去赴和秦薰的约。

说到酒吧这种东西,秦峯并非不熟。恰恰相反,与他沉稳内敛,甚至有些死板的外表和性格不同,直到几周前,酒吧都是他时常光顾的地方。在那震耳欲聋的音乐与紫红色的光斑下,一具具鲜活的肉体和浓郁到令人厌恶的香味让他忘记自己是谁。只有在夜里,他摘下眼镜,将琐碎的刘海撩起,对着不知姓名的男人敞开双腿,度过荒淫无度的一夜。

哄闹的酒吧门上几个霓虹灯勾出的大字过于显眼,也过于眼熟了。秦峯不禁一手扶额,犹豫再三后,想起早上秦薰那双大眼睛里闪烁的期冀,还是带上口罩,期待没有人认出自己。

不过事与愿违,在他开口点单的那一瞬间,酒保就十分不识趣地问:“阿峯?你今天怎么这副打扮?”紧接着,两个面熟的男人便也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凑过来,一个两个眼睛瞪得比蛋大,其中一个梳着油头的男人摘下亮黄色的墨镜,眉毛扬得挤出两道皱纹:“你是阿峯?今天怎么穿得这么……”话到嘴边,他硬是在嘴里打了个转,“朴素。不像你啊,平时那骚劲儿呢?”说着,他的手不安分地缠上秦峯的腰,挑逗性十足地捏着皮带沿摩挲。

秦峯皱眉将他的手撇开,另一个寸头坐在他旁边,在嘴边比了个“OK”的手势,吐出舌头:“反正来都来了,要不要去来一炮?”

“不了,今天我有……”

话说到一半,酒吧内的灯光骤然暗下,四周一片漆黑。

“怎么了这是?停电?”油头问。

打破黑夜的是一道昼白的灯光,从舞台正上方落下,照亮了漆黑的影子。往常的乐队正中央,身着黑色宽松T恤的白发青年手持一把拇指的长柄乐器,一头长发披散在肩头,刘海略微遮住双眼。他左手持着修长的琴杆,左手松垮垮地捏着琴弓的一端。弯曲的琴头像一只马的脖颈,两根琴弦紧绷,与充满了金属色彩的乐队格格不入。

琴弓触及琴弦,低沉的音色带着富含磁性,紧接着他凑近麦克风边,与青年外表不符的低哑嗓音响起。琴音似平静的湖水,碧蓝的湖底冒出冰蓝的火焰、煮得沸腾,细小的气泡汇聚成鱼群般的旋涡,将湖水卷起,冲破湖面。他的声音逐渐亮起,浑厚的嗓音拔高,从胸腔共鸣、喷涌而出,卷起波澜万丈。身后的乐队紧随其后,民乐和金属交织融合成新的飓风,将秦峯浑身上下的疲惫一扫而空。血脉偾张,他上次感觉到难以呼吸还是在草原上,冰冷的空气将他的气息都冻结。

随着重金属扬起的狂澜,酒吧里人声鼎沸,方才还情浓意浓、矜持地眉眼交缠的男人们涌上舞池,一个个像孔雀开屏似的展现自己的肉体。油头已经跟着去跳舞了,只剩刺头还在吧台边与秦峯纠缠不清。他一手搭在秦峯肩上:“今天怎么这么不好约?已经有看上的了?”

“你让开……”秦峯双手抵在寸头男凑近的嘴唇上,硬将他推开,“我今天不是来做那种事的。”

“那你来这儿还能干什么,真来喝酒的?”寸头男不依不饶,挣开他的双手哦直接去咬秦峯的耳朵,将湿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廓上,情色地含着耳垂一咬,“别装了,我鸡巴够不够让你爽,你不记得了?”

秦峯忍无可忍,将他一把推开。寸头男撞在吧台上,恼羞成怒:“你怎么回事,给脸不要脸了?你以为你这种阳痿男有几个愿意操你的?”

“哎、哎,先生你别在酒吧里吵架啊!”酒保为难地劝着架,秦峯的注意力却早已飘走。他左右环顾着,音乐依旧嘈杂,歌声却不知何时停了下来,秦薰也不见踪影。

突然,那寸头男像旁边一倾,倒在地上嗷嗷乱叫。秦薰从他身后一个飞扑挂在秦峯身上:“叔叔你来看我了!”他兴奋地蹭了蹭秦峯的脸颊,敏锐地动了动鼻子,“嗯?这是什么味道?”他站直身子,视线缓缓向一侧挪去,盯着正在地上扶着腰打算站起来的寸头男,声音冷冰冰地:“叔叔,你们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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