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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宴会(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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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他会看到雨夜里的蚂蚁吗?

他只是一个有些秃头,有些平凡,但是却一心教书育人,有个幸福家庭的普通人。

他做错了什么呢?他为什么要遭此横祸呢?

他是怀着怎样决绝的心跳下去的呢?

麻益从来不敢去想那个晚上,因为每次去回忆的时候,他都会本能地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如果当时不去招惹乔泊澄,不去告状,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他为什么要多管闲事,管好自己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去泛滥自己罪恶的责任心?

然而一切都没有随着王平的死而结束,他的自杀将舆论推上了新的高潮,资本的大手翻了一个方向,一个敲诈勒索自编自演的故事就出现了。

当初是如何对准王平的舆论的箭,后来又如何对准的麻益。

那段日子真的是麻益最黑暗的日子了,乔泊澄在送完他这个巨大的成人礼的惊喜后就消失了,留他一个人活在崩溃的边缘。他的课桌会被写满认识或不认识的同学的恶语,他的家里总是会被寄来花圈和骨灰盒。

他的养母,即使在那样的日子里,仍然选择相信他,保护他,这种信任成为了维持他活着的最后一根稻草。

而这最后一根稻草,最终也被人生生地压断了。

不知道是谁的手,轻推了一下那矮小脆弱却又温柔坚毅的女人。

那天是六月七号,上午本来应该是考语文的,下午应该是考数学的,而他只能握着准考证,守在陷入昏迷的养母的病床前。

如乔泊澄所愿,他真的一无所有了。

麻益良久地不说话,让乔泊澄有些心惊,他刚想开口,却只见麻益深饮手中的香槟,喉结颤动,然后飞快地扑向乔泊澄,以嘴对嘴的方式为他灌下口中热辣的酒。

先是灌酒,随即就是近乎疯狂的舌吻,视死如归般的彼此索取。

这凶残的吻结束了,乔泊澄还在幻想,这是不是和好的起点。

他却忽然觉得头很昏沉,眼皮很重,世界变得愈发朦胧。

直到彻底陷入黑暗的那一刻前,他才听见麻益说。

“如果我足够恨你,我就会和你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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