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和好(1 / 2)
乔泊澄到底还是跟麻益下了车。
脏臭的小巷里到处都是垃圾,偶尔还窜过几只蟑螂,苍蝇更是满天飞。他难耐地跟着麻益踩过全是泥巴的水坑,七拐八拐才到麻益的家。
尽管乔泊澄觉得那充其量只能说是个破窟窿。
门都是半歪着的,将掉未掉,里面的家具少的可怜,又旧又破,整个家小得还没有乔泊澄房间里的厕所大。唯一值得可取的是,房间里被收拾的很干净,井井有条。
这种下意识的收拾的习惯,让乔泊澄觉得麻益过去的那一部分还是存在的,并没有离他而去。这种认知让乔泊澄的心情都连带着好了很多,甚至大方地不介意来这个地方就座一下了。
乔泊澄那时满心想的都是怎么样和麻益能赶快复合,如果他多想一下,稍微理智地多想那么一下,也能想到流连会所的Money Boy住在这么个破地方是多么矛盾的事情。
但他没有想,因为他本来就不是顶聪明的人,只是空有副皮囊和两个臭钱的“天之骄子”罢了,从来都只有他报复别人的事,哪里会想到他日日夜夜朝思暮想的天使般的麻益,有朝一日也会变成恶鬼呢?
麻益很快进了狭窄的浴室,换上了自己廉价的衣服,把乔泊澄的衣服叠好还给了他,然后就摆出一副送客的姿态。
乔泊澄自然是不肯走的。
“麻益,我是真的知道我当初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乔泊澄也不顾麻益的挣扎,紧紧抱住麻益,麻益在他的怀里也显得娇小了,他试图捶打了两下,发现根本就是白费力气,就干脆任由乔泊澄抱着。
“麻益,你想上大学我就再陪你高考好不好?如果你不想高考,我们就出国读书好吗?我帮你申请。”
麻益垂着手,在心里冷笑,面上倒是波澜不惊,他也不说话,静静看乔泊澄表演。
几乎是没有反抗的,麻益就在一旁旁观了乔泊澄帮自己打包行李的全过程——
其实也简单,除了身份证手机之类的必要证件和现代联系工具,其他一律都是:“麻益,到了我那我再买给你。”
他搂着麻益轻声细语说话的样子就像对待新婚妻子一样,温情脉脉。
麻益想如果是四年前的自己,看到这样的乔泊澄,估计为了他一头撞死都是愿意的。
他从小便有些缺爱,这不能怪养母,养母很爱他,但养母也要养活他和自己,所以在情感上难免容易忽视到麻益。即便如此,麻益仍然努力向周围所有的人释放善意。
他会因为老师表扬他一句,就默默当了十多年的班长;他会因为同学一句称赞,就老实帮同学打扫卫生;他也会因为乔泊澄刻意的亲近,就把青春期无处安放的初恋锁在乔泊澄身上。
他以为那时的他就是触碰到爱情了,他会和第一个触碰他身体的人白头到老。
在走也走不动的时候,互相搀扶着,一起去公园的长椅上看海鸥,手上可能带一点自己种得被包的很好的玉米粒,看着夕阳,喂着鸟,依偎在一起。
那是17岁的麻益会想象的事情,不是22岁的麻益会想的。
22岁的麻益已经从内而外的都烂透了,他就是一坨还有呼吸的腐肉而已。
他活着只为把乔泊澄也拉下地狱。
麻益搬进了乔泊澄的家。
准确的来说,是乔泊澄自己买的公寓,就在市中心,去哪儿都很方便。
刚搬进来的时候,乔泊澄没日没夜地和他做爱,巴不得把四年的份全部都补回来。
那段时候,整个公寓里都充斥一股雄性荷尔蒙的腥膻味,麻益觉得自己除了吃饭的睡觉那就是在射精和被干。
他差点以为自己就要被乔泊澄这样活活肏死了。
乔泊澄总是要在床上让麻益叫他“阿澄”,原先他明明每听到这个名字都会跟疯了似的,不是胡言乱语地说脏话,就是扇麻益的巴掌,现在听到麻益喊着个名字甚至能当场射出来,麻益一度怀疑他早泄。
麻益也是后来才知道的,“阿澄”是乔泊澄的妈妈才会叫他的小名。
就像被乔泊澄包养了一样,麻益能获得的嫖资就是舒适的居住条件和用不完的钱。
乔泊澄向来是会对人好的,这点原来他们高三一起住的时候麻益就领教过了。其实那也不是真的好,对乔泊澄而言,只要是花钱能解决的事情,那就是指缝里漏沙,根本不算事。麻益要什么他给什么,那也不是他费劲帮的,说到头,那也只能算他乔家祖宗的功劳。
但乔泊澄就觉得是自己庇佑给麻益的,他给麻益买了一衣柜高档的衣服,手表,甚至还带麻益去买了一辆和他同款不同色的迈巴赫,登记给了麻益的名下。
他把他能想到的好东西都一股脑地塞给了麻益。
晚上的时候他做完爱就一定要抱着麻益睡,偌大的床非要挤到一个角落,还必须要麻益正面抱着他,明明呼吸都困难,但就连腿也要在睡觉的时候纠缠在一起。
如果让外人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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