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橙子味的(2 / 3)
的颜色,看起来好像有几分没睡醒的懒散带着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味。
平常穿的衬衫换成了T恤,下面再配一条洗的发白的工装裤,平时爱穿的帆布鞋也换成了球鞋。
只这么站着,好像冬日里下的雪,干净而冰凉,而雪下埋藏着的,是无尽的故事。
这是?被夺舍了?
白棠站在贺洲眼前晃了晃:“哥,还认得我不?”
“白棠。”贺洲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低沉,一看就是刚睡醒没多久。
“昨晚通宵打游戏了?”白棠是随口胡诌的,他现在是兼顾学业和练琴的大忙人,哪有空去查人家战绩。
“没。”贺洲否认。
白棠还没来得及问下一句。
“校门口的那两位同学在干吗?校服也不穿?上课铃都打完了还站在这?不好好读书,一天到晚想一些花里胡哨的……”光头的声音由远及近,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哥,快跑。”白棠不由分说地拉起贺洲的手腕,凉凉的,太瘦了,平时看起来不觉得,现在摸到人了感觉就像是书里写的那种病弱公子,是不是因为这人挑食从来不好好吃饭?
贺洲大脑死机了一会的工夫,就已经被白棠拉着跑到了教学楼下。
远处光头的声音还在不断传来:你有本事迟到,你有本事别跑啊!
“不用跑。”贺洲停下了步子把人拉住了,“慢慢走就行。”
白棠一个急刹车,差点没栽倒在楼梯上。
最后两人还是慢悠悠地走进了教室。
难得第一节是老王的课,两人还光荣的迟到了。
“进去吧。”老王说了句。
白棠才松了口气刚抬脚准备进门就被老王拦住:“我让贺洲进去,你站着,我考考你,看看你是哪里来的底气迟到的。”
白棠双手插在校服裤里,站在讲台靠门的一侧,略微带着几分痞气。
他就知道,会被区别对待。
“人生若只如初见下一句是什么?”老王随便问了句。
“何事秋风悲画扇?”白棠试探性地说了句。
然后全班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一般学生上台做出一道数学大题都没有的待遇。
白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作者是谁?”老王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白棠还真的是上进了。
白棠反问:“是谁啊?”
“纳兰容若。”教室里起哄声一片。
白棠回答得理所当然:“没听说过。”
老王扶额:“你小学就背过他的长相思了,没学过?”
白棠眼底带着几分疑惑和不解:“长相思?”
老王又继续说:“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
白棠理直气壮:“哦,那不是纳兰性德吗?”
班上:……
老王的心在滴血:“那我再问你,陶渊明,陶潜,陶元亮是什么关系?”
白棠看老王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父子?”
脸色似乎更差了:“兄弟?”
妈呀,感觉要打人了:“祖孙三代?”
老王忍住揍人的冲动:“滚。”
白棠非常自觉的跑回了座位上坐下,装模作样地翻开一本书。
教室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白棠赶到学校饭还没来得及吃人都快饿晕了,鬼知道这三个人什么关系?
“是一个人,古人有字,还有号,苏轼苏东坡苏子瞻是一样的。”贺洲淡淡地告诉他。
“没吃饭?”贺洲从他的书包里拿出一罐奶和一袋面包放到了白棠的抽屉里,看他这么着急忙慌的样子,料想就没吃饭。
“这是你的早餐吧?”白棠确实是踩着点从家里赶过来的,贺洲居然会关心你吃没吃饭,这是什么感天动地的兄弟情?白棠只想给人跪下再高喊几声爸爸。
养育之恩,无以为报,唯有啥来着?
等我出息了再给你养老送终?
“一人一半吧,你帮我看着老师,他要是过来了你提醒我一下。”白棠把书立了起来,躲在书后面偷食。
对于白棠这种掩耳盗铃的事看多了,老王也就见怪不怪了,他没旷课都算是给老师面子,也懒得理他。
“好。”贺洲看着少年的吃相,确实不怎么好看,但还怪可爱的,活像饿了三天没饭吃的样子。
白棠最后给贺洲留了一半还多,等到贺洲咬上自己咬过的吸管才惊觉:md,这是什么交换口水的奇葩操作?
白棠只觉得有些脸热,想想自己之前和宋枫也没少喝一瓶可乐,怎么就没这种感觉呢?
难道还真是因为贺洲长得好看?
对于贺洲今天穿着打扮好奇且惊讶的不止白棠一个人,别人心中的好奇都因为贺神那淡漠而疏离的眼神而劝退。
白棠就不一样了,从上第一节课就旁敲侧击,最后贺洲或许是受不了了,告诉他事实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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