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泞深陷(1 / 1)
云越表情淡淡,全然没有丧父的悲伤。
“我来看望父皇。”
洛卿却好似不信,他看了看表情冷淡的云越,声音带着些怀疑。
“只是这样?”
云越皱了皱眉,他抬头看向洛卿。
“不然呢?”
洛卿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他想到了什么,表情中带上了一丝戏谑,
“那便要恭贺新帝登基了。”
云越的脸上还有病后的苍白,他的表情平淡的厉害,既看不出喜悦也看不出悲伤,反而有一种释然后的心死。
洛卿看着面前的云越,心中无端生出一丝害怕来,害怕云越就这样消失在他的眼前。
他下意识抓住云越的衣袖,却被云越退了一步躲开。
“相国,这是养心殿。”
声音里无悲无喜。
但洛卿却放开了他的衣袖,他又恢复了平日般的威严冷漠。
“吩咐下去,准备丧仪吧。”
皇帝驾崩,大臣后妃都乱作了一团。
云溟一袭白衣守在灵前,神色肃穆,眼底却带着讥诮。
洛相国......这下怕是没有什么心思管着知竹的事了......
——————
后妃们倒是哭的情真意切,只是为了谁,就不得而知了。
紫禁城内外,举国同哀。
驾崩丧仪之繁复如斯
洛卿几乎忙的脚不沾地,而云越作为皇太子,更是在灵前守了七天七夜。
他在这期间也在不断派人去寻知竹,可这皇宫几乎被翻了个遍,也没有发现一丝知竹的影子。
更何况皇帝丧仪,皇宫内外进出的人之繁杂,排查的难度几乎是有如登天。
——————
暗室
这暗室明显是废了心思的,连墙壁都被包裹了软布,知竹跌跌撞撞的下床,撞到的凳子都是软的。
知竹迷茫的坐在铺了软毯的地上,眼前是一片不见五指的黑暗,他仿佛被遗弃在混沌之中。
他的身下仿佛撕裂般的抽着疼,但坐在一片柔软中,整个人都好似舒服了些。
“咔嚓”
暗室的小门被打开,刹那间,所有的灯光一齐点亮。知竹被刺的遮住了眼睛,等他适应了些,云溟笑的温柔的脸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饿了吗?粥。”
鲜虾的香气袭来,知竹轻轻的咽了一下口水。虾片粥,他以前的最爱的食物。
他被云溟喂了两口之后,就夺过了碗,喝了个精光。
云溟定定的看着他,眸色渐深。
白色的粥水因为青年匆忙的动作流了下来,衬着他殷红的唇瓣,不禁让人产生危险的联想。
“咕咚”
知竹最后一口还没咽下去,就被云溟堵住了嘴。男人的舌头在知竹的口腔中上下扫荡,仿佛想尝尝方才虾片粥的味道。
银丝从两人唇齿交缠的地方留下,知竹被吻得窒息。甫一被放开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他不着痕迹的向后缩了缩,抗拒之意溢于言表。
云溟被知竹的反应惹怒,他掐住云越的下巴,声音狠戾,
“你在想谁,洛卿吗?我告诉你,他已经自身都难保了!!!”
知竹的神色慌了一瞬,又立刻恢复了原样,沉默着不发一言。
但那一瞬的慌张也足够让云溟愤怒了。
他抓住知竹的头发,
“你的相国和太子搞上了,你知道吗?”
知竹总算开口了,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我知道。阿溟,我从未对他产生过非分之想。”
“所以你就像条狗一样跟在他身边是吗?!!”
“我......不是......”
知竹表情有些苦恼,他似乎不知该如何解释。
“阿溟......”知竹看着那个诗书香气扑面而来的青年变成了如今这个满目痴狂的男人,他不禁一时语塞。
良久,他叹了一口气。
“是我对不住你......”
云溟脸上的疯狂之色褪去了些,他的手探进了知竹的衣间。
“那你就留下来陪我,可好?”
“我什么都不计较了,只要你留在我的身边,我什么都不计较了,好不好?”
不知不觉间,他的声音已然带上了哽咽。
知竹坐起了身,他抱住面前的闪烁的泪花的男子,神圣而又虔诚的吻了上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