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匣(2 / 3)
微上扬挂着笑,就连那眼下细微的皱纹都像是岁月遗留下的温柔,整个人显得格外温婉、气质俱佳。
惊鸿一瞥,禾卿突然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严懿琛捏了一下他的手指,他这才反应过来,啃啃拉拉的喊道:“小,小姨好,我叫禾卿。”
“好了好了,快进来,别在门口站着了,菜真的要凉了。”女人拉着严懿琛的胳膊,连忙嘱咐道。
饭桌上,禾卿畏手畏脚,看严懿琛拿了筷子,他也才照样学样的拿起筷子,“叔叔今天不在吗?”严懿琛问道,“不用管他,跑去跟人钓鱼去了,还要我去,我说大冬天冷死了,谁去。”女人拉着家常,跟严懿琛数落着,然后夹了一个清蒸的基围虾放在了禾卿的碗里,“小禾,多吃菜,别拘束,就跟在自己家一样的。”
禾卿连忙用碗接着,然后嘴甜的道谢:“谢谢小姨。”
“欸。”女人笑着应道,“小禾今年是多大来着?懿琛原先跟我提过,我记性不好,忘了。”
禾卿感觉眼前温婉的女人丝毫没有大家长的架势,反而对他颇为喜爱,那颗怀揣不安的心也渐渐平息了下来,说话也顺畅了许多,但依旧有些害羞的腼腆,“我今年22,正读大四呢。”严懿琛那小姨一听都惊住了,转头不解的看向严懿琛,质问道,“懿琛啊,你从哪骗来的读书孩子,我可不记得你跟我说这孩子只有22还是个学生啊。”禾卿看着这一幕突然犯难了,只感觉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女人又立马觉得这话不对,转头对禾卿说:“小禾,我不是说你,我是在说严懿琛,你吃饭就好。”说完还不忘夹了块米粉蒸肉到禾卿的碗里,眼里看着是喜欢这孩子的。随即女人转头又摆出一副家长的姿态,放下碗筷说:“严懿琛你说。”
要说这事,实在是严懿琛的脸太有欺骗性了,再加上这再怎么样都不算小的岁数摆在那,毕竟都三十而立赶着奔四,半只脚踏入不惑了。真的是骗这种不懂事的年轻孩子,怕是一骗一个准。所以在熟知这一点的家人朋友看来,这涉世未深的孩子就像是被严懿琛骗到手的。
“小姨,我当时跟您说了的,这孩子确实22,可能是您忘了,但禾卿也不是我骗来的,他已经22了,有成年人独立思考的能力,就像您说的他确实是小我很多岁,但如果我只是玩玩,我也没必要扰您清闲的带他来见您。”严懿琛一板一眼的说着,女人听着,也确实是这个道理,如果不是再三思考过的,严懿琛这性子是不会随便带人来见自己的。
“哎,行吧。你也老大不小了,我就一直盼着你带个能跟你共度一生的人来见见我,只要你俩是互相爱着对方,为对方考量的就想。这一生就这么长,有什么误会,一定要当面问清楚,说清楚,别像你妈...”说到这里,女人突然停顿了下来,禾卿原本就是心不在焉的吃饭,这会儿,他突然觉得空气像是凝固住了似的,大家都默不作声了起来。他悄悄地瞥向严懿琛,手头上假装吃饭的筷子都停住了,白饭那腾腾的热气飘向上空,严懿琛的脸上显得很平静,他并没有看出任何不妥。
这种状况也就在饭桌上出现了一两秒,禾卿却觉得像是时间被暂缓了数万倍之久,那一丁点筷子划过碗底的声音都能清晰的听到,还有那厨房的菜盆里一直传来的滴水声,“滴答——滴答——”的声响回荡在这个屋子内,“算了算了,不说这事了。来来来,吃饭,吃饭。”女人率先打破了这刹那间的僵局,不好意思地张罗着,给严懿琛跟禾卿一人夹了点菜。
禾卿不敢说话,也没敢多问,直觉告诉他,严懿琛的妈妈似乎是这家里某件不可逃避的事实。但这件事严懿琛并没有跟他说过,有的也只是先前提到过的——关乎他幼时的鸡毛蒜皮小事。而他对待感情这方面,并不强求,他觉得每个人心里多多少少都有自己的事,想不想说那也是别人的事,他尊重每一个人的想法,严懿琛不说,那他就不会过问。
严懿琛愿意说了,自然会告诉自己。
之后的这顿饭就吃的轻松许多,任窗外的狂风再怎么拍打着玻璃,任外面的风再怎么呼啸而过,小小的屋内,方寸之地的饭桌上不断升腾的白气,融进了这席间谈笑的话语里,像是某个不真切、不纪实的平静浪漫。这浪漫维持了许久,女人拉着禾卿笑着打趣道严懿琛很小的时候,在乡下闹过的那些糗事,说严懿琛小时候特别调皮,还特爱缠着她去镇子上卖集货。还有那个额间的磕碰就是跟村子里红丫她们家大胖打架磕到的地上的。
“还有呢,还有呢?”禾卿两眼放光的问道。
“还有啊,他小时候真的可皮了,后来啊,后来长大了,就不好玩了。”女人说笑着,看向了老旧的厨房里,在这狭隘的空间里,一个高大的男人正带着围裙站在洗菜池里洗碗,白色的大理石台面上,放着枚银色的铂金戒指,中间那镶嵌的细钻在厨房那明亮的白炽灯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客厅的阳台外,老旧的窗户被寒风吹的“哗啦哗啦”直响,“呜呜呜”的风声,透过细缝钻进了温暖干燥的屋内,年长的漂亮女人跟一个年轻人在沙发上嬉笑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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