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狗狗趴体(1 / 2)
一直到临近出发,李建峰才猛然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他醒着,现实却一直像是一场美妙的梦境,让他无法相信这一切都是真正发生在他身上的。他穿了件黑色的衬衫,将袖子卷到手肘处,领口开到胸前,衣摆则裹进白色的西装裤里。圆润的臀部和胸肌大大咧咧地昭显着它们压倒性的存在感,夏季炎热,汗水更是将乳沟浸泡得油光闪亮。
而楚乔则穿了条垂到膝盖上一掌处的蓝白衬衫,下身是一条西装短裤,套在身上衬得他像个朝气蓬勃的大学生——从年龄来看,他的确是该在读大学的年纪。他的头发有些长了,用一根皮筋扎起一撮小揪揪,鼻梁上架着一副圆眼镜,颈间垂着一枚银色的锁骨链。
“还在看什么?出发了。”楚乔看他一副呆滞的模样,戳了戳李建峰的腰窝,趁他疼得抽气时开门先一步出去了。李建峰来不及疼,赶紧捂着腰跟上步伐。
没错,这是两人时隔两个月后,第一次出门约会。
当他们手牵手走在大街上时,李建峰依旧是脑袋晕乎乎的,找不着北。或许是因为区域比较特殊,周围招摇的同性情侣并不在少数,像他们这样仅仅只是牵着手的都已经酸水保守。但两人一个柔美,一个硬朗的长相还是吸引了不少视线。
李建峰矮下身子在楚乔耳边小声问:“真的没问题吗?”
“什么没问题?”楚乔不明所以,“你不想约会吗?”
“不是、怎么可能!我当然想和你约会,但如果被狗仔拍到了,你打算怎么办?”李建峰也不知是热得还是急得,满头大汗,“你那家店才刚有起色,要是有因为被人拍到我和你手牵手的样子而出什么事儿,我……”
楚乔加重了捏他的手的力道,暗示意味浓重地将拇指挤到他的手腕上,另一只手也揪住他的衣领,就像扯项圈似的将他拽低了半个脑袋的高度,迫使李建峰抬头才能看到他眼睛里自己的倒影。他理所当然地反问道:“那又怎么样?”他将嘴唇若触似离地凑到李建峰耳边,气息铺洒在耳根,激起一片鸡皮疙瘩,“你难道不会替我摆平吗?”
李建峰呼吸一滞,随即心脏砰砰狂跳,点头:“当然。”
在他进一步想要凑上来之前,楚乔就松开了他,自顾自地往前走:“那不就好了。”
目的地是一家没有招牌的酒吧,隔着厚厚的门板,听不到任何声音。门前两个身材高大的门卫在确认他们手里的邀请函后,他们便很默契地没有说话,分别进了一左一右两扇门。左边的门上用镀金上,将脑袋压得低过楚乔的膝盖,端正地跪趴在他脚边。他脸上也戴着一枚面具,形状类似猎犬的头部,恰到好处地将他的真容隐藏,只露出削瘦性感的下巴尖。
周围还有不少他这样的“狗狗”,并不是全都戴着面具,也有些大大咧咧地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更多则跟在主人身边,乖乖低着头,更甚者有的趴在主人膝盖上,撅起屁股或是被抚摸,或是被做一些更过分的事儿。
李建峰在这些狗里也是独树一帜的,强壮的身体不同那些弱不禁风的幼犬,即使是匍匐在地也散发着令人腿软的气压。他向楚乔爬来时,表面上悠然自得,周围的狗狗纷纷给他让开一条道。可只有楚乔看出来了,他的贱狗四肢酸软,硬邦邦的鸡巴贴在小腹上在黑暗的屋里落了一地亮晶晶的骚水。
“这是你的狗?”一个清冷的声音落在李建峰耳里,他下意识抬起头,就看到一张曾经无数次出现在他梦中的脸——斐璚轻快地坐在楚乔身边。他戴着半边面具,两人在面具下的脸看上去如出一辙。这些日子里,楚乔就连气质都沉淀下来,与斐璚愈发相似。
李建峰下意识往楚乔脚边靠了靠,将自己庞大的身躯缩成一团,看上去有些笨拙得可笑。而斐璚则只是扫了他一眼,视线略微一顿,就点了支烟偏过脑袋。楚乔“嗯”了声:“你也来了。你家那只不介意吗?”
“啊……应该会吧。”斐璚吐了一口烟,五官在烟雾中模糊、又逐渐变得清晰,透出眼底的一丝眷恋。他轻笑:“不过没关系。”他身上松垮垮地挂着一件酒红色的丝绸衬衫,一阵子不见,他似乎是被养得长了一点肉,面色也红润不少,少了那种病态的美,却多了些许娇俏。他换了条腿敲在桌上,一头长发披散在沙发背和肩头:“他居然会跟你来这种地方。”
“以前你们没来过吗?”楚乔反问。
“自尊心太高。”斐璚说。
“哦。”楚乔也缄默了下来。
只是苦了李建峰如坐针毡。他被卡在前任和好不容易从前任挽救回来的现任之间,左右为难,只能将脑袋埋在胸前装鸵鸟。两人短暂的交谈迅速唤醒了他那点儿记忆,他曾经和斐璚来过一次这种主奴酒吧。那次有个主看他人高马大,又见斐璚阴柔纤瘦,便想当然地以为他是不愿屈服于斐璚脚下的,遂当众挑衅,问他愿不愿意在众目睽睽之下证明自己对斐璚的忠心。通常这种试探其他主奴之间信任关系,甚至是带有挑拨离间意味的行为无礼至极,不过作为奴隶,被如此冒犯,其实也只要舔个鞋就行了。
但偏偏那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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