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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膝于凤榻,贱不可辩。他挪唇挑舌,行的是这世间至下贱之事,却有这世间至骄慢之神意,既明且烈,穿透对方可笑的一刹沉溺,也烧暖一架半死不活的躯骸。
燕博汮一把将人拽起,攫其唇舌。
他初次亲吻男子,有些研习般的冷涩意味,温存亦真亦假,不予摩拊辄贯穿这具活躯,行止尤为暴虐残酷。戚双将他推至下位,猛然沉腰。他掐住燕博汮背脊,勉强上下冲撞数次,痛楚之余,痛快至极。
御案与御座但余一道狭缝,两人互为戕伐,未免逼仄,戚双后腰发软,硌着桌沿,不觉用掌心垫护,燕博汮适时将他摁回御案,几乎将一段脊骨嵌入案中。
戚双如被碾作齑粉,浸渍于滚烫的汗与血,再拼拢为人。他情难自禁地追逐他眼底时隐时现的锋锐,逐到了便细密地吻着,嘲弄道:“只是一试……嗯?”
“或不识其味,或食髓知味。”燕博汮应对自如,“……如卿所愿。”
鲜血自交合处流入缠合股胫,人俱不以为意。
相迎、相侵,非人,皆兽。
燕博汮于间隙再问:“你叫什么?”
“叶昭。双亲亡于酷吏,前刑部尚书为鄙人义父,叶琅乃鄙人义兄,尽……哈……亡于你手!”
锋芒、剑影悉数迸裂。戚双捧着燕博汮同样汗湿的侧面,借力撑起双腿,猛汲口气再度落下。“昏君……说得多好听……昏人、昏己!哈……你开心么?戏天下于股掌、弃肱骨于倒悬,安忍无亲……此生……孑孑……你开心么?”
“孑孑?算不得。”他形容愉悦,“有你陪我。”
残香独识半段灰,一燃与一销,一刻复一刻。
他将香灰泼去,天方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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