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重囚(2 / 2)
合休凝神用剑意抵挡,同时三道剑气先后挥出,把罗延缊逼得停下来让灵气聚成罩子护命。
傅皎再呆头呆脑也该察觉到不寻常,能和陆合休相抗,怎么可能是个普通小师弟!此前的三个黑衣人,杀死他们轻而易举,哪里用得着舍身相救!也就是说根本没有羽仙人的帮忙,战斗过程完全是罗延缊的自导自演。
这种大能跟在自己身边,自己能提供什么?傅皎想不明白,胸口除了紧张还有气愤。但是生死攸关时刻,他必须安安静静,不能拖罗延缊后腿。
前有豺狼后有虎,傅皎逮到一个过招的间隙从罗延缊身上跳下,罗延缊慌乱叫他:“皎哥哥,快回来!”
傅皎没敢回头看,跌跌撞撞跑出战斗现场。
这下两人都能使出全力过招了。罗延缊不再着重防御,手握凛千光御空而行,念诀生风,聚天地灵气同剑光来回。陆合休的枫红剑呼啸破空,到底是上仙,论实力积蕴高过罗延缊不少。罗延缊自信轻敌,渐渐地消耗太过,一阵疏忽,一道剑影断下他半截发尾。
好家伙,看来得再碎一面镜子了,罗延缊扭头看向傅皎离去的方向,发现皎哥哥在全力以赴逃离现场,好一个大难临头各自飞。他很不开心,他知道自己有错在先,但好歹也真正地救过他,结果竟是如此薄情寡义之人。
行吧,哥哥不是要找艮原上仙吗,他会让哥哥心甘情愿回来的。
虚缘镜是虚妄镜的孪生镜,它折射了罗延缊的幻影迷惑陆合休,罗延缊要走只能将镜子留在原地。他伺机唤来一只纸鹤,趁陆合休的视线被遮挡坐上纸鹤的背,扶摇直上九天。等陆合休粉碎了镜子,人和鹤影都无了。
陆合休咬牙切齿,他猜测罗延缊是晏九秋爱徒,不然怎么会有凛千光,但所幸不是所有事情都逃离了掌控,至少傅皎,这个屡次忤逆他的人还抓得住。
傅皎跑得越远便越冷静。他分析罗延缊所做的一切,其实对他来讲没多少坏处,事已至此无法挽回,他只能一路走到底。但现实不允许他这样,一道掌风从背后袭来,傅皎陷入昏迷。
醒来是熟悉的地方,陆合休的寝所,和上次安然等待陆合休临幸不一样,这一次他被锁链捆绑了起来。
傅皎的手腕白嫩纤细,一条赤金镶红宝石的手链将两只手合并绑起,中间垂下一颗小铃铛,晃荡时发出清脆的响声,淫靡极了。足踝处也锁上了链子,同样的装饰材质,只是相比要结实粗壮许多。傅皎用力一蹦,非但没挣开束缚,反而硌红了皮肤。他全身只有关键部分被覆盖了一层轻纱,其余的娇肤袒露无遗,若是细细品味他的身材,是那种偏清瘦的少年体形,不够软媚但总有人喜欢这款,再说该长肉的地方都长了,确实适合雌伏于下。
看到自己的装扮,傅皎脑子哄的一下炸开。他干过这种事,知道承欢是怎样的,可每一次,他都无法自主选择,被迫地接受媾合。
是不是我太看重自己了?他委屈地想,眼眶却干涩挤不出一点泪来,因为他的心已然显出灰败,哪里能供给眼睛以情感的源泉。傅皎有些疲惫,他抑郁地望着屋内华美的陈设,蓦地什么情绪都没有。
厚重的幕帘遮住了窗外的天光,整个居室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就像怕人发现似的。傅皎不知被关了多久,中途渴了饿了有人送吃喝来,他找不到通风口,室内却很凉快。
足链的一头系在床头上,傅皎摇摇晃晃站起来尝试找到逃离的方法,却被拘束在五步之内。他跌倒在冰蚕丝制作的凉被上,当前是夏天,屋内却不炎热,一定有个出口透风或藏冰。他勉强下地匍匐于地面,侧耳倾听,隐隐有风声掠过。双手握拳一砸,底部传来回音。傅皎寻思,这间居所一定有个地下室,挖空通道让仆人运送来冰块。
但是这间屋子里有下去的机关吗?锁链使他无法随意行动,可他也不能一直卧在床榻之上呀。
门口传来响动,傅皎慌忙重新躺回去,进来的不是送餐的仆人,而是陆合休本人。
他看起来心情不错,向来冷冰冰的嘴角挂上一丝微笑,这笑意极淡,当他对上傅皎的眼时顿时就消散了,好似从未有过。
“孤确实说过放了你,但你跟孤的敌人勾结在一起,孤要惩罚你。”陆合休先开口了,这在傅皎耳中听起来如同恶魔之言。
他颤巍巍地说:“勾结?我怎么知道谁是你的敌人?”
“你不知道?在孤看来,你就是故意来孤这里一而再再而三地刺探情报,既然如此,孤成全你。”陆合休不管是否真的冤枉了傅皎,只是觉得,傅皎现在连“主上”都不称呼了,确实该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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