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回府管教(2 / 3)
清流说得直让人觉着春风和煦的,不让人觉得是奉承。
人人都想巴结李姝钰,可李姝钰自诩清高,无人能巴结到。可自任清流一入堂,李姝钰便和蔼相看。
堂内众人笑语寒暄,李姝钰站起身来,众人不知这老忠臣要做些什么,顿时噤声不言。只见他步到任清流身侧,道:“清流,你也来了。”
任清流被他引着入座,谦卑道:“先生迎我,教我受宠若惊,手脚也不知如何放了。”
“肢让它自落,它自有它的去处,”李姝钰扶椅道,“坐。”
“清流受教了。”
虽说来了两位不速之客,却也正好座无虚席。万华彰做东家,发了话:“既如此,诸位便举杯共饮,举筷同食,齐贺岁新。”
叶谬撩站起身来举杯道:“齐贺岁新!”众人皆起,一同饮下。
任清流好言、能言,总总脱口出些趣事。宴中氛围扶摇直上,流俗热闹,众人觥筹交错,其乐融融,话不绝口。又有曼妙好女在席间亮相美舞,歌舞升平,却都是些屡见不鲜的东西。
鲁茂申道:“万公府上舞姬也如此不同于众,这貌美若天仙。”
话语声嘈杂。
卿怜雪没把心思放在这观赏上:他一不明白万华彰邀他来此的意义何在;二不能明白任清流在仕不过三月有余,交际图版竟如此庞大,连李姝钰也为之屈身。
他想不明白便越觉得可疑——任清流不可小觑。
叶谬撩也回了鲁茂申的话,笑道:“鲁公好女,那便在此携上娇女归府。”
燕征见人在深思熟虑,这桌下的手却蠢蠢欲动,直像条带毒的游蛇蜿蜒而过,一把握住了卿怜雪的手。
卿怜雪正思忖着,手便被人一把抓了。这出猝不及防的举动真教他如同被司马光一把砸烂了思绪缸,还砸了个稀巴烂,由此生出一股烦恼出来。
他把燕征这藏在桌围下的手一掌打下。
鲁茂申摆手:“这哪里使得?府中妻妾成群,养不起。”
燕征吃痛,就赶忙收回,又老老实实地观赏歌舞。
“哈哈……不过这现下冬日里头一过,便是春了。前几日见鲁公繁忙,不知忙得是何事呀。”叶谬撩道。
卿怜雪还在听人闲谈,可过不了多久,那只手就又贱兮兮地朝卿怜雪伸了过来。
啪,又是一掌。
燕征这回得了聪明,收手之速可比迅箭疾飞,让卿怜雪一掌打在了自己腿上。
只听卿怜雪轻轻“嘶——”了一声。
鲁茂申道:“祖上训下七年一巡春,王朝更替便换一轮新算,今乃武国七年,正是春巡时,自要早做打算。”
有人问道:“不知此年是去往何处巡春?”
燕征嘴角一勾,想笑,而后就收到卿怜雪目中明晃晃的威胁之意。见人有怒,燕征不敢再造次,急忙凝滞住嘴角笑意,认命般得把手伸了过去。
卿怜雪眯着眼盯他,怕他又躲,就一手握住他宽大的手腕,把这伸过来握拳的手掰开,如昙花般绽放,却不让人昙花一现。也不再打下去了,只用指肉掐着人的手侧的肉。
鲁茂申回到:“皇上的意思是江南。”
燕征坚信自己皮糙肉厚,吃不到什么痛,可这手侧的肉不遂人的意,被掐着怎么都有感受。
燕征却是疼也得拿出男子气概,便闷着不出声,面上也伪作无事发生,他强忍,另一只手便紧紧握成拳。
卿怜雪偏偏就不信,力道越加越大。
叶谬撩状似思考,忽而斜过身来看向卿怜雪:“我记得卿相便是江南人士,既是要去江南,不如趁此问问卿相江南是个何景色。”
众人齐向卿怜雪看去,卿怜雪被点了名,电花闪现般地抽了手,面色依旧如常冷淡。
他正要发话,燕征却抢了先机:“你记得卿相是江南人士,我记得任大人也是江南人士,你不如问问任大人?”
叶谬撩看向任清流,面露疑色:“这……”
李姝钰身侧扬出一声清越淡笑。
“回燕将军的话,”任清流友善笑道,“在下正是江南鹤祥县人士,若是诸位想听,那便由我来说。”
堂内歌舞谢幕,舞女提着新粉水袖小碎步退去,乐师复添云雾行舟,新曲铮铮点点,曲调如清清溪流静游,又似山谷幽兰,勾勒出蒹葭动人之美。
“这不就对了,”燕征在这桌下用脚勾着卿怜雪,意思是邀功,又居高临下与任清流道:“说说。”
任清流起身:“在下不敢说江南全貌,怕多有偏颇,只能退而求其次与众说说自小生地——鹤祥,那处是绿柳花开的好地界,浑然天成的水乡美意……”
燕征兴致缺缺,无意听任清流大论,他只用着脚继续勾卿怜雪的足踝——现下没有比勾引卿怜雪更有意思的事儿。
卿怜雪原本就不想搭理他。
这番动作只让卿怜雪微恼,可燕征变本加厉,想着法儿地勾他。两人总也在相府内如胶似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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