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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凤酒仙(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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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

卿怜雪果然没有这凭证。

燕征收起一块准行证,又将另一块在卿怜雪眼前晃了晃,他看着卿怜雪的眼神又深又沉:“可我只多了这一块……”

“我跟你去!给我。”卿怜雪伸手就要去抢。

手一伸过去,那青衣宽大手袖就顺着滑腻的肌肤落了下来,露出大面积线条流利的小臂。燕征本来还想用这牌证多诱惑诱惑卿怜雪,现今这动作看得他心里一紧,焦急地把牌证递了过去,又将手袖给人整理好:“给你给你,别急。”

卿怜雪接了这牌证,就要与燕征进这凤酒仙,但得提防其中有熟人,若是被认了出来才是大祸端。他不能在这酒楼中暴露自身。

他一向不爱他物,不是在相府中就是在皇宫中,若是就如此明目张胆地出现在凤酒仙,怕是引人非议,打草惊蛇。

卿怜雪早时由着芳华帮忙栉掠,五官都被那巧不可阶的妙手变化得不像原本,这下便是要让燕征也变化一番,他安排道:“芳华,我和燕将军进去打探,也让他换个模样。”

芳华颔首听命,燕征也由着人拾捣。

这么一番下来,竟是也不像了自己的面貌,既不用伤筋动骨,又不用皮面贴脸,只用着几杆色调各异的细笔动绘。

栉掠毕,两人便被送下膳食居。

二人都伪作黄章甫、韩森的身份行进。接下去就是要探入凤酒仙内部,一览其内,看看万世昌的地盘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界。

凤酒仙门口左右各是三位健硕的看守,他们交出铜牌准行证,这小厮瞪着豹似的眼睛,像是要把人洞穿撕裂,又仔细看了看收来的准行证没有异处,那小厮拦道:“你们二位,真是眼生啊?”

五位看守听到这话,便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看向他们去,像是下一秒就要抽出什么利器来大干一场,刀尖嗜血。

燕征警惕着周围,这些看守眼中的暴戾暴露无遗,是沾过人命的神色,竟连进个店门都如此费尽,看来这里头还真藏了些不得了的东西。

卿怜雪见状连忙抱拳敬道:“已是来过几回了,小哥见多了达官显贵。不打紧,记不得我们两个贫苦书生也是常事。”

那小厮粗哼一声,又斜睨着瞧了二人的穿着打扮,确实不像是什么富贵人家,摆了摆手:“嘿,真有意思。两个布衣书生,真不知道少爷怎么把牌子给你们了,走,进去吧?”

对面膳食居二楼的窗口上正站着遥信,芳华便是扑在了窗口处忧心忡忡,二人都盯着凤酒仙门口,自家主子都被拦在入口处,好不容易要进去。

遥信道:“怕什么,主子们自有吉星高照,再不济,将军还留了后手。”这四周小巷中可都布满了暗卫在等。

芳华犀利回道:“莫要与我交谈,你若是当真闲的无事做,便自己找个旮旯自娱自乐去。”

燕征与卿怜雪并肩齐行,总算是步入了这门槛颇高的凤酒仙一楼。

凤酒仙地方大,楼层高,算是这处的大酒楼。一进去便可见此处红毯奢章铺地,正中布置着一大圆盘的戏台子,戏台之上是从金雕楼顶处漫下来的红绸丝带,随着轻风招摇起舞。

小二柜台处放着十几坛红布封盖的剑南春,四处是红木圆桌,一楼只有三三两两的饮酒客,而除了一楼之外往上的楼层则是歌舞升、笑语呢喃,好一个风流地。

燕征正思忖着,从柜台处来了个褐衣小二。

小二将他们从头到脚扫视一番,手中攥着账本,正打量着两人。虽说衣着不过如此,但这仪态倒有可取之处,他断不得这二人是个什么身份,好声好气问道:“您二位是上几楼?”

上几楼?这还有什么讲究的说法?

燕征与卿怜雪对视一眼,正愁不知如何作答时,小二却好似憬然有悟:“哈,您二位难道要去地下?不过牌证还是得给在下瞧瞧。”毕竟拿不到银牌凭证可领不得人去地下。

燕征点点头,将两块铜牌凭证交给这小二观览一通。

小二仔仔细细地瞧着,确实是他们家的凭证,但这铜牌是最低的档次,断然是去不得地下的,至多也只能在一楼喝些小酒,二楼会会西女。

小二看了眼铜牌,又看了眼有着尊仪气息的二人,笑着将牌证还了回去,既然这两位客不知道地下是什么,那就定然是生客:“两位是初次来罢?这铜牌牌证只能在一楼和二楼。”

这小二眼尖,便是瞧了出来他们是初次来访。二人心想,一楼已然是这副场景,追寻不到更多的踪迹,不如去其他楼层探究。

“有劳,”卿怜雪行礼道,“那就去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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