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 2)
还会接着睡。
陈衍小心翼翼的压低了声音,生怕吵醒谁一般:“没……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有想要的礼物吗?”
陈衍气音一般:“啊?”
薄见惊:“今天是你的生日,还记得吗?”
“记得的。”陈衍似乎挺意外薄见惊竟然记得自己的生日,半张脸埋进被子里瓮声瓮气的,“礼物不用的,谢谢您。”
薄见惊静了几秒,刚想开口就听到了顾祺的声音——俩人的床是挨在一起的,顾祺扯了扯陈衍的床帘钻进一个脑袋贴着他闭着眼哼哼唧唧地闹:“我头好疼啊陈衍。”
“陈衍。”薄见惊的声线倏的冷了下来,他能听的出来顾祺和陈衍的距离有多近,他们睡一张床吗?
陈衍没回答他,几声错乱的呼吸过后,手忙脚乱的挂了电话。
薄见惊听到忙音,气急败坏的握紧了手机,后颈的腺体疯狂的释放着信息素,面色不虞的叫徐砚进来,“把明天的机票退掉。”
徐砚一愣,追问道:“薄总是还有什么安排吗?”
薄见惊烦躁地按了按眉心,只说,“先退掉,别的不要问。”
他不想在陈衍生日这天对他发火。陈衍因为家庭的原因,对感情的感知能力实在差劲,这让薄见惊气恼又无能为力。
薄见惊有些颓然的望着Y国瓦蓝的天,午后的阳光大片大片撒进办公室内,桌面上还摆着上午几经周折签下来的合同。末尾的签名劲峭有力,笔锋想他本人一般凌厉。
阳光似乎带绒,让人有一种一拳砸进棉花里的无力。
晚餐过后,薄见惊房间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老陆。”
陆清川脚腕叠在膝盖上,一派轻松自得,“好久不见。”
薄见惊抬了抬单边眉眼,也迈步坐过去,一眼就看到了陆清川手上的戒圈,“好久没有你的消息了——结婚了?”
陆清川晃了晃手,笑着说:“对。”
陆清川有一位Omega,从高中起就喜欢的不得了,林酒性格有些冷和孤僻,偏偏陆清川是个不要脸的,还没高中毕业就把自己的Omega标记带回了陆家。
后来大学毕业之后,仗着他老子还老当益壮,索性将公司的一切事务都丢给他老爹,带着林酒到处旅游,常年不着家,顺便还登记结了婚。
“薄叔叔身体怎么样?”
薄见惊依在靠背上,拇食两指撑着额头,“还好,过年那会儿还念叨你。”
陆清川啊了一声,“等有机会吧,带着林酒去看看叔叔——你怎么样啊,身边还不缺伴呢?”
“是不缺,目前只有一个。”薄见惊点到为止,并不多说。
陆清川知道他这位好友是个薄情的主,仗着有一副好皮囊,迷的Omega们争相往他床上爬,偏又生性冷漠,床伴换的倒勤,没一个能留下来的。
陆清川喝了一口他自己反客为主倒的茶水,语重心长道:“你这都快四十了还不打算稳定下来?”
“唔。”薄见惊吸了一口气,蹙眉瞪他,“你能不能不要有了老婆就咸吃萝卜淡操心的?”
“嘿——”陆清川作势要抬手要捶他,恨铁不成钢地叫唤,“你哥们儿关心关心你还不成?”
薄见惊嗤笑一声,他老婆都快跟别人跑了。
他好声好气的哄,他的Beta还一点都不操心,一心要往外去找野花。
个小兔崽子还敢挖他墙角。
陆清川偏头点了支烟,打火机朝他一丢,语气淡淡的取笑他:“出息。”
“挑事儿是吧?”薄见惊毫不客气的把打火机砸回陆清川的胸口,抚了抚袖口不存在的褶皱问,“话说回来,你老婆呢?”
陆清川把烟夹在指间,眯着眼睛偏头喷云吐雾,神情颇有些深闺怨妇的味道,语气恹恹的,“林酒忙呢。”
林酒大学学法的,后来保了研,前途很可观,毕业之后入职陆家公司的法律顾问,工资照给,可谓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现在的床伴还是Omega吗?”陆清川很好奇,薄见惊喜欢的类型太过单一,那种又软又魅的一操就出水的小Omega一直都在薄见惊的选项里。
薄见惊摇头,也取了支烟咬在齿间,但没点着,“是个Beta。”
陆清川挑了挑眉,没作表示,慢条斯理的抽完了一支烟,随后站起来拿上风衣买红茶蛋糕哄他老婆欢心去了。
一块红茶蛋糕换他和林酒春宵一度,这买卖怎么算也不亏本。
良久,薄见惊拿出火机偏头点燃了唇角的烟,袅袅的牵到半空,再随风散去。
↑返回顶部↑